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白朗......白朗”沉浸在這自己的思緒裡的白朗被葉小梨一聲緊過一聲的呼喚驚醒。這才發現電影早已結束了, 原本昏暗的放映廳裡燈火通明,周圍的座位空蕩蕩的,熒幕上放着一些別的電影的片花和預告片顯然是在爲下一輪的放映做準備。白狼沒料到自己會走神到這種地步, 原來在她的身邊他同樣可以放下所有的戒備, 這對一隻野獸而言真是一種奇怪的體驗。
不好意思的笑笑, 白朗起身拉起葉小梨說:“我們走了。”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出了影院, 因爲這家新開的影院離他們的家走路也就半個小時, 所以兩個人士安步當車走過來的。這讓葉小梨小小的興奮了一把。一路上話特別多。
而回去的時候兩人之間卻意外的沉默,在一輪圓月的清輝中兩個人默默的走了好一會。許是夜深了,許是因爲這條街道遠離城市的中心區。街上人車稀少只是很久很久纔會有一輛車從身邊經過。那個年代的城市夜晚的亮話程度是遠遠比不得如今的。路燈的密度和亮度也很稀疏再加上週圍的綠化帶上那一叢叢的高大樹木。人行道顯得分外的昏暗, 不知不覺的兩個人就走到了道路機動車道的位置。
最後是葉小梨率先打破了沉默。“你剛纔盯着我,看什麼這麼出神, 我都叫了你好幾聲?”她好奇的問。
“我在想你怎麼就這麼吸引我, 好像上輩子咱兩就認識似的。”白朗半真半假的回了一句。
“你也是這樣認爲的?”葉小梨興奮的說:“我打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 就覺得你熟悉極了。我們好像認識了一輩子似的。”話一出口她突然覺得這句話好像說的太直白了,不夠矜持。白玉似的臉騰地紅了, 頭不由自主的往下低,目光卻仍然不捨的流連在他的身上。
看見她心直口快的樣子宛若一個不諳世事的天真少女,熟知她底細的白朗不由眼神一暗。他曾經關注她一言一行十數年的時間,對她的一切瞭若指掌。這個女子就像是一隻千面狐狸一時清雅、一時嫵媚,一時柔弱, 一時剛硬像一隻變色龍那樣完美的隨着周遭的環境變幻着各種色彩。
但這一刻不用任何的法術他都能清晰地感覺到眼前的這個女人所有的言行都是發自內心的, 沒有一絲一毫的僞裝。
他將手插進褲子口袋裡, 看了看已經月上中天的夜空, 城市的夜空總是朦朦朧朧的像是籠罩着一層揮之不去的薄紗, 遠不如他家鄉草原月夜那樣澄澈和深邃。說不清是因爲天上的明月還是因爲月下的這個滿臉羞澀凝望着他的美人。他的胸中突然不可遏制的涌起莫名的衝動。讓他想掙脫一切的束縛的化身爲狼對月長嘯,或是在這個嬌美柔軟的女孩潔白無瑕的胴體上縱情馳騁。
深深的吸了口氣, 壓抑下瘋狂洶涌的慾望。白朗在心裡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現在是一個人,他不願嚇壞身邊這個讓他前場掛肚的女人。這是他千年來第一次對一個非同類產生的要把她留在身邊永生永世的願望,他們的開始並不美好,而現在他不願在這個女孩心中留下一點兒關於他不好的印象。然而他終究沒有完全忍住,他一把摟住那個令他狼血沸騰的女孩,狠狠的吻了下去。但當他的脣觸到她的脣的時候卻又異常的小心翼翼起來,生怕他的衝動和粗魯會嚇到她似的,一點一點的他細細的品嚐着她的甜美。
葉小梨的身高是一六八,在東方女孩中算是高個子啦。但比起身高直逼一九五的白朗,她還是矮了一個頭。所以這樣的差距接吻其實平不舒服,尤其是對個子矮的那一方而言。所以在場馬拉松似的熱吻中白朗明顯感到對方的不適,索性一隻手橫過她的肩背,一隻手摟住她的腿彎,輕易就把她打橫的抱起來。在做這一切他的脣卻始終沒有離開她的脣。
葉小梨本能輕輕的驚呼被他堵在嘴裡,只剩下模糊支支吾吾,和兩人脣齒交纏相濡以沫時發出的曖昧的嘖嘖聲。她早在白朗吻上她的那剎那,就覺得好像有一煙花在頭上炸響,那斑斕的顏色和瑰麗的光芒讓那顆自以爲是一團死水的心猛烈的躁動起來,所有理智在一瞬間遠離了她,這一刻她已經魂飛魄散。也許這樣才能解釋爲什麼她會這樣乖乖在大街上任這個一直對她禮貌的像一個紳士在這一刻卻突然化身爲狼的男人任意擺弄爲所欲爲。即使是在深夜冷寂的街道但這畢竟是在大庭廣衆的公共場所,而她別說是反抗了,連這樣的念頭都沒有在她那個已經是一團漿糊的腦袋中出現過。
時間在這一刻好像是靜止的,又好像只有一剎那的光景。在葉小梨回覆神智的時候她還在白朗的懷裡,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她喘的好像是一個重度的哮喘病患者。而這個把她還成這個樣子的男人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悠閒的抱着她在因爲車輛稀少而顯得格外空闊的街道上踱步,那從容的樣子,好像是一名優雅的巡視自己領地的王者。葉小梨對他那恐怖的肺活量羨慕了好一會,她那個因爲缺氧而混沌的大腦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不由惱羞成怒使勁的扭了扭身體,順便拍了白朗橫在她胸前的胳膊幾下。
“喂,你放我下來。”她嗔怒的說,羞得可以滲出血來的臉上閃現出異常奪目的光彩。就在她再接再厲不停的扭動身體企圖擺脫這個令她羞憤欲死的姿勢時,只覺自己的翹臀被不輕不重的拍了幾下。耳邊同時傳來男人的警告“你要想不被我當場辦了你的話,就給我老實點”
“啊......”
她訝然的擡起頭正對上男人那一雙可以噴出火來的綠眼。那其中噴薄而出的慾望,讓葉小梨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頓時比一三歲的幼兒還要乖巧。乖乖的趴在白郎的懷裡一動都不敢動了。她到底不是天真小女孩,深知男人要是禽獸起來有多麼的可怕。
她半張着嘴眼珠子都不敢動一下的呆樣成功的取悅了白朗,他哈哈的笑了幾聲隨即又低下頭狠狠的在葉小梨的臉上脖子上又種了好幾顆草莓這才罷休。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甜蜜的可以滴出蜜來。連街邊樹上的夜間獵食的小鳥都識趣的縮起脖子閉上眼睛,不在嘰嘰喳喳的以免吵到這對沉浸在蜜罐子裡兩人你儂我儂的把肉麻當有趣。
就在這時一臺車身全黑沒有任何標誌沒有車牌的黑色越野無聲無息的接近了他們,它連車燈都沒有開,車速卻提到了極限,瘋狂的從後面向毫無所覺白朗和葉小梨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