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命

終於,在大家的熱切期盼與周密準備之後,節日如期而至,哎,也不知爲什麼,如節日之類的東西,居然每年都在同一時間如期而至,似乎從來沒有遲到早退的情況似的,如果我是它的老闆的話,絕對要加發獎金……Why?廢話,每年一次的事情,它堅持了多少年都不遲到早退,你能麼?比如說,女(或男)朋友的生日,你每年都記得麼?

主要的慶祝活動,是在蘭肯的中央廣場舉行的,從皇宮浩蕩開出的遊行隊伍行進在蘭肯的寬敞大道上,不過,由於圍觀羣衆太多,隨時又有人加入隊列,所以整個喧鬧的隊伍看起來卻象一個巨大的市場。

喧天的鼓樂,熱鬧的人羣,在這個歡樂的日子裡,大家都盛裝而出,而一些馬戲班子也適時的出現在這種恰當的場合。遠遠看去,大小帳篷裝點着蘭肯的每一處休閒草地。既然學校的遊園會也要等這裡的遊行結束後纔會開始,那麼……我失蹤一下沒有太大問題吧。

“貓咪,跟我來。”

自我感覺很象一個帶頭的老大,而跟班卻只有小龍一尾… 不,不對,瑪麗居然也跟了上來,這下,我就不是光桿司令似的了。

“葛絡瑞亞說,要你趕快去準備一下…”

隨手買了個棒棒糖,立刻堵住了旁邊嘮叨的小魔法師。

哇!!!真正的馬戲團啊,怎麼……能過其門而不入呢?

我的軍備資金還是很充足的嘛,儘管葛絡瑞亞幫我保存着大部份的家底,可平時收‘保護費’……不,‘勞務費’,嘿嘿, ‘勞務費’,還是讓我平常無處可花的鈔票積聚了起來。

當然,現在正是用‘兵’的時候了。

買票,入場……龍也要票!!!???

“有沒有搞錯,寵物也要買票!??”

“寵物不要票,因爲它們可以蹲在主人腿上,不過…”

看門人瞥了一眼貓咪,言下之意很明顯,‘這個傢伙,胖的顯然要佔據兩個人的地盤了,我只要你一份,簡直是……’

天哪。

“貓咪,看來你真的應該準備一下了。”

鄭重其事的,我對貓咪宣佈了它將要面臨的命運--減肥。

不過,既然貓咪也不懂馬戲之類的,那麼……隨着我邪惡的笑容,貓咪不寒而慄。

“不行,不能留下貓咪在外面,貓咪很可憐的。”

主持公道的是剛剛與手上的食品奮戰結束的瑪麗。

罷了罷了,真沒人性。不過……養只龍還真花錢啊!!

果然,進場之後,不論橫豎,貓咪真的必須佔據兩人份的地盤,除非……貓咪身上有什麼比較佔地盤卻沒什麼用的零件,看能不能‘下’掉算了(哇…黑的比惡魔還要黑哦)。不過,回頭看來,錢花的還真不冤啊。

※       ※       ※

……

也不是我抱怨,怎麼這個馬戲團就沒有什麼創新的項目啊,來來回回也就是那麼幾個節目。

不過……

“貓咪啊,你不覺得你現在會的太少了麼?”

我‘和顏悅色’的跟貓咪商量着。言下之意是…比如說我可以練習飛刀之類的。當然,貓咪是做靶子…就象在馬戲團常看到的那樣啊!

不過,明顯的,貓咪從剛纔的表演中還是學習到了一些東西,沒有辜負我多出的那一份錢。

‘貓咪還要工作(懶惰?),貓咪不能學。’

貓咪舉出了一個大牌子。

啊,這樣啊,……那就‘暫時’算啦。

不過……怎麼好象……有什麼事情忘記了似的哦?

與瑪麗對望半晌。

“葛絡瑞亞!!!!!!!”

兩人終究還是想出了問題的所在。

當兩小匆匆趕至會場時,很明顯的是這裡已經開場有一會兒了。

“給~~~~!!!!我~~~!!!解~~!!釋~!”

迎接我們的,果然是葛絡瑞亞很有魄力的聲音。

“啊,那個……”

瑪麗再次被一張臉在極其靠近的情況下問話,哎~!跟上回一樣,還是陷入了口吃狀態。

沒辦法,先幹活,在想辦法,我連忙揮了下手,把原來用木頭的爐子煽滅,然後換上了五個我專用的爐子,點燃。

想起剛纔看到的一個東西,連忙對葛絡瑞亞說:

“對了!剛纔我看到了一個很有趣的地方哦!”

???

一向轉彎迅速的葛絡瑞亞也被我這句話弄糊塗了。

“真的真的,剛纔我看到旁邊有一個地方寫了‘占卜’字樣的,賣相還不錯哦!”

……

“可是……,這裡……”

顯然的,葛絡瑞亞立刻就被這一新的情況轉移了注意力,但是,僅存不多的‘自制’讓她還是猶豫了一下。

“沒問題啦,火就這麼燒着,也不會滅的,其他人還在不是麼?”

