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纔不是人,你全家都不是人。 斗笠男突然笑了出來,不管你到底是啥,今個這地方就是你兩的葬身之地了。 斗笠男說完,又凌空升起,招魂洞也變得越來越大,我趕緊退到劉小白身後說現在咋辦? 劉小白只說了一個字,走! 我兩一下就竄出了陰宅,後面一團黑煙追了過來。跑到小郊橋的時候,那團黑煙已經追了過來。我拉着劉小白一直往學校那兒跑。 還沒過火葬場呢,劉小白哎呀一聲倒在了地上,我趕緊過去扶起她,說你咋了? 劉小白皺着眉頭說,剛纔跑的太急了,崴到腳了。 我艹了一句,抱起劉小白就跑。那團黑煙眼瞅着就追上了,劉小白額頭上冒着冷汗,臉色變得蒼白說,你自己走吧,我會拖累你的。 我罵了一聲,拖累你妹啊。過了小郊橋就沒事了,相信我! 我剛說完這句話,那團黑煙已經往我們身上砸過來了,本來以爲這團黑煙是來縛住我們的,現在瞅這形勢直接是要把我兩弄死啊。 黑煙來勢洶洶,我也跑不動了,只能站在原地閉着眼,緊緊把劉小白抱在懷中,那團黑煙完完整整砸到了我兩身上,我就感到劉小白把我抱的更緊了。我卻沒有感到一絲痛苦。等我睜開眼的時候,那團黑煙已經消失了。 劉小白問我咋回事啊? 我說我不曉得。 劉小白無語道,你還抱我幹啥啊? 我趕緊把她放下來說,斗笠男呢?不會失蹤了吧? 我剛說完,陰宅子那方向一頂紙轎子飛一樣飄了過來。轎子上頭還懸着招魂洞。我又艹了一聲,沒管三七二十一抱着劉小白繼續就跑。 跑了一會兒,我實在喘的不行了,那紙轎子就跟蒲公英一樣,飄飄忽忽就過來了。劉小白盯着我,說,你快走吧,不要管我了,我一個人能對付他的。 我不禁笑了笑,說,就在上次,在這地,跟現在情況一樣危險,周馳跟你說過同樣的話。結果還是讓我兩給跑了。相信我,跟我在一起總是會有好事發生。 劉小白硬擠了個笑容說,那你兩是咋逃出去的?我愣了愣,上次救我兩的,是....我艹了一聲,跟劉小白說,你有沒有聽到笛子的聲音? 劉小白頓了頓說啥笛
子。 我閉上眼睛欣然說道,上次救我兩的就是這笛聲。 紙轎子沒有飄過來了,因爲那熟悉的旋律又開始飄蕩在半空之中了,劉小白驚喜道,這是安魂曲? 我說,你也知道? 劉小白點點頭說,以前師父跟我們講過這種東西,能吹安魂曲的笛子可不是一般的笛子啊。 我說,這話啥意思? 劉小白繼續說道,一般笛子都是竹子做的,但是這種笛子不一樣,是用骨頭做的。 我驚問道,還有笛子用骨頭做的?我真第一次聽到。 劉小白點點頭說,對,而且這種笛子是用人骨頭做的。必須要7月7日7時出生的人的骨頭。 我說爲啥? 劉小白說,因爲辰時出生的人正是白天陽氣漸盛的時段,這個時段降臨的人爲正陽人,他們命帶七虹星,不管幹啥事都能化險爲夷。這種人天生克陰,就連身上的骨頭也能作爲鎮陰神器,而且,能吹這種曲子的人更不簡單,尤其是安魂曲。這種曲子分三種,一種是銷魂曲,還有一種是定魂曲,最後一種安魂曲。 三種曲子各有不同,銷魂曲是徹底消融陰邪之物的,定魂曲是安撫陰邪之物的。而安魂曲是集前兩者所長,還有還魂,招魂的作用。而那個幫我們的人,肯定不只有吹吹安魂曲這點本事,所以養陰屍人才會那麼怕他。 我說,還有這麼nb的人啊?那豈不是比單鐵鏟還厲害了。 劉小白點點頭說,是啊,但願這人真的只是爲了正義而幫我們的。 我愣了愣,說,你這話啥意思啊? 劉小白說,別把事情想那麼簡單,我們連這吹笛人一面都沒見過,他憑啥救我兩,要是出於什麼目的,只怕到時連死都還給人耍在鼓裡呢。 我想了想說,既然不確定,你又啥辦法讓我兩見他一面麼?你師父還沒來,現在能幫我們的也只有他了。 劉小白眼裡閃過一絲光亮,喃喃說道,辦法有倒是有,只是你真的要見他麼? 我說,那必須的啊,畢竟都救過我好幾回了。劉小白笑道,我也正有此意。 我驚呼道,那行,我兩現在就去。劉小白咬咬牙說,去你妹,我腳崴了,咋去啊? 我拍了拍頭,說,忘了這茬了,你現在還能回宿舍不? 劉小白
咬咬牙說,回不了了,隨便找家旅館將就一晚啊。 我一聽要開房就樂呵了,我說我身上錢只夠開一間房,你要不嫌棄我兩就睡一起吧。 劉小白佯怒道,猥瑣狂!你別做夢了。 我揹着劉小白從火葬場一直走到我們學校那兒,路過一家藥店,我兩一進去,銷售員就給我兩介紹:“這個材質超薄,帶上就跟沒帶一樣,還有櫻桃,香蕉,草莓味的…” 我一下無語了,我狂笑道,你愛啥味的啊?劉小白在我背上狠狠杵了一拳,說我要你妹味的。 等我笑完了,就跟銷售員說,整一活血止痛膏,治腳崴那種的。 出了藥店,我揹着劉小白終於到了賓館,這時候快給我累癱了。 我掏出紅票子,身份證,喘着粗氣說,一間房,快點。 吧檯把鑰匙遞給我們說,最近命案挺多的,你兩沒事晚上別出來,還有房間隔音效果不好,你兩幹啥不要吵到其他人。 我撇她一眼,拿着鑰匙就上樓了。開了房間門那一刻,我把劉小白扔在牀上,當時就感覺快累到窒息了。 劉小白說快給我弄點冷水過來。我說姑奶奶,你咋這麼重啊!背的我累死了! 劉小白一聽立刻拽着我頭髮,在我頭上打來打去,叫道,啊啊啊!陳東你再說一遍! 我吃痛說道,你快撒手啊,我給你去弄水。 劉小白說,你前面說我啥的! 我當時就無語了,老爸當年給我說過,不要得罪每個月都要流血還死不了的動物,今天終於深有體會了。 我說,姑奶奶我錯了,你不重,是我太虛了。 劉小白這才撒手,又賞了我一腳,罵道,滾吧! 我又去衛生間打了一盆冷水,等劉小白泡好了,再給她貼上狗皮膏藥。 一切搞好了,我從牀上抱了被子鋪在地上,劉小白瞅我這樣,急道,你幹啥啊。 我說,當然睡地下啊。 劉小白嬌嗔道,地下涼,天氣挺冷的,你還是到牀上來睡吧。 劉小白說完,臉上就泛起了紅暈。我尋思,這妮子真壞,想趁我上牀的時候再把我踹下去,讓我難堪。還好本屌夠理智,當場就識破了她的陰謀。 是嘛,我盯着劉小白眼睛,大聲笑道,別以爲我不曉得你再想啥,哈哈哈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