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悠草頓時呆住了,她從沒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生生的摔在地上,就像個假人,只是假人不會流血的。從衣着上看去,那是個女孩,應該很愛美,身上的衣服顏色看起來是如此青春絢麗。
猛然她想到一個人,臉上的表情從驚異漸漸變成了驚恐。周圍的人越集越多,悠草只是傻傻地站在那裡,腦袋裡面一片空白,完全停止了思維。
沒錯,就是那個巧克力女生,就算滿臉鮮血,悠草依然認得出。她就從這幾層高的樓上一躍而下,結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警察按照慣例過來做了筆錄,悠草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恍惚地走回家裡。直到關上房門的瞬間,她才感到兩條腿終是支撐不住,順着牆邊滑坐在地上。
不知道坐了多久,悠草只是滿眼滿腦的血,是那巧克力女生緊閉的雙眼。是李翰麼?否則不會有那麼巧的事。沒錯,自己離開的時候李翰打了電話。難道一則電話就可以讓這個女孩跳樓亦或者還有幫兇?
他究竟是誰?怎麼會有如此恐怖的力量?竟可以操縱一個女孩的生命,爲了自己隨意生死。
天已經黑了,秦炎柏在單位門口等了半個小時卻沒看到悠草的身影。他有些着急,拿起手機打過去,卻是佔線的提示。
他不知道,悠草此時正坐在黑暗中滿懷恐懼在與李翰通電話。
“是你做的?”
李翰在電話那端沒立刻回覆,頓了許久,冷笑了下。彷彿那冷冷帶着森寒的氣息,通過電話傳過來,讓悠草不由打了個顫。
“爲什麼?”悠草無法控制自己發抖的聲音,不過一週的時間,竟然能讓這個女生完全被她玩於股掌之上,欲生亦死。
李翰呼出長長口氣,聽得出該是在抽菸:“因爲你不在我身邊啊。”
“你怎麼可以這麼沒人性!”悠草極力控制住自己的聲音。
“你把話岔遠了,我打電話只是想問你,真的要離開我嗎?”
“我不會……和魔鬼共舞。”悠草極力穩住發抖的身體,用全身的力量去抵制那股足以將自己吞沒的黑暗。
“恩,我知道了。”
悠草想要立刻掛斷電話,又聽李翰像是自言自語道:“謝芸芸、秦炎柏、程谷元,我不會那麼寂寞。”
是,如果能這樣輕易放過自己,那就不是李翰了。他從頭至尾都是如此從容不迫,像是所有都在掌控之中。
“你……究竟想幹什麼?”
“你知道的,我只想捍衛自己的愛情,如此而已。”
捍衛愛情?!悠草無法控制眼淚,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他能如此不動聲色的害死一個無辜的女生,必定能有害死別人能力。
不可以,不能再讓別人爲了自己受到傷害,尤其是秦炎柏。他剛剛警官學校畢業,滿載着秦大媽的希望和寄託。
悠草閉上眼睛,任眼淚肆虐在臉上:“我明天去上班。”
“很好,聽話多可愛。”
掛了電話,子再次陷入漆黑一片,悠草睜着明亮的眼睛,久久地望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