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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對若欣太不公平了吧?”莫綠衣傷心的說,“沒有遇到葉凡前,你是答應要娶她爲妻的,只是爲了完成你的計劃,纔有了你娶了葉凡這件事,當時你也答應了只是娶了她這個人,絕對不會要了她這個人,而且,直到最後,你們二人也沒有同房,按道理說,她對於你來說,也不過是個棋子,爲何,如今,到要若欣讓出她本應該得的位置?”

“這原本就是沒有道理可講的事情。”司馬希晨倦怠的說,“我心中沒有若欣的痕跡,如果我娶了她,也不過給了她我的身體,沒有我的心,她會覺得快樂嗎?我不想她像我這樣不快樂。”

“感情是可以培養的,更何況你們兩個人自小一起成長,在葉凡沒有出現前,你們一直相處的非常融洽,甚至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爲何,現在竟然說你心中沒有她的位置?”莫綠衣傷心的說,“這是理由嗎?難道失去的纔是最好的?若欣在你心中就真的沒有一點痕跡嗎?我知道,除了若欣,你曾經有過許多的女人,但,沒有哪個女人能夠讓你停下來,難道不是因爲有若欣的緣故?爲什麼,你現在會這樣說?我從小看你長大,你是怎樣一個人,難道我不知道不清楚嗎?你根本就沒有愛過除了若欣以外的任何一個女人!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罷啦!”莫綠衣情緒有些激動。

司馬希晨靜靜的看着前方,好半天都沒有說話。

“我們開始的時候只是安排了那麼一個計劃,從你仇人的女兒中選擇一個,這是你有參與的,也是你自己同意的,你和葉凡根本就是相互利用,哪裡談得到感情二字。”莫綠衣盯着司馬希晨,“只不過是你失去了她,並且覺得她的死與你有關,是你逼她死的,所以心中始終放不下。但,你怎麼可以因此就完全否定了若欣的存在呢?”

司馬希晨輕輕嘆了口氣,輕輕的說:“我做什麼我自己清楚,這和悔恨沒有任何的關係,除了她,我心中放不下任何一個人。我承認,從一開始,我只是設計了一個復仇的計劃,只是想要利用她除掉皇上,讓她的父母爲他們當時的行爲付出代價。但是,有時候,有些事情純粹是天意,從遇到她的第一眼開始,她就在我心中留下了痕跡,並且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深,越來越重,到了現在,她已經刻進了我的心中,無法抹去。”

轉頭看着莫綠衣,司馬希晨面色平靜的說:“在凡兒沒有出現之前,我也承認我和若欣的關係一直不錯,或許是從一開始大家就說我們應該是一對,我就在心裡覺得我應該娶她,而這,與感情完全沒有關係。對她,我更覺得我像她的哥哥,而非情人。——”

“你現在這些都是搪塞,自從葉凡出事開始,你有和若欣在一起過嗎?”莫綠衣惱怒的說,“你根本就沒有給你和若欣機會!”

司馬希晨沒有說話。

“就算你覺得你們之間沒有可能,也要給彼此一個機會,嘗試在一起,看看能不能夠有可能。再者說,你現在是皇上,是一個可以三妻四妾的男人,就算有了若欣,也不算爲過,我想,就算是葉凡仍然活着,哪一天回來,她也不會介意的。”莫綠衣盯着司馬希晨,急急的說,“最起碼,你應該見見若欣,或者你自己和她說清楚,讓她死心,或者給她一個名份,讓她安心。這對你來說,都不困難,但對若欣來說,卻是一種福氣。”

“好吧,我會的。我累了,你先下去吧。”司馬希晨疲憊的說,“至於若欣,我會與她談談的。”

莫綠衣還要說什麼,司馬希晨擺了擺手,示意她下去,扭頭看着假山石,一句話也不再說。

莫綠衣沉吟了一下,似乎還想說什麼,但見司馬希晨的表情不對,心中想到司馬希晨已經答應再見若欣,已經是讓了一步,就慢慢的開始吧,反正大家有的是時間。

“嬌荷。”司馬希晨輕聲喊了聲。

“奴婢在。”嬌荷輕聲說,她一直站在附近,聽到了所有的對話,跟着司馬希晨呆了四年的時間,只有她,最清楚主子對葉凡的思念有多深,也只有她才最清楚,主子現在心中有多苦。

“朕對若欣真有很不公平嗎?”司馬希晨倦怠的問。

嬌荷愣了一下,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麼纔好,頓了一下,才喃喃的說:“這個,奴婢不知道如何說纔對。奴婢知道皇上一心想着少夫人,沒有辦法再喜歡別的女人。杜姑娘她,她,對皇上到也是真心實意。這個,這個,奴婢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說才合適。”

“也許,——”司馬希晨輕輕的嘆了口氣,說,“罷啦,我們回去吧。眼看着就要下雨了,秋天的雨,越來越冷。——只是,不知道凡兒她如今可好?若是她在火海中避開了我,以她一個千金之軀,她要如何生活呢?”

“少夫人,她,真的還活着嗎?”嬌荷輕聲問。

“她肯定還活着。”司馬希晨堅定的說,“她與我係出同門,我用的是清風劍,她用的是流雲劍,輕功之上我們應該是不相上下,若是我可以在火海中逃開,她也一定可以。而且,她讓我帶小蓮離開,根本就是故意的,她,一定還活着。”

“可是,皇上您已經找了很多次,都沒有少夫人的消息,要如何辦呢?”嬌荷輕聲問,“若是少夫人存心躲起來,又要如何找呢?”

“若是找不到,朕就等她一生一世。”司馬希晨淡淡的說。

嬌荷沒有吭聲,跟在司馬希晨的後面安靜的走着,現在,葉凡在什麼地方?她是不是真的還活着呢?皇上能夠等到她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