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也有很大的疑惑,不知道師傅和師叔的力量到底躲到了什麼地方,讓他感應不到。不知道在危難關頭他們的力量會不會重新出現,助他一臂之力。
不過,現在並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還是先解決這個傢伙再說吧!
心念過處,虛空一探,從半空抓出了一張弓箭。弓箭上雕刻着各色花紋,不知道到底意味着什麼。抓在手上,那花紋有些咯手,不過卻讓他感覺到了力量的存在。
正是趙德火留給他的那張太乙弓。
酒勁上來了,他身上陽氣正旺,強大的意志力很快集合着身體的陽氣,組成了一張陽氣箭。動作熟練敏捷的將箭搭到弓上。
厚實的臂膀用力一拉,弓箭彎曲到不正常的角度,陽氣箭上蘊含的無盡能量在閃閃發亮,隨時準備攻擊出去。
終於,怪物那碩大的身形再次復原,而且加快速度的攻擊上來,那張原本便駭人的臉此刻更加的猙獰,染滿了血液,虎視眈眈的衝撞上來,帶着好像一輛一百三十邁的小汽車撞上來一樣威勢。
尹琿並不着急射出陽氣箭,而是虎視眈眈看着對面那怪物,尋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射出去,讓太乙弓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怪物每一步都會引起小型的地震,旁邊的超市,營業員感覺到地震的蹊蹺,便走出來想看個明白。
不過當他看到那好像烏龍一樣的怪物時候,嚇得慘叫一聲,退了回去,直接將門上了鎖,關掉了電燈開關。
原本還有一絲光亮的馬路瞬間黑暗下來,這片區域的路燈被人給打破了,所以他是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和對方作鬥爭。
臨危不懼,他施展着靈識,通過對方的引起波動來辨別怪物的身形。
三米,兩米一米……
他默默的感覺着怪物距離他的遠近,不慌不忙尋找着最爲恰當的契機。
呼呼,呼呼,直到那怪物帶着溫度的呼吸呼到臉上的時候,他才臉色嚴峻起來,蓄勢待發的太乙弓終於砰地一聲發出了脆響,空氣都爲之震撼。
接着,一道亮光猛然炸起,怪物恐怖的臉龐瞬間山現在眼前。
近距離的觀看才發現怪物的那張臉竟然如此恐怖,恐怖到讓他有些窒息。他連連後退了一步。
不過已經晚了,怪物好像臉龐大小的手掌已經當頭拍下來,其蘊含的力量拍下來肯定會拍出腦漿子。
他有些驚慌失措,連連出動手臂,發出連串的符咒抵抗那驚濤拍岸的手臂,心裡死沉一片,不會就這樣死在人不人鬼不鬼的傢伙手上了吧。
但是當怪物的腦門上亮起一朵流星的時候,他死沉的心才沸騰起來。
陽氣箭還是起了作用,射在了怪物的腦門上。
那怪物的腦門瞬間爆裂開了,化爲了成千上百的燃燒流星,四處飛濺。
怪物那距離尹琿腦門不到兩尺距離的手掌終於還是落下來了。
不過上面蘊含的所有力道都被破解掉了,落下來只是手掌的重量壓在他腦袋上,並沒有造成任何影響。
只是怪物碎裂的屍身流出來的鮮血腦漿濺了自己一身,黏糊糊的,十分噁心。
他用手拍了拍衣服,粘液就粘到自己的手上,只好不再拍打衣服。
他轉身,準備安撫女孩子,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怪物到底什麼來歷,還有女孩爲什麼深更半夜的會穿的如此性感出現在大街上,這些問題只能從女孩身上尋找答案。
可是剛轉身,卻感覺到有一絲絲力道在拽着他。
他警覺的轉身,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
可是四周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什麼都看不到。
他的陰陽眼也看不到靈異力量的存在,更是感受不到絲毫的能量波動。
“奇怪了,這是什麼力量?”