最近我才發現的,儘管用魔法瞄準遠處的目標有麻煩,但如果說已經使用的固定在一處的魔法,或者是手邊上的魔法,準確性卻都沒有太大的問題。

如果我對着遠處,用很慢的魔法(慢到當靶子的都會不耐煩的),好象準確性也沒有問題。就好象擲飛鏢打不中目標,但用一根長杆子慢慢的探過去,我卻能準確的‘碰’到目標。原因?也被扔入了未知的行列。

話說回來,葛絡瑞亞幾乎立刻就決定下來---暫時將手上的權力下放,她要去看看這些好玩的東西了。

“葛絡瑞亞,我跟你說……”

就在這時,傑克忽然出現在不遠處,一邊對葛絡瑞亞打着招呼,一邊走過來。

“暫時沒空,一會兒再說!”

斬釘截鐵的,葛絡瑞亞頭也不回的邊走邊說。

看的出來的,傑克是一臉的懊惱,呆立半晌。

‘啪’的一聲,傑克的右肩被拍了一下,但聲音卻在傑克向右看過去的時候從左邊傳了過來。

“怎麼了?成功了麼?”

是米奇。

“沒有,又是那個小鬼,不知道他拉着葛絡瑞亞去哪裡了。”

“憑着我驚人的耳力,以及我無比的耐心…(此處省略米奇對自己的讚賞若干字)”

“停!!!說重點!”

“…真沒有耐心。他們好象要去的就是‘那裡’!”

米奇抱怨着,將剛纔偷聽到的消息做了個總結性發言:

“所以,你不用擔心了。”

“不……會吧!!!!!!!”

在米奇作出‘奇怪’的反應之前,倉皇的傑克衝了出去。

快樂三人組合來到了我剛纔看到的那個帳篷前,看着上面關於占卜者準確性描述的話,不由得發出了感慨:

“這……真象質保說明書啊!!!”

‘一次一人’,看來,這就是使用說明書了。

即然如此,大家一致決定,讓最躍躍欲試的葛絡瑞亞第一個進去看看。

※       ※       ※

占卜,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唯一的理解就是:由一些‘自稱’ 有觀察未來能力的人所做的,用言語藝術換取自願者身上鈔票的活動(?怎麼,我的解釋不太清楚麼?)

但是,若干年後,當我重新想起這時的觀點,不由得對自己此時的無知感到好笑。

※       ※       ※

“你來了,孩子!”

葛絡瑞亞一進門,昏暗的房間裡就傳出了一把蒼老到不辨男女的聲音。

“來,坐到這裡來,讓我看看。”

隨着‘指示’,不知是否是受到周圍‘神秘’氛圍的影響(??? 把燈關了就能製造的神秘,也太……什麼了吧),不由得按照那個聲音的說法,坐了下來。

“好了,放鬆…,對,再放鬆……,在這裡你沒有什麼可擔心的,沒有人會擔心沒有發生的事情。來,告訴我你想知道些什麼?”

看來,這個算命的還真是沒有生意頭腦,要是我坐在他(她?)那裡,絕對會把來的顧客說服,直到他們相信‘只要不在我這裡算命,馬上出門就可能掉到水溝裡……或者被雷撞上’。

“我……我很彷徨……”

哇!很不象葛絡瑞亞應該說出的話哦。

“我想知道……”

“啊!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想知道的是什麼。”(哇!這麼神奇????)

打斷了葛絡瑞亞的話,那人繼續道:

“你將與帶你來這裡的那人相伴終生!”(很少有算命的這麼肯定的哦)

“啊!??是這樣啊……!!!我明白了。”

葛絡瑞亞瞬間恢復了以往的神采,高高興興的扔下了兩倍的錢,快樂的離開了。

看來很神的哦,瑪麗也被葛絡瑞亞出來時的神色鼓舞了,迫不及待的進去看個究竟。

但是,出門時的瑪麗卻一臉的問號:

“他(她?)說什麼‘你將追隨王者的腳步…’,還有什麼的,我都不懂,最奇怪的是,他(她?)不知道我沒有錢在身上!”

啊,算命人所能碰到的最尷尬的事情,莫過於此了。爲那位算命者默哀三秒吧。

原本我就想這麼走的,卻被葛絡瑞亞用‘期待’的目光送進了那扇寫着‘有緣請進’的門裡,不過,我想改成‘願者上!’似乎更能貼近實際的情況吧。

“我來了!”

一眼掃過,帳篷內的一切都被收入眼中,明顯的,那個帶着黑麪紗躲在黑暗中的老太太就是這裡的主人了。

沒的選擇,只有一張椅子,我坐了上去。(上去??廢話,什麼時候你見過算命的用的椅子是矮腳的,當然是要坐‘上去’嘍)

似乎,直到我說了話,她才意識到我的存在。

默默的,她背對着我不知在擺弄着什麼,半晌,一陣顯然帶着某種情緒的聲音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迴盪:

“異域的王者,漂泊的靈魂,恐怖與希望並存,黑暗與光明一體,力量……無盡的力量…………,你……”

講到這裡,她似乎已經陷入了昏迷。

算了,不聽她胡扯了。

溜達出門,當葛絡瑞亞和瑪麗聽說我沒有付錢就出來了,不由得大爲羨慕。

“好象現在還有不少好玩的地方哦,我們就不要放過了吧。”

以葛絡瑞亞爲首,出發了。

遠處,傑克甩脫了米奇的‘糾纏’,正穿過重重人羣,殺奔這裡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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