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風哥,我們幾個準備回高中學校參加建校一百週年紀念活動,你要一起去嗎?”之弦現在改叫辰風哥,以前都是直呼名諱的,但辰風也沒覺得有什麼不習慣,反正她不管怎麼樣都是妹妹,她愛怎麼叫就這麼叫,他無所謂。
“什麼時候?”
“這週週末,要是去的話我們週末就在高中校門口集合”之弦回答的很自然。
“嗯,好我會去的。之弦”辰風猶豫了片刻還是準備要問清楚,因爲只有她知道一切。
“怎麼了”對辰風突然的猶豫之弦似乎感應到了什麼。
“她是不是回來了?”想了好久還是問出了口。
“你們之間的事我不想再管,也不想插在親情與友情之間爲難,你該知道的總有一天你會什麼都知道的。所以不要再問我任何關於她的問題,我不想做她不喜歡的事。”之弦拒絕回答他的問題,“我們到時候學校見吧”說完之弦便掛掉了電話。‘若憶這個傻瓜爲什麼還不向他說明一切呢,明明是相愛的人卻像仇人一樣的逃避着。’之弦不知道要怎麼幫哥哥和好朋友,她也覺得好難過。
“若憶,你爲什麼還不去找我哥,我們都希望你們兩好好的,可你們爲什麼到現在還沒見過面呢?”之弦在電話的另一頭有些傷心的說着,而我卻只能沉默,因爲我不知道要怎麼說,該說些什麼。“若憶,你真的好傻,真的好傻,我怎麼就會有你這樣的傻朋友呢?”她還在那頭抱怨着。
“之弦,幫幫我好嗎?幫幫我,我真的不可以讓他繼續愛着我,我不可以。”我突然失聲哭了出來,這是我離開之後的第幾次哭我已不記得,但我知道我真的很少流淚,真的很少。之弦被我突然的哭泣給嚇住了,她不知道我爲什麼要哭,因爲她也不知道我在生病時失去過什麼。
“若憶,你怎麼啦,爲什麼哭了,別嚇我好不好?”她慌亂了。
”之弦,我在宿舍後面的湖邊,你來找我吧。”我決定將我所有的傷都告訴她,她是我現在唯一可以完全信任的人,我需要她幫我走出自己給自己畫好的那個圈,不然我會被困死在裡面。
“若憶你還好吧?”之弦來的還真快,看她氣喘吁吁的就知道是一路跑過來的。
“之弦,我想要講一個故事給你聽,希望你聽完之後能幫我保守秘密”。哭過之後的我反而變得異常的評靜。
“嗯”之弦看着我重重的點頭。
我微笑着開始講起了自己的故事:在一次車禍事故中有一個女孩她再次陷入了沉睡,在她睡覺時她遇到了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那老人一直重複着一句話‘孩子別回去了,留下來吧’。女孩不同意,覺得他很討厭,終於有一天女孩生氣了’你好煩啊,我要回去,我要回去,你是留不住我的‘女孩大聲叫嚷。老頭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他生氣的說’你要回去也可以,但你做不回你原來的自己了,你還要回去嗎?’這次他是微笑着說的。‘我纔不管,我一定要回去’女孩也生氣了。‘好吧,回去吧,孩子,只是你已是一個折了翼的天使,但我還是希望你會好好的生活,不要絕望’說着老人便消失了而女孩也慢慢的甦醒了。只是她真的變成了折翼的天使。在剛甦醒的一個月裡女孩的世界一片死寂,她只能看着周圍的人嘴角不停的一張一合。後來情況漸漸好轉,她能聽到一些模糊的聲響。再後來她可以裝作正常人一樣出入很多場所,但不能去太吵的地方。女孩的一切因爲一場車禍徹底改變了…我靜靜的說着,心底沒有一絲的恐懼和不安,彷彿我在訴說着一個與我毫無關係的故事。我拿出我右耳的助聽器,看着之弦。之弦聽着聽着淚如雨下。
“爲什麼現在才告訴我,爲什麼?你這個自私的傢伙”之弦哭得更傷心了,我們互相擁抱着,我們都在爲那不幸而傷悲。
“所以,之弦你要幫我,我不再是以前的我,我不再完好,我給不了他相守一生都的承諾,我只會帶給他不幸與悲傷…”我說着說着眼淚又迷了我的眼眶。
“傻若憶,你怎麼這麼傻呢?你要我怎麼幫你嘛?我不想你不幸福。”在我們的眼裡對方的幸福遠比自己的重要的多,正因爲這樣我們更爲對方擔心。
“什麼都不要告訴他,什麼都不要說,也不要告訴他我已經回來了,我不想他因我的存在而不快樂。我離開時告訴他我有喜歡的人了,但那個人不是他辰風,而是其他人,所以你不要告訴他我還愛着她,如果一定要說什麼就請告訴他我不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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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憶”我們都哭了,哭得那麼撕心裂肺,我的世界真的不可以再有他了,這是我給他最後的愛。
我不知道自己愛的方式是不是太殘忍,可我除了對自己殘忍之外又能做些什麼呢,我自己也很茫然。我弟曾說我是上帝派給他的天使,因爲我可以幫他做很多事,因爲有我所以他的童年很美好;我也是上帝派給他的惡魔,因爲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除了讓他爲我擔心,爲自己沒有幫我找到快樂而自責外不會再讓他覺得我還可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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