恰好在此刻,一輛車經過,接着車前燈,他恍惚看到一根黑色的細繩拉扯着自己的衣服。剛纔那股力量,正是來自這條繩索。
“繩子?怎麼會有繩子?”
又一輛車子走來,藉着車前燈他再看,竟然發現類似的繩子還有不少,都凌亂的纏繞在自己身上。
“奇怪,這些繩子………”他越想越奇怪,不自覺的邁動腳步朝前走了兩步,將那怪物碎裂的屍身翻卷了一下。
密密麻麻的繩子顯露出來,原本黑色的繩索全都被鮮血給染紅。而且看上去那繩索還在微微動作,似乎想要控制怪物。
這時候尹琿才恍然大悟,原來怪物是被人通過木偶來控制的。
他想起了一種通過繩索控制怪物來攻擊人的邪門歪術,不過這種邪術早就已經在日本明治時期失傳了,。
他所說的這種邪術正是日本的木偶術。
他從師父的嘴裡多少聽說過這種木偶術,不過不是很瞭解,從這些比較典型的特徵上,他模糊能判斷這正木偶術。
“#¥%%##”女孩那標誌性的鳥語再次響起,尹琿回頭看了看,發現她驚奇的拿着剛纔點燃的那根菸,一直豎着大拇指。
他看了看,那菸頭正燒到尾端,時間掐的剛剛好。她是在誇獎自己能力強大。
尹琿衝她淡淡笑了笑,讓她安心,而且考慮到對方聽不懂中文,便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臂膀道:“這不算什麼,有時間了讓你見識見識我的牀上功夫,你會更佩服我的。”
女孩認爲尹琿是在安撫她,也點了點頭。
不過他沒時間繼續佔女孩便宜,還是先看看現場再說吧。若自己碰到的真是木偶術的話,那麼背後很可能還有人,不能放鬆警惕。
“#¥¥%%¥%”女孩指着那根繩索,似乎在說些什麼。尹琿雖然不明白他在說些什麼,不過大概也在給自己說繩索的信息吧。
尹琿想了想,然後將繩索拿在手上,做出了控制繩索的肢體語言,看了看女孩。
女孩連連點頭,臉上滿是恐懼。好像很害怕繩索那一邊的人。
他現在纔有些確信了,這個正是日本失傳的木偶術。
不知道施展木偶術的人到底什麼實力。他猶豫着到底要不要找上去,將這個從日本來的傢伙給暴扁一頓。
會木偶術的人,一般都是日本的陰陽師。從陰陽師三個字上,他想起了當初自己在酒吧裡面解決的四個陰陽師。
“難道是這個陰陽師發現了四個陰陽師的死因,所以找自己來報仇?”越想越有這種可能,他現在感覺自己務必得要上前一戰了,否則不是丟了中國大神棍的臉?
回頭看了看女孩,說:“你找個旅館住下吧,我得去前面看看,危險很大,我害怕到時候分不出精力來保護你。”說着從口袋裡摸索了一通,最後只摸索出一張百元人民幣,遞給她。
女孩估計明白了他的意思,連連搖頭,卻怎麼也不肯收下那百元大鈔,只是緊走兩步,纖細修長的手臂抱住了尹琿的胳膊。
意思很明顯,這個禍端是因她惹起,他不會讓尹琿獨自一個人承擔這種危險。
尹琿苦笑一聲,想用肢體語言對她講明白:”你在我身邊,會讓我分神,到時候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不知女孩到底有沒有聽懂,反正就是抱着尹琿的胳膊不鬆開。
這樣一個小蘿莉,如此體貼人,他也不好拒絕,只好答應讓她一同前去。
只是女孩穿着過於暴露,那場面太性感了,他不想分神都難。而且這大冷天的穿這麼少肯定會凍着,便將自己的大衣脫下來,披在女孩身上。
女孩竟然感動的落淚了,連連對尹琿鞠躬,說着一些感動的話。
他有些難受,這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她竟然感動成這樣,難道女孩以前沒有接觸過社會?
