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對視了一下,淒厲的叫了一聲,扔下鋼管撒腿就跑了… 兩人走後,我終於鬆了口氣,再瞅瞅那小女孩,正指着我旁邊冷冷的說道,他兩都跑了,你倆爲啥還不跑啊? 我站起來,一瘸一拐走過去,笑道,小姑娘,你咋一個人在這兒?你家人呢? 那小女孩低下頭,喃喃道,全死了,全死了… 我慢慢走過去,小聲說道,你說啥?你家人都不在了嗎? 那小女孩突然擡起頭,瞪大眼睛瞅了我一眼,陰笑道,爲啥他兩走了,你兩不走,哈哈哈… 這幾聲陰笑嚇得我往後撤了幾步,那小女孩打着傘,一下子就消失在樹林深處… 我瞅瞅周圍,除了我,啥人都沒有了,我一尋思,不會真碰啥東西了吧。 一陣冷風吹過,夜色愈來愈深了,我又想想剛剛那小姑娘說的話,尋思還是離開小樹林吧。 我出了小樹林,月亮已經升上來了,小郊橋上頭停着一輛車,我尋思,這兩傻逼不會還沒走吧! 我趕緊躲起來,瞅了幾眼,這時候,車上跳下來一個熟悉的影子,我再仔細一瞅,媽的,這人就是二胖。 我一邊跑過去,一邊喊着,二胖,是我,是我啊。 二胖也瞅見我了,趕緊奔了過來,我再一瞅,林浩,周馳,都站在小郊橋上瞅着我,一切都還那麼熟悉,那麼充滿希望,跟二胖抱在一起的那一刻,淚水終於奪眶而出。 真以爲這次沒命再活着見着明天的太陽了,可憐老天爺還眷顧我陳東啊,這些天發生太多離奇的事。早已打破我原來的世界觀。我越來越覺得,我的人生已經漸漸走向了一條不歸路… 上車之後,二胖跟林浩把我扶到後座躺下。 現在我終於體會到只剩下半條命是啥感覺了。二胖瞅我這樣,哽咽道,東,啥都別說了,都怪我。 我有氣無力的笑道,傻逼東西,你說啥呢? 林浩說道,沒啥事就好,東子,你放心吧,那個朱警長交給我們解決吧。 我搖搖頭說道,算了吧,咱一赤拳頭幹不過jc拿槍的。 林浩笑道,省警察廳廳長已經干涉了這件事,所有涉足的jc一個都逃不掉。 我瞅了瞅,車上除了我們四個人,還有一個司機,一箇中年男的坐在副駕駛室。 那中年男的說道,你的情況我們都瞭解了,我們廳長已經明確發話要好好調查那個朱警長是啥來歷。你在醫院好好養傷,剩下的交給我們。 我說,這到底咋回事啊?
二胖說道,我從警察局出來,就打了個電話給林浩,問他還有辦法,林浩說他能幫我們解決這件事。 我在門口侯了一會兒,周馳就被放出來了。我跟周馳進去找你,裡面jc說你被帶走了。 我又打電話給了林浩,林浩說等他過來再看看啥情況。 等林浩過來,我門一羣人就在門口一直侯着。 後來就瞅見兩人擡着麻袋走了出來,開始我們也沒注意,後來麻袋滾了下來,還有啥動靜。 我們就尋思,你肯定在裡面。想追的時候,那兩人趕緊把你推到後備箱,開車走了。後來我們就一直尾隨到這兒了。 我點點頭,一下全明白了,我又問道,林浩,你咋認識警察廳廳長啊? 林浩笑道,他就是我爸啊… 我愣了愣,幾乎叫了出來,你說啥,警察廳廳長是你爸? 林浩笑笑,你也別見外,這事大家都不知道。 我說,你一官二代咋上這學校啊?林浩笑道,官二代咋啦?官二代就不是普通人?官二代就一定要上啥貴族學校? 我尋思這年頭一官二代還能保持一顆平常心看待自己真他媽的難得了。 我說,好樣的,給你32個贊。 二胖笑道,這次還多虧林浩了,不然也不能一個電話,就給人放出來了。