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要去看看季雪,你去嗎?”卓紀元在走道上碰到正想出門的卓烈。
卓烈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徑直穿過門廳,向外走去。
卓紀元在身後追着,不一會,拉住了他,喘着氣說:“哥。一起去吧!我想你心裡是不是也掛念着印雪啊?”
卓烈的背僵硬了一下,猛的轉頭:“你說什麼?”
卓紀元被他嚇了一跳。
“我……我是說……”
卓烈繼續走了。
“哥。難道你不是喜歡印雪嗎?”卓紀元鼓起勇氣大聲說着。“你也看到了,那天晚上,她一定很受傷。難道你不擔心她嗎?”
卓烈停下了腳步。卓紀元忙不迭的跑到他身邊。
“哥,我從來沒見過你在新年舞會上邀請女生跳舞。如果你不是喜歡印雪,爲什麼會邀請她跳舞……還有那天晚上,我跟在你後面……就是季風抱走印雪的時候……”聲音越來越小。
“我陪你去吧。不過,我的事情,自己心裡有數,不用你多說。”卓烈看着自己的妹妹說着。
卓紀元狐疑地擡起頭看着他。以往溫柔的哥哥,今天爲何如此冷漠。
一路上,卓烈也沒和卓紀元說一句話。卓紀元也不敢說什麼。就這樣,在半個多小時後,汽車到達了季家。
張媽爲他倆沏茶後,就上樓去叫季雪。
季雪一聽是卓烈來了。立馬在房間裡換衣服,化了妝。雖然心裡對那天舞會的事情,有點生卓烈的氣。但她還是那麼喜歡他。想了想,還是下了樓。
“雪兒。”卓紀元忙拉着她坐下。“擔心死我了。看,你今天的氣色不錯呢!”
“恩。還好。”季雪看着卓烈說道。但卓烈自顧自地看着手裡的一份報紙。
氣氛似乎不是很融洽。卓紀元不停地說着話,也想打破這份尷尬。
“雪兒。假期你想做些什麼啊?菲爾說她爸爸幫她安排到日本去玩,問我們要不要一起去呢?……我很想去泡那邊的溫泉……”
今天的季雪,話也很少。她的心全在卓烈的一舉一動上。
“哎呀。卓烈、紀元來了啊!”三人同時看向了門廳。夏心惠穿着瑜伽服,似乎更運動好。
“阿姨好。”卓烈起身禮貌地說着。
“恩。好。你們這麼早來了啊。我剛運動完,呵呵。你們來了就好。陪陪雪兒。她都……”
“媽!你說什麼啊!”季雪打斷了母親的話。
“哦。哦。”夏心惠若有所悟地笑着,“行,你們坐坐。我上樓洗個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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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大廳坐着。卓紀元由起初的積極說話,到後來,也沉默了下來。
“劉醫生。您來了。”琴嫂把劉泉帶了進來,見大廳的三人端坐着。
“哦。卓小姐,卓少爺。你們來了啊!”她打着招呼,把劉泉帶上樓。
“有人生病了嗎?琴嫂。”卓紀元想打破這份沉寂,就隨口問了句。
“恩。是印雪小姐。她幾天沒吃東西,昨天開始發燒的。”
聽到印雪兩個字,卓烈停下了手裡報紙的翻動。季雪將這一切看在眼裡。而卓紀元這時,在心底不住的暗暗後悔,怎麼如此多嘴,這下可好了!
“劉泉,你來了!快上來吧。”季風在二樓看着劉泉說道。
在劉泉上樓後。卓烈的內心,激烈的掙扎着。他迫切地想上樓,看看印雪。但他知道,他此刻的舉動將會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
最後,他忍住了內心的衝動。因爲這樣或許更好。季雪纔不會又一次地去傷害印雪吧。
“她怎麼會燒的這樣厲害啊!”劉泉幫印雪量了下體溫。
“吹了幾天的寒風。凍的吧!您趕緊替她降溫吧。”琴嫂說着。
“您也知道。降溫不是一時三刻就可以的。先吃消炎藥,掛瓶水,溫度就會慢慢降下來的。多喝溫開水,不能再吹冷風了。還有,就是可以採取物理降溫,替她擦擦身,敷敷冰毛巾什麼的。”劉泉一邊說着,一邊從藥箱裡拿出一些藥來。
“不要……”印雪微微睜開眼,“不要打針。不要吃藥。”
“啊!這怎麼行啊?”劉泉爲難的看了一眼季風。
“不要打針。不要吃西藥。”印雪輕輕地說着。
“劉泉,你開藥吧。”季風沒有理印雪。
“不要……就給我中藥……”印雪拉了拉季風的手。她從小生病就不吃西藥,爸爸給她吃的都是中成藥。她從小就沒打過一次吊針,爸媽對她呵護地非常小心……想着,眼淚就不自覺地流了出來。
季風看着她,手心裡是她那小小的溫熱的手。“那就給她吃中藥吧。”
“恩。也行,不過藥效比較慢。”劉泉起身看着季風。
“好的。”
印雪感激地看着季風。眼淚摩挲,季風的心口似乎堵堵的,想說又咽了回去。
“張媽,送劉泉出去。”季風走下樓。
看也沒看客廳中的三人,走向廚房。不一會,廚房就傳來他的說話聲。再吩咐琴嫂去中藥鋪採藥,還叮囑她這幾日的飯菜要做的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