摸索着那還在抖動的繩索,他帶着小蘿莉慢慢的找上去了。
深夜,很少有汽車經過,連路燈都被人給打碎了,估計交通部門連報警電話都沒接到過,所以纔不會派人來修理。
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他只能靠着對陰氣的波動來分辨對方了。
繩索似乎沒有盡頭,帶他們穿越了一片片黑暗以及一個個大橋洞,而沒有絲毫到盡頭的趨勢。
他皺了皺眉頭,懷疑是不是中了什麼別人的計謀。
不過當他看到前方那盛開的一朵白蓮花的時候,心裡纔有些小興奮,無論那是危險還是安全的標誌,總算是有個目標了。
慢慢的沿着繩索前行,很快便來到白蓮花前方不到五十米的距離。
那白蓮花似乎有一個人大小,通體瑩透,散發出的璀璨光芒照耀着四周。
白蓮花上面還端坐着一個人,光在他身上反射,看不清楚他的模樣。
不過這時候,小蘿莉緊張起來,緊緊的拽住尹琿的胳膊,手臂指着那蓮花上的人,結結巴巴的說着些什麼。
那個應該就是控制木偶的陰陽師了。他淡定的笑了笑,示意女孩在這裡等着,而他則是大跨步的順着繩索追了上去。
“哈哈哈哈,沒想到小日本就是猥瑣,不敢當面迎戰,就弄一個小木偶出去打架,羞不羞啊。”他忽然響起沈菲菲和藍亭對自己做的那個羞羞的動作,侮辱一個人挺有成果,便施展了出來。
果然,經過他這麼一番激將法,對面那坐在蓮花上的人站了起來,從蓮花寶座上跳下來,怒瞪着尹琿。
他這麼一跳下來,尹琿才發現那傢伙竟然如此高大,瘦削的身子似乎蘊藏着非常豐富的能量,剛纔的動作表明他的四肢十分僵硬,而且臉上那黑白分界線十分明顯。
尹琿更確定他們的身份,的的確確是日本的陰陽師。而且和那四個被自己解決的陰陽師很有可能是同一夥的。
“你什麼人?大爺的事兒你也敢插手?我問你,我的那式神是不是被你所斬殺?”對方那兇狠彪悍的語氣講着蹩腳的中文。
“式神?孃的,那是你的式神嗎?”他的心涼了一大截:“能召喚出式神的傢伙肯定不簡單,早知道就iu不這麼莽撞行事,就先搬來救兵了。”
不過當着小日本的面他也不能退縮,滿臉譏諷的微笑看着對方:“少他媽跟我廢話,修煉出式神怎麼了?老子照樣收拾了你。識相點趕緊給我滾出中國的地盤,否則別怪老子對你不客氣。”
“哼哼,小子,不要太狂,否則別怪我的式神不長眼。”那陰陽師似乎很有自信,似乎挫敗隱晦只是時間問題。
“哈哈哈哈,你當我傻瓜?你那個用繩索控制的木偶不就是你的式神嗎?現在我非常榮幸的通知你,你的那個式神,已經被我給炸成了豆腐腦了,不能被你控制了,哈哈哈哈。”他儘量表現出自己自信滿滿的模樣,才能威懾住對方。
他不確定那式神真的被他殺死了,有不少的式神可沒那麼簡單就被人斬殺的,甚至還有復活的功能。
既然確定了那個被殺死的怪物是陰陽師的式神,那麼那式神有很大的可能會復活過來。在本體陰陽師沒有滅亡的情況下,式神很少會死去。
“彼の名前は…………渡邊淳。”那女孩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上來,一臉驚恐的拽住尹琿的胳膊,指着對面的陰陽師講了一大通,最後尹琿只聽到了後面幾個字,渡邊淳。
渡邊淳應該是那日本人的名字吧,而前面女孩所說,應該是他多麼多麼厲害的一些話語。
噗通。
說着,那小蘿莉竟然跪下了,滿臉淚水,一邊磕頭一邊講着一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