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人前,濠王也會給他這個他寵愛的女人無限的風光富貴, 但是這個女人再風光,到了他的牀上,他也是一樣肆意掠奪。聰明的九娘就開始無休止的給他找女人,儘量的滿足他的色.欲,儘量的不上他的牀。
唐興聽着自己公子虛掩着門的臥艙裡竟然發出女人沉醉的**,不禁嚇了一跳,顧不上舀水洗耳朵,趕緊竊笑着替正在牀上賣力的公子關緊所有的門窗。
然後他開始滿心邪惡的琢磨,自己這個風流成性的公子究竟把這大船上那個女人弄到他牀上了?
九娘彷彿從一個沉醉的美夢裡醒來,閉着眼睛忍不住還在回味,忽然她清晰的感到下身一片冰涼,頓時把她嚇懵了,伸手一摸,她立馬知道自己杯具了:根本就不是夢啊,自己堂堂一個王妃,竟然糊里糊塗摸到那個男人牀上,而且還被……睡了。
扭頭看看身邊躺着的男人,居然用一種很淡定的目光看着她,九娘不覺有些悲喜交集,滿臉的驚慌瞬間都不由得化作嬌嗔,索性一語不發的躺在那裡,心裡卻在想着:原來不是夢啊,真的是他?謝天謝地,也算是天隨人願了,既然已經這樣了,就是死自己也認了。
本來也是醉酒之中躺在牀上休息的唐伯虎,根本就沒有想到九娘糊里糊塗推開他的房門,不問三七二十一就撲進他的懷裡,結果禁不住九娘活色生香的誘惑,激情之下闖了禍 ,現在他已經抱定了殺剮聽便的決心 。
原以爲九娘醒後要大喊大叫,沒想到這個女人卻在看了他一眼,靜靜地躺在那裡一語不發,唐伯虎不覺對她心生憐惜,試探的伸手去摟抱她,九娘深深地嘆息了一聲,然後就將身體溫順的偎進了他懷裡。
甄媛被陶花笑得膽戰心驚,雖然這個沒心沒肺的外鄉丫頭不知道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把徐公子贏得只差沒有淚奔了,也不至於高興的好像得了失心瘋吧?
陶花依然笑,並且還挺虛心的向甄媛請教:“姐姐,你告訴我,這些銀子是多少?”
甄媛好笑的搖搖頭,哎,什麼人啊?簡直就是沒有見過銀子似的……
陶花其實真想告訴她,自己確實沒有見過銀子,而且是這麼多的銀子。
看着這些白花花的銀子,陶花糾結了,這些白白胖胖的銀子多可愛啊?有了它們,自己在這個古代社會行走就瀟灑多了,可是自己還欠着蘇少陽那個伏地魔的二十兩呢?現在是還給他呢,還給他呢,還是還給他呢?
經過一番權衡利弊,陶花覺得擁有這麼多的銀子固然很有滿足感,但是人身的自由更加重要,所以,她很快就把這些銀子做了非常合理的安排。
…………
陶花拎着兩包銀子,就像傳說中的刀客拎着兩把刀,她儘量做出滿懷豪情而又淡定的樣子,以便覺得自己能更有把握的和蘇老闆做個了斷。
陶花首先把二十兩一份的放在蘇少陽面前,很是鄭重的對蘇老闆說道:“蘇公子,這是我欠您的銀子,現在還給你,不好意思,我想要回我的欠條。” wWW¸ t t k a n¸ ¢ ○
某人說這話時,態度那是相當滴端正,並且鄭重其事,不容拒絕。
最可氣的是,好像這些銀子根本就是理所當然的應該任由她支配,
然後她又把十兩一包的銀子放在他面前,用請求的語氣說道:“這個……我想搭乘您的船上京,算是我的船費行不行?”
蘇少陽忽然覺得自己弄了這個叫做陶花的女子在船上,不但沒有搞清楚她究竟是幹什麼的?反而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論證了他這個一向自負的蘇少究竟是多麼的愚蠢。
他的愚蠢不僅僅是在和她一次一次的較量中,犧牲了他數件價值不菲的衣衫,還有他對她不可抑止產生的曖昧不明的情愫,可她卻始終一副滿臉無辜毫不在意的樣子,看得蘇少陽想死。
想到陶花見到楚昊時那種情難自禁的樣子,蘇少陽有一種心如針扎的感覺,深深的挫敗感啊……
現在自己算來算去,爲什麼沒有算到幫她贏了徐經,她立馬就拿了銀子來贖身?這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諷刺,自己在江湖上混了這麼多年,卻一時糊塗,竟然幫她非常輕鬆的完成了一個空手套白狼的遊戲。
既然她有了足夠的銀子,想自由,爲什麼又要拿着銀子賴在自己船上?蘇少陽在心裡冷笑了一下,話說,她難道不知道用這麼一包銀子足足可以僱一條船優遊自在的上京?
