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家小梨就把自己給丟到了牀上,懊惱的在牀上滾了幾滾她孩子氣的把臉深深埋在枕頭裡。深深了呼吸着,枕頭上傳來的熟悉的奶香味,讓她紛亂繁雜的思緒漸漸的平復了下來。
對於剛纔發生在公司的事,她的心可並不像她臉上表現出來的那樣平靜。沒有人會比她更清楚自己,再看見那一抽屜的鈔票的時候,她是真的心動了。在聽到那個男人難得的一句誠摯的關心話時她心動了。
在那一刻,她真的放下所有的堅持答應他的要求。因爲那一刻她突然的知道這個男人和上輩子是不同的,不知是什麼原因竟然對她有了幾分真情。
去它的禮義廉恥,管什麼留言誹謗她累了,跋涉過千山萬水的心疲憊不堪。再也顧不上去糾纏愛與不愛,就讓她漂泊的靈魂去找一個溫暖地方休息和療傷吧!
然後是小旭的臉出現在她的腦海裡阻止了她的衝動。她的腦海裡閃現出上輩子的小旭,那一天那孩子興高采烈的拿着考了科科考了一百分的成績單,興沖沖的衝進她的房間卻正好撞見她與羅世榮在牀上顛鸞倒鳳。
那個惡劣的男人因爲孩子的闖入而更加興奮,讓她擺出種種羞人的姿勢折騰她。然後把大把鈔票砸在她的臉上,扔下句“看看你媽媽爲了養你多辛苦,你可要好好孝順她。哈哈哈......”然後大搖大擺的揚長而去。
羞憤欲死的母親眼睜睜的看見那個孩子的臉從滿臉的興奮轉爲驚愕憤怒乃至最後痛苦和絕望。從那一刻起葉小梨從心裡恨上這個從莫種意義上來說算得上是她老師的男人。因爲之後她在商業上面展現的才華多半要歸功於她自跟着羅世榮那幾年男人對她的□□。
可她依舊還是對他恨入骨髓。因爲他毀了一個孩子眼中完美的母親形象。經過那件事之後,凌旭像是在一夜之間長大了,他再不會向媽媽撒嬌不會要零花錢,在不會在半夜睡不着覺的時候抱着被子站在媽媽的牀前。也不會在媽媽晚上出門的時候哭鬧。他只是在一邊默默的注視着媽媽的背影,清冷的眼神在讓葉小梨每一次回想起都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在幾年之後在凌旭成長到足夠大的時候。他曾經試圖勸阻母親,不要再過這種不光彩的生張熟魏的日子,然而早已經沉溺在這種□□的交易所帶來的巨大利益的葉小梨已經不想已不能回頭,她付出的太多又豈能不得到她想要的結果。儘管很爲難葉小梨還是拒絕了孩子的要求。至於原因她無法解釋只能含糊的對孩子說他的年齡還小,總有一天會明白自己這個做母親的難處。
從那以後凌旭對母親徹底的絕望了,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自己最敬愛的媽媽成爲人們差錢飯後擺龍門陣時議論的忍受不了當人們提起葉小梨這個名字時眼角眉梢所蘊含的輕蔑。這樣一個母親然他在人前永遠也擡不起頭來,而偏偏自己的一切皆源自於此。媽媽這兩個字讓他愛不得恨不得。他與母親之間本來就岌岌可危的情感牽繫自母親拒絕他的那一刻起徹底的斷絕。從此他對媽媽關上了心門,除了要錢以外再不會和她多說一句話。
偏偏葉小梨此時正忙於她的構建她的經濟王國哪有時間去關心兒子的心理變化,只以爲這孩子的種種疏離舉止,只不過是到了青春的叛逆期。待到她發覺情況不妙的時候,他們之間的隔閡已經根深蒂固讓她悔之莫及。想到這裡葉小梨對的不滿意瞬間到了極致。想想自己活了快五十的人了,卻還像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似的經不起誘惑一時懊惱之極,忍不住抓住牀上的枕頭就是一段狂捶嘴裡還還唸叨着:“打死你這個羅世榮上輩子被你折騰還不夠,這回又來了。真是個躲不開的瘟神啊!你怎麼就這麼能折騰呢?”
她正在把枕頭當道具打小人發泄的痛快,眼神無意間和一雙翡翠一樣綠眼對了個正着。冷不防的葉小梨嚇了一大跳。竟是她撿來的那隻小白狗。這段時間小白在葉家是吃好喝好(主人吃什麼它吃什麼,這傢伙根本就不吃狗糧,對葉小梨忍着肉痛大價錢買來的狗糧簡直不屑一顧。弄得吝嗇的主人氣的仰天長嘯恨不得自己把它吃了,誰叫這玩意兒一點也不便宜涅,一袋狗糧趕上兩袋大米的價錢啊!!!)
睡得更加好(誰叫這個小東西幾乎不用教的就學會了上廁所,連進門都會自覺的在葉小梨預備在門邊擦爪子。被來串門的方芳看見嘖嘖稱奇的說你家養狗簡直是神了。從那以後小狗小白就沒再地上睡過。家裡的一張舊藤椅簡直成了它的御用牀鋪。更別提隔三岔五的洗的香噴噴的小白同志還會享受到與大小主人大被同眠的待遇。)的體型是蹭蹭蹭長大好幾圈,毛色是更加的緊實鮮亮,尤其是那毛絨絨蓬蓬鬆鬆的大尾巴的毛幾乎根根透明閃着溫潤的油光讓人一見就想摸上一把。
因爲葉小梨的牀上的寢具一色的純白,窩在上面舒舒服服睡覺的小白幾乎和它融爲了一體。神不守舍葉小梨這纔在一開始的時候沒有發現,讓這個傢伙圍觀了自己這個成熟穩重的女士優質發飆的全過程。雖然小白同學眼下是隻小狗的形象吧,還是讓這個被人偷窺了私隱的女人惱羞成怒。
“小白,你這個傢伙不是說過了嗎,不洗澡不能上牀。又偷偷溜上來睡覺。皮癢了是不是,下去。”
小白對主人的怒火表現得十分的淡定。毫不在意的在牀上打了個滾繼續睡,毛絨絨的尾巴正掃在女主人臉上。
這個輕蔑的、不屑一顧的動作讓葉小梨的火噌的一下就上來了,這個小東西被寵的簡直是無法無天了。剛纔在它的狗眼中她分明看見了嘲笑和譏諷,“你這個小東西,這一次得好好教訓你。竟敢嘲笑你的主人,別以爲我看不出來。等着,今天非得薅你幾根狗毛下來。”話音未落,她合身撲了上去就去揪狗耳朵,一人一狗在牀上糾纏起來。不知不覺的,葉小梨□□小狗的手勁越來越輕最後成了溫柔的撫摸。誰叫我們的葉小梨同志是個不折不扣的絨毛控涅,小狗的毛髮手感太舒服了幾乎讓人陶醉啊陶醉。
葉小梨的手就像是有着自己的意志似的根本就停不下來。而小白也被她摸得舒服的直哼哼,露出四腳朝天的仰在牀上露出了佈滿了細細絨毛的雪白肚皮。
就在這一人一狗玩的不亦樂乎的時候,葉小梨放在牀頭衣帽架上的包包裡手機響了起來。她拿出手機一看是方芳的來電。剛剛按下接通鍵方芳那驚慌失措的帶着哭腔的的大嗓門就回蕩在房間裡。
“小梨,小梨......怎麼辦,小旭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