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文沒有管馬如龍,他接到消息已經確認,立刻告辭離去,留下了六號接馬如龍的訂金,他則先行返回了總部。他要做準備了,爲即將抓捕惡魔做好準備。
夜幕,慢慢退去,朝霞在血腥氣依舊濃郁中潑灑向南京城。一隊日軍在朝陽中離開了駐紮地,向常州方向挺進。
他們中只有三十餘輛卡車,上千匹戰馬,其餘的都是步行。
他們走過的位置此時村落裡已經沒人,到處的殘垣斷壁,灰燼飄蕩,沒有人來歡送他們,只有一雙眼睛牢牢的盯着開拔的隊伍,盯着那一輛輛拉人的卡車,直到隊伍消失,他纔拿出剛剛得到不久的步話機小聲說道:“夜鷹一號報告,田鼠已經離窩,通話完畢。”
遠處,一叢茂密的灌木後面,一個聲音響起。
“夜鷹二號收到,一號可以回家了,通話完畢。”
隨着兩個通話結束,一道電波飛向了天空。
“好!”
劉忠一拳砸在身邊的樹上,砰地一聲,震得樹葉嘩啦啦作響。
“命令一大隊、二大隊左翼,埋伏向預定地點,三大隊、四大隊右翼,埋伏向預定地點。九曲河那裡留下九、十大隊封口,其餘各就各位!”
劉忠興奮的一道道下着命令。命令下達完畢,他隨即又給孫濤發電,讓其做好穿插攔截增援,掩護他帶着俘虜撤離戰場。給 湯文發電,向 湯文報告,預計明天上午目標就會進入埋伏區域。
湯文得知目標已經離開南京。遂帶領着幾乎所有戰鬥力量離開了租界,趕奔虹口。
時間在緊張的準備中快速流逝。外界對於南京的問題還揪住不放,對於日本說遭到了襲擊根本就沒人關注。老蔣意外得到一批彈藥武器,遂下令徐州繼續堅守,鄭州和開封守住,可說是各忙各的。
全國的抗日呼聲漸高。部隊的士氣也隨之高漲的時候,日軍卻突然收縮防線,龜縮不出。這讓跟日軍已經對陣的各路部隊大惑不解,不知道日軍這是要幹嘛。
誰也不曾料到,此時南京城裡的部隊已經全部換血,少佐以上的將官一共三十七位,正坐在卡車裡,悠哉的向上海挺進。
朝香宮鳩彥率領着攻打南京的部隊將官在鬆井石根抵達上海的時候,向丹陽挺進。宿營地,也定在了丹陽。
隊伍,一路毫無阻礙的到了丹陽,雖然纔是下午四點,但朝香宮鳩彥還是下令宿營。
營地裡,吉住良輔中將接過鷹森孝大佐遞來的開水笑道:“這會回大本營不知道要賦閒多久。”
聽到吉住良輔的話,飯沼守少將笑道:“哈哈!中將閣下,相信不會太久。回去換支部隊,我們隨時還會回來。”
吉住良輔喝了口水說道:“啊!真不捨得離開啊。這種生活纔是軍人該有的享受,我真希望大本營不要讓我賦閒太久。”
朝香宮鳩彥在遠處點聽到了他的話,搖了搖頭,沒有插言。
他的手下已經做得很好了,是該休息下享受些日子,回頭再跟陸軍部那些死腦筋探討下。讓這些優秀的帝國將領領到他們該得的榮譽後,重新帶着部隊進入更重要的戰場。他對‘梅津美治郎’的無能,讓支那的地方武裝先遣軍打的無還手之力,龜縮防禦極爲的不滿。看他的部隊,一路高歌猛進。所向披靡。
他在心裡籌劃着,回去怎麼說服那些傢伙,讓他帶着這些勇猛的將領去接任關東軍的指揮權。他相信,他所率領的部隊將會像秋風掃落葉一般,輕鬆蕩平黑龍江的那股武裝。
他哪裡知道,此時,在他們宿營地的兩公里外,一支重狙正瞄着他的腦袋。要不是有全部抓活的這個命令,他和他手下這些將官在剛剛宿營的時候就會全部被擊斃,一個也剩不下。
第九大隊的副隊長付安民靜靜的泡在草叢裡,他前面不足三百米的位置就有一支五十餘匹馬的騎兵斥候在給馬飲水。他們是負責營地周圍安全的,方圓直徑五公里內,他們兩個騎兵大隊已經把守了所有的地點。
可惜,他們並不知道,小溪對面低矮的草叢裡三十餘雙眼睛正盯着他們,瞄準鏡鎖定了他們的頭,稍有異動,他們連開槍的機會都沒有,就會被全部狙殺。
另外五杆重狙鎖定了營地,辨別着那些將官的軍銜。
半小時後,劉忠接到了彙報,一共三十八個少佐以上軍銜的將官在營地裡休息,其中大將一個,中將四個,還有少將,大佐。
劉忠看着電文上的信息,他確定了,這就是朝香宮鳩彥,是隊長要找的那些傢伙。
隊長說過,大將和中將的隊伍就是他們的目標,所有不帶兵的將官,一律活擒,不要殺死。
劉忠看完電文,隨之將這份電文發給了 湯文。
湯文在虹口靜靜的等待,在接到劉忠電文的一刻,他知道,這些殺人惡魔露面了,沒有意外的話,明天這些人就會全部被抓住。他相信劉忠那裡的力量,絕不會出差錯了。
劉忠發完電文,站在沙盤前,跟幾個大隊長推演着。
如此小心,不是別的,朝香宮鳩彥回一趟上海居然帶着一個旅團的兵力不說,還有兩個聯隊左右護翼,兩個騎兵大隊遊蕩周圍做斥候,要是不計劃好,真有可能讓這些將官逃走幾個。畢竟不能擊斃,要是擊斃的話,別說一個旅團,就算師團,劉忠手裡九千的***,也輕鬆解決他們了。
要想讓這些將官不漏網,唯有大部隊合圍了。而這跟之前設定的不同,但也並不耽誤他們快速機動的離開這裡。
推演中,劉忠放棄了襲營。夜晚襲營,難以抓捕所有的將官。
“嗎的!那就來場大的!!”