陶花要是告訴蘇老闆,她是真心不知道,相信蘇少陽一定會笑掉大牙的。
蘇少陽的沉默不語讓陶花不由得忐忑起來,一雙大眼睛眨也不眨盯着他一個勁的看,生怕這個美男版的伏地魔又說出什麼刁難自己的條件,陶花甚至條件反射般的想好了,要是他再敢刁難她,自己就抓起他面前的那盞茶潑他一身,繼續對他毀衣不倦。
直到答應自己贖身,否則堅決和他戰鬥到底。
蘇少陽看她緊張的樣子,忽然笑了,瞬間就有了對策,他伸手拿起那包二十兩的銀子,玩味的在手裡掂了掂,然後遞給站在旁邊的蘇青說道:“收了陶花姑娘的銀子,去把欠條拿來還她。”
蘇青已經站在旁邊很是糾結的看半天了,尼瑪,拿着少東出的賭注贏來的銀子面不改色的來還少東,也只有這個奇葩一般的丫頭做的出。聽了蘇少陽的吩咐,他趕緊伸手接了銀子,畢恭畢敬的答應了一聲:“是。”
陶花暗暗鬆了一口氣:姓蘇的還算是聰明,但是他會不會拒絕自己搭他的船呢?和他解除了契約關係,彼此就是沒有關聯的了,他完全可以臉一變,把自己攆下船去。
蘇少陽彷彿看懂了陶花的心思,真的臉一變,用一種從來沒有的客氣口吻對陶花說道:“姑娘既然還了銀子,我們就是兩無瓜葛,誰也不欠誰的了,從現在起你就是我船上的客人,我的船從來不搭客人,所以請姑娘把銀子收起來。”
陶花頓時就對自己的一時衝動後悔了,知道就不忙着和他贖身了,話說,到了京城再說其實也是一樣的啊,雖然要受人驅使,偶然還要忍受一下騷擾,畢竟可以搭着這條船進京,而且食宿無憂,哎,自己還是笨,沒有計劃好啊。
幸虧蘇少陽的話並沒有說完:“不過姑娘要是能告訴我,你究竟爲了什麼事孤身一人進京,我倒可以考慮考慮。”
蘇少陽的話讓陶花彷彿看見了一絲挽回的希望,一場口頭表達清晰,內心卻是南轅北轍的對話開始了。
陶花老老實實的答道:“我,想去尋找一個人,他是我的表哥,我的未婚夫,也和唐伯虎徐公子一樣,進京趕考去了。”
蘇少陽瞪大了眼睛:“你是已經婚配過的女子?”
陶花急忙擺手分辨:“我不知道,可能從小父母給定下的吧?”
蘇少陽喃喃道說道:“那也是一樣,你們……圓房沒有?”
陶花糾結了:“圓房?”旋即明白了,不由得笑道:“沒有,我不是告訴你,是未婚夫嗎?我根本還沒有來得及認識他呢。”
蘇少陽才感到自己確實有些情急,連她的話都未能聽明白,便暗暗鬆了一口氣,不由得追問道:“這麼說,姑娘追上京城,是怕你表哥負心嗎?”
這個丫頭可真不是一般的難纏,未婚夫進京趕考竟然還跟着後面要追到京城。
陶花睜大眼睛,用好笑的語氣不以爲然的說道:“哪裡啊,我纔不管他負心不負心呢,我只要找到他就行了。”
蘇少陽有些鬱悶的說道:“姑娘既然不怕你表哥負心,爲什麼還要千里迢迢辛辛苦苦的去找他?老老實實呆在家裡等着不就行了?”
陶花篤篤定的說道:“那不行,很簡單,我找他是要爲了和他解除婚約,我們是表兄妹,我是不可能嫁給他的。”
蘇少陽愕然了一下,這是什麼荒唐的藉口?哪有女子追着男子要休書的?表兄妹爲什麼不能嫁?笑話,哄鬼呢?拜託,扯謊也要找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吧?
他不由得問道:“難道姑娘另外有了心上人?”
陶花連忙搖頭否認:“不是……你怎麼這樣想?我們是表兄妹,怎麼能結合?”陶花本來想給這位蘇公子普及一下近親不可以結婚的科學知識,想想還是算了,別嚇着了他。
陶花的話讓蘇少陽覺得就是再問下去,也還是雲山霧罩,不明所以,便幾乎帶着嘲諷的微笑結束這次在他看來根本就是荒唐的問話:“好吧,既然姑娘這樣說了,我信,只要你不嫌棄,就搭着我們的船一塊進京吧。”
陶花如釋重負,哎,總算是和這個伏地魔好好地溝通了一次,效果還是比較令人滿意的,希望從今以後,他不要在懷疑自己有什麼不良動機,或者又突發奇想的對自己進行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