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悠草哭,秦母也慌了神,趕忙拉着她坐在自己身邊。想問什麼好像也不便張口,最後只能將她攬入懷中安慰着。
悠草哭了會兒才抹掉眼淚,然後揚起牽強的笑臉,坐起身來:“我沒事了。”
秦母從旁邊抽出張紙巾,替悠草擦了擦臉。又拉着她的手長嘆一聲:“去你家鬧的那事兒大媽已經後悔了,不管別人怎麼說,這一年來你的爲人大媽都是親眼看到的。人都有走錯路的時候,大媽不應該那麼對你的。”
悠草狠命地低着頭,因爲她不想再流淚,好像要拿眼淚去換取別人的同情和信任。但秦母這樣的人,在她心目中幾乎等同於母親。
“大媽……”悠草哽咽地喊了聲,眼淚卻還是忍不住的落下來,“是我不好,讓您擔心了。我真的……不會破壞秦警官的幸福,真的……”
說到這裡,悠草已經泣不成聲。一貫堅強的她,此時此刻卻如何也無法按捺住心中的波瀾。那種卑微,甚至令她在愛情面前都無法擡頭。
真的喜不喜歡秦炎柏,悠草也並不明白自己心裡是怎樣想的。但至少她沒有這個資格去考慮,就因爲那該死的三年牢獄。
秦母心裡也難受,但是她知道這種事兒是心軟不得的。所以想說什麼最後還是嚥了回去,最終說道:“反正炎柏近期不能結婚了,你不用急着搬家的。”
悠草心裡是盤算着,超市那邊的工作沒了,至少還有護工的工作。就算賺的少了,那就只能加長攢錢的時間,然後找地方搬出去。
但讓她更沒想到的是,秦母出院後,她的護工工作在醫院就結束了。
因爲沒有人再僱傭她,就算是找了以前的關係,大家似乎也躲躲閃閃,不肯告訴她爲什麼。
最終在院子裡找到了李巧玲,熟知見到悠草撒腿就跑。
悠草實在耐不住心裡的好奇,三兩步追上一把抓住了李巧玲。
“李姐,您這是幹什麼?”悠草死死捉住她的手腕,完全不給對方掙脫開的機會。
李巧玲見跑不了,臉上閃出幾分尷尬的意思,最終嘆口氣說:“我對不起你,姐是沒臉見你。”
“到底怎麼了?”
李巧玲將蔡子清來套話的事情和盤托出,她也是爲了表明悠草可憐,纔會將情況如實說了。沒想到蔡子清利用這點在醫院裡到處散播消息,讓大家都遠離悠草。
這樣一來,好多幫忙介紹護工的人都不敢提悠草,她的護工生涯也就這樣完蛋了。
“我真麼想到那個實習小大夫會這麼毒辣,是大姐害得你沒工作,實在不好意思見你。”
就這樣,一時之間就失去了兩份工作,悠草失神地在大街上走着。她忽然覺得這個世界完全沒有光明可言,等待她的就是無盡的黑暗。
別人都在匆忙的趕路,因爲他們知道自己要去哪裡,想做什麼。
而悠草卻不知道自己想去哪裡,不知道能做什麼。當她歷盡艱辛向自己的目標拼搏時,才忽然發現這原來是個笑話。
對,自己就是個笑話。
不知道怎麼走回的家,悠草沉沉睡下,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從夢魘中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