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谷元拿出來的是個電話號碼,因爲他記起來當時悠草的手機接到鍾燕玲打來的電話。雖然當時他們把電話摔了,可悠草有個習慣,只要是姐姐的東西都會小心的留下來。
這幾天他想起這件事,趁悠草不在家的時候翻了她的日記,終是找到了這串號碼。
“偷看別人的日記可是違法行爲。”秦炎柏雖然很興奮這一新的突破,但還不忘提醒程谷元,“下次可絕對不能再犯了。”
根據這個電話,最少可以查到鍾燕玲目前在什麼地方,甚至能找到她的住處。如果在有引渡條約的國家裡,甚至可以將她直接帶回來。
鍾燕玲只要出現,當年的懸案就能破了,而悠草也不會再鋌而走險和李翰在一起了。
忽然秦炎柏覺得其實自己很卑鄙,究竟這麼迫切的想要找到鍾燕玲,是爲了正義還是爲了私利。
做完實驗,又是悠草和李翰單獨相處的時間。李翰斜靠在桌子邊,歪頭看着悠草,臉上露出讓人厭惡的得意。
“什麼時候搬到我家去?”
悠草低頭幹活,已經拖過幾天,總是敷衍對方說要收拾下的確不是辦法。
“可你答應我要把程谷元送去治療的,他還在我就不能搬出去。”
李翰望着悠草輕笑了下:“你不欠他的,何必這麼費心?”
“不,我欠他的,而且你也答應我的。”
悠草不得不承認,這麼做是抱有僥倖心理的。她希望李翰做不到,那她就可以有藉口不搬去他家。畢竟程谷元當年也不是沒治過腿,就國內的醫療條件,是絕不可能治好的。也就是說,李翰需要拿一大筆錢送程谷元去國外醫療。
她夏悠草會值這麼多錢麼?絕不可能,在李翰這裡,也不過是個更好玩的玩具罷了。
李翰點點頭:“好,我答應你的,都會做到。”說着上前環住悠草的身子,用鼻尖蹭了蹭那少女的青絲,很是陶醉着。
悠草渾身僵直、汗毛倒豎,雖然已經厭惡到了極點,但她卻不能拒絕。
“不搬也至少去我那住一晚,我是多麼的想你。”李翰在悠草耳邊輕咬着,周身無法控制的興奮起來。
悠草不敢擺脫,像木頭一樣立在那裡,腦子裡拼命想着藉口。
“可今天不行,我……那個來了。”
李翰泄氣地鬆開悠草,面色變得難看起來:“你忘了我也是個正常的男人。”
正常?悠草暗地裡籲出口氣,憤憤得想:你也算的上正常麼?
隨着天氣越來越冷,白晝的時間也越發的短了。本來下班都還是天光大亮,而現在已經濛濛的有些黑,路燈也早早地亮起來。悠草走在回家的路上,感到步履沉重。
她先在亂極了,可不知道怎樣做纔是對的。別人都是前程似錦,而她卻是不知路在何方。
隨便在市場買了些菜,回到家裡,熟知程谷元已經將晚飯做好了,正坐在餐桌前等着她。
“今晚是最後一餐,吃過後我們就分道揚鑣了。”看着悠草滿臉不可思議的樣子,程谷元淡漠一笑,“我該放開你的,還你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