劉忠揮拳下令道:“給孫濤大軍發電,我們要趕羊入圈!”
丹陽,日軍駐紮着一夜非常安靜。這裡的平民已經大部分被屠殺,讓朝香宮鳩彥他們睡了一個安穩覺。天亮,他們吃罷早飯,大隊人馬在灰塵中,向常州進發。
一隊隊的日軍邁着卡卡的步伐,安穩的前進着,渾然不知丹陽周圍的樹林裡,草叢中已經趴滿人影。他們的僞裝服跟周圍的環境融爲了一體,滿是油彩的臉上現出緊張的神色。
大軍在左右兩個聯隊的護衛下,安穩的前進着,向着太平莊方向進發。一路上,護衛的兩個聯隊一左一右,距離大部隊千米之外,,並有小隊的斥候遊蕩在中間。騎兵,前面二百多匹戰馬開路,一左一右各有三百餘匹戰馬遊蕩側翼,可謂深得行軍的套路。
隊伍一路浩浩蕩蕩的前進。他們知道這一片已經屬於安全區域,但還是非常的謹慎。
離開丹陽兩個多小時後後,他們慢慢的進入了已經掙開的的口袋中。
行進中,遊蕩側翼的戰馬上的日軍突然紛紛栽倒,血霧飄飛中,在馬嘶裡,短短十幾秒,左翼的三百餘匹戰馬成了空騎。
遭到突然的襲擊,日軍短暫的慌亂後,部隊展開,開始向着子彈襲來的方向搜索,車隊,也停了下來。
大隊人馬中,中軍的騎兵策馬狂奔,向着襲擊方向的兩翼運動,顯然是要包圍那裡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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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香宮鳩彥的轎車停了下來,他探頭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報告親王閣下,發生了小股武裝襲擾,藤田大佐已經指揮部隊展開圍剿了。”
聽到隨從報告,朝香宮鳩彥縮回了頭。他相信,這支混成旅團的戰鬥力不比一個師團差多少,加上兩翼的兩個聯隊,不會有敵人傻到在周圍都是大日本帝國軍隊的地方搞大動作的。畢竟這裡已經被清掃過,根本就不存在大股的武裝。
可他的念頭剛剛落下,遠處的槍聲突然密集。
衝出陣營的騎兵快速飛流,可還沒有奔出五百米,就紛紛栽倒馬下。而左翼的聯隊在向裡合圍的剎那,突兀的遭致背後的襲擊,讓他們不得不停下腳步,回身迎戰。
可他們在遍地的荒草裡就看不到一個人影,而身邊的士兵、同伴卻紛紛被爆頭。
不知道敵人在哪,這支聯隊立刻衝着前方盲射,同時,發動了衝鋒。
這邊的槍聲剛剛響起,右翼的護衛日軍和那些騎兵正向中間靠攏之時,突然,密集的噗噗聲中,一片片的血霧飄起,所有的騎兵在短短的十幾秒裡,全部被擊斃,失去了主人的戰馬在荒野上嘶鳴着,或奔跑,或站在那裡,守着主人的屍體。
突然的變化在所有將官離開卡車,舉起望遠鏡的一刻,騎兵,已經所剩無幾,只有打頭的二百多騎兵還完好無損。
藤田大佐沒有理會那些騎兵,他快速下令,指揮着將炮支上,大聲下令,向六百米外和左翼護衛的聯隊中間炮擊。
同時,分出一部分兵力護住車隊,一個聯隊快速的撲向了炮彈落下的位置,另派一個聯隊支援右翼,兩個大隊左右移動向左翼,準備將這股武裝圍殲。
他有理由相信,敵人在五百米以內,只要炮彈落下,士兵衝上去,戰鬥就結束了。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豔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