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趟定國公府之行對如花來說還是很有收穫的。她現在的日子說句實在話,過得還是挺滋潤的。不像前生那樣,沒有了生計的負累又能做自己理想的工作,還有疼愛自己的家人。如果不是那幾曾可以預見的未來讓她時時想起而心有餘悸外,這幾乎就是夢想中的完美生活了。而這趟定國公府之行得到了林祺玉的允諾,答應幫助自己給自己一個最大程由自己選擇的未來。
雖然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想法是不是過於理想化,但至少是目前她唯一能在順應這個世界的遊戲規則下所能想到的唯一辦法了。這個辦法即使算不上最好,但已經是她所能爲自己爭取,讓自己不那麼被動的爲那個規則所左右的方法了。
特別是這個方法還能順帶解決掉另一個麻煩,另一個對她來說更爲危險的麻煩。如花已經有些迫不急待的想知道秦沐陽得知了自己的“選夫計劃”後會有多麼的惱怒了。
她並不是自戀的認爲他會爲了這件事吃醋,但她就是知道他依然還是會發怒的。這與自己無關,而是與他自身那可笑的驕傲有關。像他那種彷彿能將這世間一切都握於掌中的男人,自己的這種行爲會被視爲是**裸的挑釁吧。想到這裡,如花的手又不自覺的摸上了本應該掛着一塊白玉佩的地方。
不過她雖然知道林祺玉在京城的名門公子圈裡很是有些名望,可她沒有想到他的行動力這麼強。在她從定國公府回自己家中過三天的時候,她就從綠柚那裡得到了他傳來的一個消息。他會在兩日後與幾位“朋友”相約在茗品樓品茗論詩,其中有幾位“朋友”尚未娶妻。並且還十分貼心的附了三位他認爲較爲合適的人選資料在其後。
得知林祺玉的這個安排如花的心情一時又複雜起來。這個想法雖然是她所提出來的,也是經過她再三考慮地,不過等真的將想法變成現實的時候她又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不過既然這是她所做的的決定,到了現如今自然也沒有反悔的餘地。只要她一想到自己的那塊白玉佩,就會渾身充滿勇氣。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別人是不會知道是怎麼回事的,她在心中對自己道。
爲自己“挑選未來夫婿”這件事在以前那個世界是再正常不過了。只是在這個世界卻是個駭世驚俗有違婦德的事情。所以這種實質上的“相親”行爲就得做些變更,必須找個名目來遮掩。而又要自然不惹人懷疑,又要達到目的,還有什麼比“偶遇”更要合適的呢?
如果說聚香樓是京城中最負盛名的酒樓,那茗品樓就是京城中最有名氣地茶莊。之所以叫它茶莊而不是茶樓,是因爲它經營的格局與一般的茶樓有些不大相同。它雖然名字裡有個“樓”字。可其實就是個三進地院子,也只有一層高。它經營的方式在現代來講就是會員制,就像現代的那種只執行特定會員的高級會所。
凡屬能在京城中排得上號的商號,都不會是普通的商家。背後必定都會有個勢力,唯一的差別的就是勢力的大小。茗品樓能成爲京城裡數一數二地茶莊,又是走這麼一種高級營銷路線,其幕後的靠山也不是一般人能夠罩得住的。這茗品樓的靠山就是四大國公府中的定國公府。或者可以這樣說,這茗品樓就是定國公府林家名下的產業。
既然是林家的產業,那安排一下“偶遇”就是一件容易的事了。也不虞讓人發覺其中的奧密。如花仔細地考慮了一下細節後就打開了林祺玉連同消息一道送過來的那疊資料。以便在明日“偶遇”之前對那些人有個大概的瞭解,這也是林祺玉送來這些東西的原因。
如花打開那個不厚的信封,信封裡就只有三張並薄薄的信紙。如花看着這三張並沒有寫多少字的信紙。心情不覺有些奇怪。前世的自己也不是沒有去相過親的,只是像準備得這般充分地相親還真是沒有過呢。
三張信紙上記得三個名門公子地大概資料。如花讓綠柚先去門口幫她把風。別讓人無意進來撞到發現了自己在做些什麼。
第一張紙上記載地居然是一個熟人地名字。與自己還是親戚呢。上面寫着:蕭書逸。元州蕭氏嫡系出身。蕭家二房次子。排行第三。其父蕭震宇時任正四品大理寺少卿。其母孫氏出身穎州書香名門。
