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記起的一天,不管多久,我都願意
說完,她側過身體越過他,準備往宋世熙剛纔離開的方向走去,卻被他拉住。六煺挍鴀郠
她愕然的望向他。
“讓她靜一靜吧。”
“她此刻,一定不希望被打擾。”
沈以澄的話,讓黎洛半擡着腳步,卻沒有邁出,怔怔的看着他,心頭的委屈,眼眶逐漸溢滿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灩。
看着黎洛滿臉委屈的模樣,沈以澄以爲自己語氣有些過硬,尷尬的將手鬆開,“我不是責備你,她現在確實需要一個人整理跟若然的以後。”
他的話,讓黎洛感到無比悲涼,他們都有以後,唯獨她,愛上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一個心狠對她視而不見的男人,所以她沒有以後。
“我知道了。穗”
“你放心吧,我不會去打擾她。”沉默片刻,她伸手抹去臉上的淚水,沒有再看沈以澄一眼,有些失神的原路離開。
她本來就不該跟過來,既無法安慰宋世熙,他也不想看見她,她根本就不該奢望,他會看她一眼,可是帶着他出現的興奮,她依舊跟了過來。
看着黎洛離開的背影,已經擡起腳,卻沒有邁出的勇氣。手一直懸在半空,最終只能放進西裝口袋,緊緊握住成拳頭,直到她的背影消失。
-------------------------
重新回到醫院病房,紀若然已經醒來,手裡捧着一本雜誌,視線卻落在窗臺上,望着日落西山的餘暉。
“我爲什麼會答應娶穆雲若?”沒有回頭,熟悉的腳步聲,紀若然已經猜到是誰。
“我也不清楚,我也是看見報道才知道的。”
沈以澄雙手插在西褲口袋上,臉上平靜如水,讓人看不透他此刻的情緒;宋世熙說,她等,等他恢復記憶的那天;可是她忘記了嗎?過去他同樣失去了記憶,整整三年多才恢復啊。難道她就這樣等着他嗎?三年亦或者更長時間?
“今天的那個女人,我真的跟她有過什麼關係嗎?”紀若然轉過視線,落在沈以澄身上,彷彿想要從他眼中看出什麼。
“你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沈以澄挑眉,似乎不相信,他會將宋世熙忘得一乾二淨。
特別是剛纔走進來的時候,看着他沉思的那副神情,完全無法聯想,他缺失了一部分記憶。
沈以澄的疑問,紀若然笑了笑,“完全沒有。”
他肯定的回答,臉上的神情,似乎不像說謊,還有他今天對待宋世熙的態度,看來真的不記得了。
正欲開口,忽然想起宋世熙的話,她說她要等,等他恢復記憶的那天;最終沒有再多說什麼。他心疼的是,她一個人默默地承受着,還得強打起精神,照顧生病的母親,她該有多累啊。
“若然,下次,別再說那樣的話傷她了。”
“你捨不得?”看着沈以澄臉上盡是疼惜,心中一股莫名的怒氣,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他便接下了他的話,反脣譏諷。
“沒錯,我捨不得,更不希望,你將來後悔,因爲我知道,等你想起一切的時候,一定會痛恨自己今日的行爲言語。”
沈以澄說着,定定地看着紀若然,眼中盡是無奈。
“我先走了。”
“你好好休息,別想太多。”沈以澄說完,轉身向門外走去。
望着重新關上的房門許久,腦海中始終縈繞着今天那女人出現在病房的畫面,她滿是悲傷的眼眸,晶瑩的淚水,楚楚可憐的神情,還有他們講過的每一句話,他想要從殘存的記憶中中找到什麼,卻是一片空白。
-----------------------------------
蘇皖坐在病牀上,看着宋世熙蒼白的小臉,略施脂粉,不禁微微皺眉;印象中的她,極少化妝,甚至連抹護膚露都懶得用,怎麼今天來看她就抹上粉底了?
