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向我投來了鄙夷的目光。就好像我殺了人,放了火一樣。 我把二胖跟林浩拉到一邊說,兄弟兒,請你們幫個忙,待會我要進那走廊,肯定會有和尚攔我的,你兩盡力幫我拖時間,可以麼?二胖跟林浩點點頭,說,進那地方幹啥啊?我說,我今個一定要見大寺主持,我現在和你們說不清。你們幫我就是了。 兩人點點頭說,那行,你整快點,我們盡力幫你拖住。我點點頭,撒丫子就往走廊那兒衝,我就聽見一羣和尚在後頭吵了起來,然後發生啥就不知道了。 我穿過走廊,路過一間禪房停了下來,那禪房上次來的時候就是主持唸經打禪的地兒。我慢慢推開門,就聞到一股好聞的檀香味兒,一切都那麼熟悉。 一扇窗戶透着陽光射了進來,陽光前頭是一個禪字,還有一張方桌,桌子前頭,主持正在慢悠悠的敲着木魚。 我走過去,趕緊跪下來,還沒開口,主持就喃喃說道,孩子,你不該來這兒啊。我說,大師,現在只有您能解答我所有的疑惑了,我曉得您啥都知道,出家人慈悲爲懷,求求您告訴我事情的真相吧。 主持還沒開口,門突然被撞開了,兩個長得精壯的武僧衝了進來,主持搖搖頭,示意他們兩出去,兩人作了揖,關上門,輕輕走出去。 主持從懷中掏出一塊濃綠色玉佩放在我手心,掩目說道,孩子,真正能救你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啊。我拿着玉佩瞅了瞅,說,大師這是啥啊?主持摸着我頭,慈藹的看着我,說,孩子還記得我送你的十六字碣語麼,因果循環,福即是禍,禍即是福,福禍相依。有些事,沒人能給你答案,只有你親自去體驗才能找到自己的答案,這十六個字,你以後會慢慢理解的。等你真正明白這其中的涵義,你就能擺脫所有塵世的煩惱。你愛的人,愛你的人,也會隨你遠去。這是一種循環,世人大多會陷在貪嗔癡的循環之中,但是我相信,你會有看破的那天。到時侯,我會告訴你事情的一切。你拿着這塊玉佩,去你跟那位女施主第一次見面的地方,那裡有你要經歷的變故,等我們下次見面的時候,你再把玉佩還給我吧。 我愣了愣,說,大師,您知道絲絲在哪?主持點點頭,說,到了那個地方,你自然就會明白,我們還會相見的,去吧,孩子! 我點點頭,對主持磕了個頭,道了聲謝謝就轉身離開禪房。 走到大廳的時候,二胖跟林浩已經在那兒候着我了。我抱住他兩,心
情一下舒暢了,認識你們兩個兄弟,這輩子值了,走,咱們好久沒好好玩了,今個喝個夠,我請客。 他兩一聽都樂呵了,怎麼搞的跟就要分開似得,酒啥時候喝都可以啊。我也笑了。最重要的不是喝酒,而是我們三人能經常在一起! 下了山,我們找了家大排檔,點了幾個菜,對着坐就喝了起來。那頓酒是我活了二十年來喝的最痛快的一次。 直到看到二胖跟林浩都倒在酒桌上,我才滿意笑了一下,到吧檯結了賬。二胖,林浩,你兩是我最好的兄弟,一輩子! 出了大排檔,我一個人打了輛的開到學校,坐在車上時候,我想了很多很多,剛纔主持說的,跟第一次絲絲見的地方,就是那間破畫室。 今天不管咋樣,我也要進去一瞅究竟,周馳跟劉小白都說過,那地兒是至陰之地,凡人進去,會衰竭而死。偏偏真相就埋在那種地方,我認了。 就算我死在那地也認了,從開學以來,我見過了太多前所未聞的經歷,我也看着身邊的人慢慢離自己遠去。我就是那麼看着,卻一點辦法都沒有,我不甘心這樣,我一定要知道,這所有的所有到底是因爲啥? 我看着剛纔主持給的玉佩,散出綠幽幽的光。這玉佩的存在一定有啥不尋常的秘密。 車子開了一會就停了下來,那司機就開始使勁搖我,叫我下來。我說,你幹啥啊。那司機說,你喝多了,巖北職校到了,快下車啊。 我犯了個迷糊,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紅老頭扔了過去,說不用找了。 今天週六,雖然是白天,學校裡卻沒有人,這種氣氛很適合我的心情,我卻不自覺感到一陣悲傷。 我晃晃悠悠走到後操場,一道警戒線劃分了兩個世界。如今只剩下那間破畫室孤佇在瑟瑟寒風中。掏出玉佩出來瞅瞅,那種綠變得更濃了。 我走到畫室前頭,生鏽的大鎖竟然也隨着寒風擺動。我打了個冷戰,趁着酒精的麻痹,猛的踹開了門。 一股塵霾撲面而來,緊接着是難聞的黴味。周圍擺着一些雜物,還有一張大帷幕遮住了畫室的後半面。 我慢慢走過去,每挪動一步都承認巨大的壓力。我顫巍巍伸出手,彷彿擺在眼前的不是帷幕,而是自己的命運。 當觸碰到帷幕的那一刻,我的心怔了以下。我閉上眼,撥開帷幕,眼淚還是不爭氣的益了出來,師父,絲絲,周馳,小白,如果還能選擇,我不後悔遇見你們… 等我緩緩睜開眼,眼前的場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