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草考慮了一個星期,終於同意將知道的事情說出來。但條件是要求秦炎柏必須第一時間將調查的情況告訴她,鍾燕玲這個對於她而言非血緣關係的姐姐,甚至是比父母還重要的人。
有時候好奇是個折磨人的東西,她真的想知道姐姐究竟有沒有做過犯法的事,更想知道她肚子裡的孩子究竟是不是程谷元的。
鍾燕玲上大學的時候,悠草不過剛上高中,那時候她也不能經常見到姐姐。記憶當中,有個暑假姐姐回來,滿面桃‘花’地告訴她自己找到了男朋友。
按照時間的推證,這個男朋友應該不是程谷元,而是另一個人。
提到這個男朋友,程谷元陷入深思。因爲那時候的他一直都忙於自己的勤工儉學,並不瞭解學校裡的事。和鍾燕玲相戀後,她也沒有提到過這個人。
“而且鍾燕玲跟我戀愛後應該沒跟這個人聯繫過,所以是無關緊要的吧。”
秦炎柏搖搖頭,若有所思:“就算是無關緊要的人,也說不定能提供有用的信息,都不可忽視啊。”
悠草接着回憶,因爲鍾燕玲的外表好,學習也優秀,頗有點曲高和寡的意思。在學校裡的朋友並不多,也只有宿舍裡其他三個‘女’生跟她關係好一些。但這三個‘女’生一個出國了,一個回了家鄉,還有一個雖然留在本市,但卻常年在外地出差不怎麼回來。當時她也想了解姐姐的事,但一個知道內情的人也沒找到。
秦炎柏拿了張紙在上面寫着鍾燕玲的名字,然後在後面又打了個問號,用筆在上面畫了個圈:“她後面鐵定有個人,如果不是同學,有沒有可能是她媽媽?”
悠草想了想,一臉‘迷’茫:“論‘性’格,她倒有可能做出來,但論能力,恐怕是達不到的。”
秦炎柏將兩者劃在一個大圈內,重重地點了點:“如果是你繼母的想法,再加上鍾燕玲的能力,不就能辦到了?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繼母是悠草的夢魘,是她這輩子都不想再提起的人。父親再婚後,一直以爲自己娶了個賢惠善良的妻子,殊不知她極富表演天分。在丈夫面前,對悠草表現的極爲呵護,彷彿捧在手心裡的珍寶。而當家裡只剩下她和悠草時,剩下的只有虐待和打罵。因爲打容易看出傷痕,繼母就用其他的方式虐待悠草。
捱罵、捱餓幾乎是家常便飯,悠草每天辛苦地做完全部家務還總吃不到頓飽飯,因爲父親總是出差,對‘女’兒的狀況完全不瞭解。甚至有時候會在妻子的挑唆下,再教育悠草一番。
悠草在這樣的‘陰’影下度過了好幾年,但慶幸的是她有鍾燕玲這樣一個好姐姐。她幫忙抵擋了許多母親的苛責,也會偷偷從廚房拿些吃的給她。
“你說我姐這麼善良的‘女’孩怎麼會幹詐騙犯的事兒呢?”悠草雙眼噙滿了淚水,一滴也沒流下來。
秦炎柏聽到悠草心酸的過往,心裡緊緊的揪在了一起。他無法自已地將悠草摟入懷中,輕輕‘摸’着她的發。程谷元見狀推着輪椅悄悄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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