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聚會中所發生的事,我跟柯童提了一下,於是某人說我‘鹹吃蘿蔔淡操心’。我就知道和某些人是沒有共同語言的,索性就不再提起關於自己高中的事。
8月20號,在全家的反對聲中,我毅然決然的拖着自己的行李箱,開始了去學校的征程。
這次在火車站,我再也不像之前那樣,一個人拿着笨重的行李擠公交回學校了。小心機一把接過我的行李箱,在路邊攔了一輛的車,愉快地回校園了。
其實我回學校這麼早是有原因的,比如說,早就來到學校的江江每天一個電話的催,還有就是,我想我家小心機了。
看到眼前的小心機,心裡突然害怕了起來。這次開學,我就是大二的學生,不在是之前還可以耍賴的萌學妹了。而小心機則是大四的準畢業生,我總是在想,小心機什麼時候會向我坦白他去留學的事。
我不想我們的結局向夏冰星和李燦賢那樣,不管開始是什麼樣的,結局爲什麼一定是分開?我不想這麼奇怪的分開。
大二的課程安排的很多,搞得我都沒時間睡懶覺了,更不用說約會了。每次看到江江和姜赫約會的時間急速縮水,我都會壞心思的大笑。
也許是我的學習任務的加重,我已經很久沒見到我家小心機了。趁着今天下午老師調課之後的空白時間,我準備去找小心機去逛街,通了電話才知道,這廝在兩天前派到某市的一家律師所實習去了,我真的是氣死了。
所以,我就很無聊的在宿舍裡補覺,當然,還有同病相憐的江江……
“阿贇吶~你今天咋不去約會啊?”我躺在牀上,翹起我的二郎腿……
“我爲什麼要約會?”
我斜睨了江江一眼,接着阿贇的話說:“別以爲我和江江不知道,你和我們班的林俊熙小童鞋有一腿,是吧?江江。”
“說的沒錯!從實招來,我就放你一馬。”江江應聲回答。
“哎呀~我們倆這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們瞎說啥。”
阿贇話剛說完,我一個鯉魚打滾,看着阿贇說:“你沒搞錯吧?這都多久了,還沒搞定?太磨嘰了。”
江江看了我一眼說:“你還不是一樣的磨嘰,還有臉說別人。”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我和小心機在一起的時候很磨嘰的嘛?我怎麼沒有發現,而且我手上所觸摸到的不是臉又是什麼?
我小聲地辯駁道:“我沒有阿贇磨嘰,好吧,我現在想知道的是,阿贇同志,你是怎麼跟林俊熙同學勾搭上的?”
“對對對!”江江也在一旁應和。
阿贇無語的看着我和江江,說:“班裡的同學,自然就認識了,有什麼好奇怪的。”
於是我和江江很默契的發出一聲嫌棄的語氣詞:‘嗤’。
“好吧好吧,是通過婉晚去年冬天的那封信得到深刻認識的。”
突然提到我,腦子一下子沒轉過來,有點懵逼……我無辜的看着阿贇……什麼信?
“你似乎一點兒都不知道你去年冬天收到一封信的事啊?”
我搖了搖頭,表示沒印象……
“好吧,沒印象是正常的,因爲你把信夾在了我的書上。”
我似乎有點明白阿贇這妞說的意思了,應該是我的信被她拿去了,不對啊,我的信她拿去了不還給我?
“你拿我的信,不還給我,還偷看!”我不滿的看了阿贇一眼。
“非也非也,信的密封工作沒到位,很不幸的被我給看了,反正也沒有什麼,看了就看了唄,不過,在信裡,我可看出來了,那廝好像是喜歡我的呢,你向婉晚充其量就是一個傳話者了。”
我一聽阿贇的話,覺得林俊熙還是很有戲的啊,要不要幫一把呢?
“什麼傳話者,你懂什麼,你給我看了之後,搞不好會收到好多賄賂品啊,你給胳膊肘往外拐的臭阿贇,我的美食們啊——”真的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只怕豬一樣的隊友’,痛心疾首啊——
於是很顯然,江江和我站在統一戰線上,把阿贇數落了一頓……
十一小長假在我盼星星盼月亮的執着中,終於是姍姍來遲……這次沒有人提議去哪兒瀟灑,所以……意思是,自由活動。
小心機自己回家活動了兩天,我則是跑到悠悠的學校跟她鬼混去了,還好他家的男人比較好說話,要是小心機那樣的,不得把我瞪的個千瘡百孔?
之前對他男朋友的印象不是很深刻,只知道名字叫做‘宋傑’,和我們一樣,南方人,學習企業管理的。
謝悠悠告訴我是在聯誼會上認識的,年齡比她大一歲,是同一屆的。看着她那氣宇軒昂的男朋友,我還偷偷問過她,學企業管理的是不是他家有什麼企業,然後被謝悠悠狠狠的鄙視了一把。
其實,我覺得選擇專業應該多多少少與家裡給的要求有點關聯吧,比如說,我的專業是歷史,還不是我家老頭非要我選一個師範類型的專業,鑑於自己懶得抽筋的性格,所以就選了歷史。不過,說起這個,不知道小心機爲什麼要選擇法學呢……
看着眼前如此膩歪的二位,我實在是不好意思再呆一天了,於是在悠悠的假裝不捨中,打車回了學校。
小長假的尾巴被我狠狠的抓住了,牽着小心機的手漫步在大街小巷,看着人文歷史所留下的痕跡,感嘆着歲月拂塵,揮一揮,又是另一番的別有洞天。
我蹦蹦跳跳的前往不遠處的小橋,像這種青石板的小橋應該不多了吧,帶着慢慢的好奇踏上去,對着岸上的小心機揮了揮手,他揹着我的包包,坐在那兒的石板椅子上一動不動,只是看着我笑……
來回走了幾圈,我又回到小心機的身邊,笑着對他說:“你怎麼剛剛不上去感受感受?”
“我在等着你一不小心掉進水裡,然後我就可以英雄救美了。”
我一聽這話,假裝生氣的捏了他的胳膊:“你這是在咒我呢!滿肚子的壞水。”
“婉晚~”
“恩?”靠在小心機的肩膀上。
“如果有一天我站在一個地方,看着你遠去,就像剛剛那樣,你發現之後,會回來找我麼?”
小心機的話令我心頭一驚,有的事,終究還是要來的,是麼?
“不會。”我認真地看着身邊的小心機,非常乾脆的回答:“但你可以來找我。”
“嗯,肯定能找到的……”說完望向遠處的夕陽。
我隨着他的眼神,看向天邊,整個西邊均是火紅一片,如我現在的心。小河裡的清波依然盪漾,青石板小橋依然堅守,而我一顆雀躍的心卻被愁悶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