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車子衝進去的時候,他們徹底的傻眼了。
在前方五六米的地方,兩座大樓竟然塌陷了下去,大樓上掉下來的鋼筋水泥都已經變成了變成了碎片,所有能燃燒的東西都在燃燒,十米多高的火焰好像一條長龍張牙舞爪。濃煙滾滾,刺鼻的硫磺味道濃郁的很,每次呼吸都非常的艱難。
這次災難的波及範圍實在是太廣了,連旁邊的一個小型的加工廠也都已經變成廢墟,面目全非,看不出本來面目。
數十個消防車正圍着這足有兩個足球場大小的火災區域進行消毒,附近區的消防隊也都趕過來。可能是接到上級的指示,知道這個地方的重要性吧。
“走,下車看看吧。”荊棘面對這麼壯觀的場景,依舊雷打不動的冷冰冰態度,優雅的打開門,從裡面鑽出來。
他從裡面鑽出來的瞬間,圍觀羣衆就哇的叫響一片,估計是沒見過如此高挑如此靚麗的美女警官吧。
“都出去,搶救重要的文件。”柯爾道南也驚慌了,從車子裡面鑽出來。
柯爾道南的出現同樣讓在場的色男大吃豆腐,眼睛好像是被粘住了膠水一樣死死的盯着兩人,就好像他們是兩道太陽一樣讓人眼花繚亂。
“走,咱也去看看。”手術刀熄滅了車子,打開門。
尹琿本來準備招呼爆破手一塊出去搶救的,但是看他盡然昏厥在車子上,可想是看到自己十幾年的心血付諸一旦,內心過於激動所以昏過去了。
再想想爆破手的損失也的確是夠他受的,也沒有叫醒他,跟在柯爾道南的身後衝到了一輛消防車跟前。
“給我們每人一套消防服。”柯爾道南從車上將指揮官從上面給拉下來。
那指揮官看着柯爾道南這個外籍女子,剛想發怒,卻不經意間看到她身後的尹琿拿着國安局的工作證,立刻意識到面前這個金髮碧眼的外國美女的身份,瞬間乖巧下來,並且很聽話的鑽到消防車上,拿出了幾套消防服。
“都給我穿上,跟我衝進去。”柯爾道南一邊穿着肥大的消防服一邊命令着他們。
尹琿等人知道綜合辦公室的機密以及裡面文件的重要性,毫不猶豫的穿上消防服,從車上拿了一個乾粉滅火器,跟着柯爾道南衝了上去。
從現場的情勢看,這場大火已經少了很長的時間,差不多裡面的建築結構再次的牢固下來,塌陷的可能性已經很小了。
再說這幫人是經過特殊訓練的,消防員的這點小常識對他們來說是滾瓜爛熟,拉出來任何一個人和消防員比賽,那絕對比消防員要專業。
當他們走進廢墟里面的時候,發現廢墟的入口已經被塌陷下來的鋼筋水泥給嚴密的封死了。想要從這裡進去,那是不可能的。
“走,咱們去找通氣孔。”柯爾道南一邊說着一邊噴灑着乾粉滅火器滅火,後退了去。
衆人也跟在她身後,尋找新的入口。
現場的火勢已經基本上被控制住了,他們心裡也都踏實了不少。
但是讓幾人失望的是,找了好幾個通氣孔,不過都被那棟樓給砸落下來的鋼筋水泥給嚴密的封死了,想要進入裡面談何容易。
再說從外表看,那個地下密室已經塌陷了,就算進去了也不一定能通行無阻,更別說搶救那些貴重的資料了。
消防車還在一輛接一輛的趕來,甚至還有一支部隊也趕來了。
不可思議小組的地下綜合辦公室是國家機密,不能讓圍觀的平民知道,所以這些部隊是驅逐平民的,連同附近的一些商戶住戶也都被暫時遷走。
不到凌晨,四周的羣衆都被驅散了,連一些有不小勢力的新聞媒體也都被部隊趕走,總之四周一公里的居民都被特種部隊的人給連夜遷走。
當然,政府對外宣稱是有毒氣體泄露,情況不是很嚴重,用不了多久他們就可以再次遷回來,而且政府還會有補償。
人民羣衆對政府的政策是言聽計從,畢竟我們是生活在社會主義國家,政府不會虧待我們的。
重新回到車內的時候,爆破手已經從昏迷中醒過來,看他的雙眼有些紅腫,便知道這小子剛纔肯定大哭了一場。
“爆破手,你沒事吧。”手術刀看到爆破手的紅眼圈,關心的問道
“沒事兒沒事兒。”他儘量裝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回答道。
“哦,那我就放心了。”手術刀誠懇的回答,其實心裡有說不出的高興:“讓你小子在我面前張牙舞爪,看你以後還狂不狂,哈哈。”
“再等會兒吧,等會兒火勢就會徹底的被控制住,到時候政府會派給咱們各種工具和機械供我們挖掘的。總之我們的宗旨是要把損失降到最低。”柯爾道南滿臉憂傷的看着現場的災難,這次的損失重大,他們都有最直接的關係。
衆人心知肚明,不過都不會講出來。
“咦?荊棘呢?”就在衆人交談“甚歡”的時候,尹琿卻忽然注意到冰美人荊棘不在這裡。
“奇怪了,那小妮子幹嘛去了?”黃鶴樓也是焦急的四處張望:“她不會是回去了吧。就算回去也得和我們打聲招呼啊。”
“報告。”就在衆人猜測的時候,車門外不知道什麼時候站着一個身材挺拔渾身是黑灰的消防員,而且看他肩膀上的那顆星星,也能猜出這傢伙肯定是消防隊一個小頭目。
“什麼事兒?”柯爾道南打開門,回敬了一個軍禮。
“報告長官,剛纔那個美女……哦,不,是高個警官讓我告訴你們,在這裡等着她,她去裡面取一樣東西。”消防隊長有些緊張的回答。
“取一樣東西?”柯爾道南納悶兒了:“她取什麼東西呢?她又不是這裡的一員,沒有辦公場所,會落在裡面什麼東西呢?”
