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累的,想睡覺了,這幾天我就在客廳睡了,我……需要時間。”
我的意思其實就是,我,覺得嚴左,很髒。只是要我直白的對嚴左說出這樣的話,我說不出口。
嚴左的臉明顯抽搐了一下,卻馬上換上一副討好的笑容:“怎麼能讓老婆大人睡客廳呢。老婆在臥室,我睡客廳。”說着接過我手裡的被子,落寞的走了出去。
我沒有阻攔他,畢竟我真的需要時間,去接受這個已經與之前不一樣的“老公”。
接下來的幾天裡,嚴左每天給我做好早飯,叫我起牀,然後去上班。下班之後也是二話不說直接趕回家,他的下班時間我是知道的。做飯洗衣服收拾家務,什麼事嚴左都一手承包,儼然一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模樣。
見他這樣殷勤,我對他的態度也稍微緩和了一些,平日裡他跟我說話,我也偶爾搭上兩句腔,只是沒次他想要抱抱我或者更甚的時候,我都是拒絕的,就連我洗澡的時候都明令禁止不許他進衛生間。
在這方面嚴左倒挺識趣的,除了剛開始的兩天苦苦哀求,其他時候確實很尊重我的意願,我當時很天真的以爲這是嚴左愛我的表現,直到後來才明白,事情的真相遠比我想象的要骯髒千百倍,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日子彷彿又如同從前一樣平淡,嚴左每天按時上班下班,我也在努力找新工作,莫不說嚴左現在值不值得我託付還很難說,即便是沒有嚴左出,軌的事情發生,我也絕不會允許自己淪落到被男人養的田地,我始終堅信女人經濟獨立,是婚姻中男女平等最起碼的前提。
轉眼又是週末,嚴左見我對他的態度有所好轉,軟磨硬泡非我出去走走,我天天在家悶着也確實悶壞了,索性也答應了。
我沒有想到嚴左帶我去了我們“定情”的地方,那片見證我們的戀情的海域。
“老婆,六年前,我在這裡向你保證過,我嚴左,會讓你做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說過你是我的全部,我這輩子都不會讓你哭。對不起,是我食言了,我混蛋,我扔下剛剛穩定的家和那麼辛苦的你不管不顧,卻和其他的女人亂搞,我真他媽不是個人!”
嚴左從一開始就對那三兒避而不談,這次主動提起,確實讓我有些吃驚,也開始相信了他想要回歸家庭的決心。嚴左看了看在一旁失神的我,繼續說:
“但是老婆,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我發誓我只要這一次,今後我好好疼你,努力工作,賺錢養家,讓你過上真正幸福的日子。”
他說着,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枚戒指,單膝跪下對我說:“老婆,結婚的時候咱們都剛剛畢業,我什麼都沒法給你,甚至連結婚戒指都沒能買的起你喜歡的這款,如今我攢了一些錢,把當初你挑好的這款戒指買下送給你。”
我低頭看他手中的戒指,確實是結婚時我看好的一款,只是因爲當時沒有錢,沒買。
天底下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浪漫,如此深情的告白,甚至他還記得兩年前我的眼神曾在這款戒指上駐留……其實,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