看着這第一張紙上簡單記敘地蕭書逸。如花有點哭笑不得。她怎麼會不知道這蕭書逸是什麼人。這人可是蕭家小孔雀地親哥哥。蕭皇后地親侄子。貌似蕭家人地從來就沒有與她對盤過。從蕭景瑜到燕王妃。個個都莫名地瞧着自己不順眼。當然這話又說回來了。自己還瞧他們蕭家人不順眼呢。
這林祺玉怎麼會想着將他列在其中呢?不會就因爲他姓蕭與自家門戶相當。在家中又比不上人稱“蕭門雙傑”地胞兄蕭書邇和堂兄蕭書迪。林祺玉就覺得他合適吧。如花想到這裡搖了搖頭。將這一張信紙放在了桌上。繼續看下一張。
這第二張紙上地名字到是有些眼生。傅傑明。金州傅氏嫡系子弟。其父傅俊。現任正二品臨江閣大學士。其母洛氏。燕州洛氏家主嫡女。傅傑明爲洛氏嫡出地唯一嫡子。
如花在這張紙上除了這姓傅地出身家世以外。還真沒有能看出點什麼別地來。她將這一張紙同樣地放到了書桌上。看向了最後一張。
這最後一張上所寫到的人她也不認識,不過名字看着就眼熟。尚楚賀,青州尚氏嫡系子弟。洛家長房次子,家族排行第五。其父尚展經現任從三品光祿寺卿。其母洛氏出身燕州洛氏。
如花看着這三張都只有寥寥數字的信紙。心頭升起一種荒謬的感覺。這也叫身世介紹?這應該叫血統證明纔對吧。這幾張薄紙上除了他們的出身來歷外再看不出丁點與他們本人品性有關和任何事情。
當然也並不是完全看不出其他的東西,至少除了那個姓傅的以外。另兩個都是四大世家中的人,也就是門第與自己最爲相當。而那個姓傅的雖然並不是四大世家的出身,卻也是朝中數一數二的權貴之家了。整個大魏朝就只有三個大學士,而這三大學士都是入了閣了人。絕對可以稱得上是極爲顯赫的權勢人家了。雖然金州傅氏還比不得四大世家,可他的母系也是四大世家中燕州洛氏的出身,在這一點上也不存在有門第的問題。
至於那個叫尚楚賀的人一看名字就知道是尚楚歌的親戚,與那個傅傑明也是表親。這權貴之前的親戚關係還真是複雜啊,如花從來就沒有理清過這些複雜的關係。她只知道葉家的親戚很多,如果再算上那些個沾親帶故的,怕是這整個京城大半的權貴都與自家有點關係吧。
如花看着這手中的三張信紙,想了想便將綠柚從門外叫來。
“綠柚,你去找個火盆過來。”如花對綠柚道。
綠柚看了看如花手中的那幾張信紙,沒有問她這麼熱的天叫火盆什麼,只是很明瞭的將一個祭神時纔會用到的火盆端屋裡,看着如花將那幾張紙化作了灰燼。
看着如花沒有絲毫表情的俏臉,綠柚還是問了一句原來的她絕對不會問的話:“小姐,你後日會去茗品樓嗎?如果讓夫人、嶸少爺他們發現了你在做的事可怎麼辦?”
“當然要去,不然豈不是白白浪費了祺玉表哥的努力。”如花沒有看向綠柚,還是死死的盯着火盆裡的灰燼道:“我們小心一點,就說是去茗品樓爲祖父淘點好茶來。反正本來沒有這件事我也打算得空的時候去那邊爲祖父弄點他們樓裡的特色雀舌,兩件事正好一齊辦了。”
“那小姐你看了這三位公子的情報,有沒有……”綠柚到底是未嫁的閨女,有些話她還是說不出口的。“有沒有什麼?”如花不再看那堆灰燼,轉過頭來看着臉上有點緋紅的綠柚道:“難得你也有爲難的時候,你是不是想問我在這三個人裡邊有沒有瞧着合意的?”
“那有沒有呢?”綠柚自已可能沒有察覺,自從她與如花做了那個三年之約後,自己在如花面前就越來越少女的本色了。
如花眼神有些迷離,道:“我這樣的人如果嫁人,家中首先考慮的一定就是門第。或者說我們這樣的人,嫁的其實就是門第。至少在家族的看法裡就是這樣的,這與我所嫁的那個人並沒有多大關係。”
如花走到窗前,又道:“如果這裡邊真有合適我的人選真在其中的話,那第一關門第關就沒有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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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轉世?帶着千百世的記憶,還有什麼能使之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