就在她冥思苦想的時候,卻忽然感覺到一雙火辣辣的眼睛睜盯着自己看。憑着女人的第六感望過去,竟然是那個渾身是灰的消防員正色迷迷的盯着她。
“你先回去吧。”忽然發現上司注意到了自己的冒昧行爲,他的臉刷一下就紅了,連連點頭,轉身便離去了。
“這麼危險,她進去做什麼。”柯爾道南仍舊是一頭霧水,縮回了腦袋,然後鑽入了車內。
“尹琿,你說這荊棘到裡面到底要取什麼東西?”她一臉納悶兒的回頭看着尹琿問道。
“荊棘進去了?”衆人詫異的望着柯爾道南,滿臉的不可思議。
“是啊,她說要進去取一件很重要的東西。”她再次苦笑一聲:“不知道這裡面有什麼東西值得她留戀的。”
“或許是什麼定情信物,又有可能是傳家之寶等等吧。”手術刀猜了一番,不過最後自己把自己給否定了,荊棘不是那種人。
“管她呢,還是等着她回來一問不就知道了嗎。”黃鶴樓抽出一根菸,吧嗒吧嗒的點上,優哉遊哉的抽了起來。
尹琿心中除了納悶兒,更多的還是擔心,他還真擔心這個高挑小美女,成熟的御姐在裡面遇到什麼危險呢。
要是遇到危險了,自己肯定不會原諒自己的。他抽了自己一個巴掌,然後目光望向了火災現場。
雖然噼裡啪啦燃燒的聲音還在接二連三的傳來,不過都是一些零星小火而已,並且任何地方稍微有點火星都會被消防員及時的撲滅,現場再次的恢復了秩序。
有一些比較遠距離的消防車都回去了,現場只有零零散散的兩三輛消防車在滅着火。
此刻是凌晨一點鐘,距離荊棘進去至少也得有一個小時了。她怎麼還不回來?
他都不知道這一個小時是怎麼渡過的,對荊棘的擔心讓他的心碰碰狂跳,似乎要從胸腔裡蹦出來,然後鑽到火災現場去救荊棘一樣。
“不行,我得去裡面看看。”尹琿看了看,還是沒有荊棘的影子,擔心起來。他從車上下來,然後對柯爾道南說:“柯爾道南,我到前面去看看,看看荊棘是不是快出來了。你們在這裡等着,要是她回來的話就給我打電話。”
柯爾道南透過車窗看尹琿,有些朦朧的霧氣讓她看不清楚,乾脆打開了車門,然後說:“尹琿,你在這等着,我是組長,應該讓我去。”
“柯爾道南,在這乖乖的等着,我去去就來,你要是去的話我會擔心的。”說完容不得她多說,尹琿便將他重新塞入了車內。
黃鶴樓饒有興趣的看着兩人,笑了笑:“行了,你們別一副生離死別的樣子了,畢竟還年輕,這種事沒經驗,還是讓我去吧,再怎麼說我年輕的時候也做過幾天消防員。”說完,就要
從車上鑽下來。
不過尹琿則是笑了笑:“得了,你這個大叔級的人也該好好的歇歇了,讓我去吧。我體力充沛。”說完便是轉身離去。
看着尹琿離去的身影,黃鶴樓滿臉的鬱悶,他在琢磨着尹琿剛纔那句話,心頭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一樣,十分不舒服。
不過最後還是點了點頭道:“哎,老了老了,也是時候該歇歇了。”
他閉上眼睛,靠在悍馬車舒服的沙發坐上,感覺到勞累好像蟲子一樣啃噬着他的老骨頭。
心裡暗自下決心,完成這次的任務後,也該退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