“世熙呀,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媽媽?”在開口的同時,有些疑惑,紀若然有些日子沒有來看她了,從前他即使不過來,也會親自打電話過來,跟她嘮嗑幾句,可是這次沒有,她打電話過去,接電話的是秦俊海。
秦俊海她自然認識,不僅僅因爲他是紀若然的助理,他小時候就住在宋家隔壁,直到亜筠出事前夕才搬走的。
“哪裡有。”宋世熙臉上一滯,隨後尷尬的調理自己的情緒,低聲應了一句。
“你的眼神告訴我,一定有事瞞着我。”
“媽,我能有什麼事。”宋世熙說完,接過她手中的碗筷,走進洗手間,隨後傳出嘩嘩的水聲。
將洗好的碗筷放在水臺上,沒有關上水龍頭,任憑着水稀里嘩啦地流。望着鏡子裡的自己,一點兒精神都沒有,難怪母親會這樣問她。
在洗手間待了一會兒,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她纔拿着碗走出去。
“世熙,你是不是又跟若然鬧矛盾了?”
敏感的蘇皖,早已經感覺到不對勁,只是不想增添她的煩惱,所以才一直沒有問出口。
“媽,真的沒事兒。”
“我能處理好,明天您就出院了,別再讓我跟爸爸擔心了。”
將碗筷擺放好,隨後開始着手整理東西。
“世熙,別再瞞着我了,是不是若然出事了?”她那天隱約聽見丈夫在打電話,似乎有關於紀若然,她當時沒聽清楚,見他們天天醫院家裡來回跑,也不好意思開口問他們。
“你當真不說?”(色色 見宋世熙依舊不回答自己,蘇皖直接掀開被子,穿上棉鞋。
見蘇皖自己起身,宋世熙連忙上前,拉住她的手臂。
“媽,你做什麼?”
“既然你們都不說,那我就在這醫院找,一間間病房地找。”蘇皖說完,撥開宋世熙的手,移動着腳步向門外走去。
“他忘記了。”
蘇皖止住腳步,疑惑的看向宋世熙。
“你說什麼?”
只見宋世熙痛苦地閉上雙眼,淚水溢出眼眶,深呼吸了一口氣。
“他出車禍,忘記我們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
蘇皖一臉不相信地看着她,艱難地向她走近。
“就那天晚上,爲了來見我,他發生車禍,失憶了。”雖然不想提起,但是也好過,母親出現在他面前,被他冷嘲譏諷的好。
有些事情,她一個人承受就好,不必要讓其他人也跟着,畢竟都是她自己種下的苦果。
“這是造什麼孽啊。”許久,蘇皖哇一聲哭起來。
她心疼她苦命的孩子,好不容易鼓勵了紀若然主動一些,卻不想是這樣的一個結果;難道他們真的有緣無分嗎?
既然早已經註定了分開,爲什麼當初又讓他們在一起?
明明相愛的兩人,卻飽受折磨;想到這些天,她都是自己默默承受着,她更加心疼的同時也有些怨恨自己,在這個時候生病,還讓她來照顧自己。
“都怪媽媽,如果不是我去跟他說,讓他主動一些,他也不會着急要見你。”
蘇皖說着,低聲抽泣起來。
“不管你的事情,他會記起來的。”宋世熙嘴上說着,心裡卻是苦澀不已,他還會記起來嗎?她也沒有把握。
記得他過去失憶過一次,整整三年多,才找回過去的記憶,那麼這次呢?她可以等嗎?等多久?一個月,一年,兩年…十年甚至更久,她都可以永無休止地等下去嗎?他會給她等的機會嗎?
“媽,我出去透透氣。”越想心口越悶,沒有理會哭泣的蘇皖,放下手中的東西,有些慌亂地逃離。
即使再怎麼傷怎麼痛,她都不可以在母親面前表現出來,她不想讓她看見自己的軟弱,更不想她擔心自己。
一路狂奔到醫院外面的那個湖邊,撲面而來的冷風,終於舒緩了心口的壓抑,她忍不住放鬆身體,雙手伏在膝蓋上,彎腰喘息着,又深呼吸了幾口清新的空氣,以此放鬆自己緊繃的情緒。
夜色降臨,燈火絢麗的城市,卻被一股悲傷籠罩着;又或者,並沒有,只是她一個人悲傷,看見整個世界,都是傷感的。
在這個空寂的地方,周圍空無一人,只有她孤單拉長的身影,安靜得只聞風吹動楊柳擺動的聲音,還有她自己的呼吸聲。
壓抑許久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滑落臉頰。
原來,當他真的消失在她的世界的時候,是那麼的痛,那麼傷。
閉上雙眼仰起頭,這樣的夜空,只剩下她自己了……
丫的,其實我很討厭自己,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昨晚上半夜吃雪糕,清晨空腹喝咖啡,結果是,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