我沒看着顧尊的臉色,就知道肯定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了,動了動嘴脣,卻也知道自己再怎麼解釋也沒有用處,便沒有再說些什麼。
“秋秋,你可以懷疑我,但是不能懷疑晚晴。”顧尊說出來的話,卻完完全全刺痛了我的心。我看着顧尊那不容拒絕的模樣,有些晃神。
“晚晴這些年承受了來自夏家的很多壓力,她如果真的有意報復的話,不會等到今天的。再說了,單憑晚晴一個人,怎麼可能去做這種事情,她這些年一直跟在我身邊,不會有什麼機會去接觸這種東西。”顧尊的表情有些無奈,就好像我一個人在無理取鬧。
或許,我真的是一個人在無理取鬧。
直到夏姿出來的時候,我們倆之間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到了車上,許佳凝打了電話來。
“秋秋,你們還來不來!人都齊了!”許佳凝問道,那頭的聲音有些嘈雜,或許已經開始嗨了。
我剛想拒絕,顧尊就一把奪過了我的手機:“我們馬上到。”說完,便掛斷了。
我有些驚訝地看着顧尊這麼一系列的動作。雖然能感受到他看着我的目光,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我突然不敢和他對視了。或許是因爲冤枉了夏晚晴的事情,我感受到了我作爲一個小人惡意地去猜測別人的罪過。
到了包廂,顧尊推門進去,我在後面低着頭跟着,有些悶悶不樂。
“喲!顧大少和沐小娘來啦!遲到了,先喝三杯,這個不解釋啊!”一個人嚷嚷着,我仔細端詳了一下他的樣貌,纔是隱約地猜出了他到底是誰。
爽快地喝了三杯之後,我在許佳凝的旁邊坐下了。顧尊則是被一幫男的拉了過去,幾個男的耍着酒瘋,拉着顧尊一塊兒喝酒,吵吵鬧鬧的,也不知道在樂些什麼。
我一口一杯地喝着悶酒,看得許佳凝有些目瞪口呆,在我喝第三杯的時候直接制止了我。
“你什麼情況?怎麼不高興啊?”許佳凝問道,不由分說地直接拿走了我手裡的酒杯,往茶几上一按,很明顯就是不準再喝了。
我腦子有些昏昏沉沉的,不是很想說話,便只是搖了搖頭。
許佳凝倒是也沒有多問,只是讓我靠在她的肩膀上。我迷迷糊糊地藉着酒勁睡了一會兒,起來的時候已經在顧尊的車上了,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我能感覺到我自己突然就很亢奮,還是那種我自己都無法阻止地亢奮,這可能就是所謂的——發酒瘋?
“醒了?我先送你回家。”顧尊瞥了我一眼,說道。
我眯了眯眼睛,心裡很是不爽,於是直接將這種不爽給表現了出來:“你憑什麼瞪我!你瞪我幹什麼!我可是你女朋友,你敢瞪我!你信不信我罰你跪鍵盤啊!”
“呵,那天也不知道是誰非要和我分手,還糊弄了一堆話給我講道理?”顧尊笑了笑,這樣說道。
我用力地抿了抿嘴,很爲難,最後沒有辦法,威脅道:“我說你是你就是!你要是不承認,我就給你個大嘴巴子!”
顧尊抽了抽嘴角,沒有再說話。
我迷迷糊糊地感覺車好像停了,而顧尊抱着我進了我的家門。
我愣愣地躺在沙發上,顧尊給我倒了一杯水,體貼給我灌了下去。
“你剛剛說要給我一個大嘴巴子?”顧尊突然看着我,即便是醉了,我的直覺還是讓我感覺到了他的不懷好意。於是我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着他,裝傻。
“你不給我,那我給你。”顧尊說着,竟是直接湊了上來。
溫軟的嘴脣,輕柔安撫的動作讓我漸漸沉迷,手臂不自主地環上了顧尊的脖子,一點點地湊近,迴應他。
“唔。”一點點地享受着,我和顧尊都回到了最原始的狀態。
親着親着,我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突然很悲傷,就這麼哭了起來!
“我不是有意的,對不起......我真的沒有想污衊她。”我一邊哭,一邊毫無邏輯地表達自己的委屈。即便是五年之後,顧尊的一個眼神,一句話,對我的影響力仍然那麼大。如果只是我誤會了,我可能只會愧疚地道歉,但如果顧尊又責怪了我,我勢必會爲此傷心很久。
“沒事,沒事。”顧尊彷彿也是習慣了這樣,輕拍着我的背,安撫着我。
迷迷糊糊間,我卻又好像聽見了顧尊說:“這不是你的錯,你的確應該提防着她些。”腦子轉了很久,我最終認爲這只是我臆想出來的,畢竟顧尊對夏晚晴也還算寵愛,又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話。
我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甚至還打着哭隔,一個勁地喘着,直到最後再沒有力氣哭泣了,才慢慢地和顧尊相擁,在小沙發上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