那姓朱的也折騰不了多長時間了。 車子很快開到了醫院,那中年男的打了個電話,沒過一會,就來了兩個醫生推個擔架車走過來。 兩醫生把我推到醫務室給我綁了紗帶,說沒啥事。皮外傷沒傷到骨頭,休息幾天就行。 二胖他們把我送到病房裡,我說,沒啥事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們趕緊回去吧。 林浩說道,那行,你好好休息,啥事出院再說。 林浩跟那中年男的,很快就離開了,整個病房裡就我跟二胖,周馳兩人了。 我瞅周馳臉色陰沉着,一路上啥話也沒講。估摸着有啥話要說吧,我說,二胖,我餓了,你去到下頭給我買點東西。 二胖應了一聲,就離開病房了。我瞅着周馳,緩緩說道,陰陽羅盤碎了。 周馳淡淡的說道,我已經知道了。我說,對不起,沒能找到高涵。羅盤也整壞了。 周馳說道,這事不怨你,你那兒到底發生啥事了? 我說,我跟着羅盤一直走到小郊橋火葬場那兒,火葬場旁邊有一大宅子,我進去後,有四個老頭,家裡還在辦啥喪事。 屋裡橫着一棺材,四老頭讓我吃啥肉,我害怕,就往外頭跑,我突然感覺兩
腿不聽使喚,房間裡頭一黑。後頭就沒啥知覺了。醒來之後,大宅子也不見了。羅盤也碎成了兩半。 周馳皺着眉頭,說道,陰陽羅盤碎的時候我已經有煩躁不安的感覺。而且我一直擔心你會出啥事。但我不明白,你咋逃出來的。 我說,可是進了宅子後,羅盤沒啥反應了啊。這咋回事。 周馳說道,怨氣太重了,已經超過羅盤極限了,羅盤碎的原因也許就是因爲你進了宅子才導致的。 我張大嘴巴,說道,那我咋沒事呢。 周馳冷冷道,我不知道,而且我懷疑,那屋裡棺材裡頭,也許就是高涵! 我說,不會吧,當時我就在旁邊啊。 周馳說,就算你瞅見了也沒啥用,怨氣重的連羅盤都碎了,你能保住命已經很幸運了。 我說,羅盤都碎了,我兩接下來咋辦呢? 周馳說道,還是要親自去宅子裡瞅瞅啥情況。 我說,你不是說那宅子怨氣很重嘛,不會出啥事吧。 周馳正色道,只要碰不到那個斗笠男,其他事都好辦。 周馳說,我兩之間事你沒和啥人說吧? 我說,沒有。周馳說,那好辦,你養病,出院後立刻就帶我去大宅子裡。 我說,好。 過了一會兒,二胖進來了,二胖帶了點烤串啥的,說道,一起吃吧,我買的挺多的。 周馳說道,你兩吃吧,我去外頭透透風。 周馳走後,二胖在我耳邊小聲說道,東子,你發現沒,周馳那小子有點古怪啊。 我說,沒啊,咋了?二胖眼珠子轉了轉說道,今兒我們本來要去尋你,開到小郊橋那兒,周馳突然說了些奇怪的話。 我說,他說啥話了? 二胖說,他說你不在這兒,還叫我們不要去小郊橋那兒。 我說,不會吧,你想多了吧。二胖說道,咱兩十幾年了,我能騙你? 我說,他可能擔心你們吧。 二胖又說,那是不是他叫你去看屍體的? 我說,你問這幹啥?二胖說道,你沒看報紙啊,最近有啥靈異會邪教,盡拉人入會幹些邪乎的事。 我說,你甭說了,他不是那人了。二胖說,人心隔層肚皮,我就提醒你一句。你仔細想想吧。 二胖又拿杯子給我倒了點水,就沒說啥了。 我吃完之後,二胖說道,你好好休息,啥都別想,我去隔壁睡覺了,你有啥事叫我。 二胖走後,房間裡靜的出奇,只有鬧鐘滴滴答答的聲音,黑暗吞噬了原本的氣氛,那一晚,我幾乎整夜沒閤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