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眉頭緊蹙,原本就嬌俏可憐的模樣更顯讓人憐惜,陳默在心中嘆息了一下,如此有用的人才若是早早死掉也太可惜了。
女孩自身便是神醫,更清楚自己身上的毛病,多年來她病病殃殃地生活着其實一點都不快樂,這陳默看來不像是壞人,而她也不是沒有防備的手段,所以聽到陳默的話她也心中不禁微微一動。
“先生真有把握能夠醫好我?你有什麼條件?”女孩原本陰冷的臉上露出一絲期望問道。
“姑娘果真爽快,我叫陳默,看姑娘侍弄的這些應該也是藥草,對醫術也算不凡,我只要一試之下你便知道有沒有效果,有效你便跟我離開這裡一年,我不需要你爲我做什麼事情,只是不許離開我身邊;
若是沒有效果,我任由姑娘處置,不過說好了這一年你沒有任何自由,吃喝都由我負責,你只需要安心養好身體就行,一年後你便可以離開。”陳默點了點頭說道。
女孩大眼瞪着陳默看了一陣,陳默眼中的憐惜讓她心中微微發燙,尤其是他眼中此時完全的真誠一片,讓這個看似柔弱卻手段多多的女孩放心了不少,她咬了咬薄薄的嘴脣點頭說到:
“好,我答應,我叫程靈素,會醫術也會下毒,若是你對我有所企圖,那別怪我心狠手辣。”
“行,那現在就開始麼?”陳默看着程靈素微笑着說道。
程靈素身體是個什麼樣她自己心知肚明,陳默歲數只比她大兩三歲,不過她也知道這人不可貌相,她自身便醫術高強,別人有着極高的醫術也很正常。
程靈素打開茅屋小門讓陳默跟着走了進去,在門後的窗櫺上放着一盆樹葉只有幾片的海棠,陳默看了一眼便跟着程靈素走到裡屋,程靈素忽然間看着陳默低聲說道:
“現在我需要做什麼?”
“你也說你懂醫術,如果不擔心我對你起意,你只需要將外衣脫掉,擔心的話可以去找個人在旁邊看着。”陳默從懷裡掏出一包消過毒的銀針放到桌上說道。
程靈素苦笑了一下便直接將外套脫下,身穿淡粉肚兜和白色褻褲的程靈素羸弱的身體真的沒有多少肉,就算是女子該有的胸前和臀都沒有多少起伏,雙臂和雙腿已經算得上是纖柔瘦小。
對自己身體和別的女人有過無數次對比的程靈素雖然羞澀,可她明白她現在的模樣並不算吸引人,若是陳默真的有本事,也不可能故意來糟蹋她,她眼簾微微垂下,長長的睫毛不斷眨動着躺在牀上低聲似自語般說道:
“我這個樣子也許自薦枕蓆陳公子也不會看得上,我那會不放心你給我醫治。”
程靈素的話雖然纖弱,陳默卻聽得清清楚楚,他哈哈一笑說道:
“程姑娘不必自怨自艾,你現在可以坦然讓我看,若是三個月後姑娘還有這個膽子,那陳默到是絕對會佩服。”
程靈素蠟黃的俏臉上又是一陣紅暈,陳默挑出一根銀針便沿着程靈素三陰交上的穴道插了進去,隨着陳默銀針一根根插入,程靈素臉上的蠟黃開始褪去不少,原本稍顯低沉的呼吸也平緩起來,不過一炷香時間,一百多支長短不一的銀針就顫顫巍巍地插在程靈素的身體上。
“好了,這針需要半個時辰後才能拆,最開始一天一次,七天後三天一次,一月後七天一次,三個月後應該你的毛病就沒有了。”陳默最後一支銀針插下後將一張被單搭在程靈素身體上說道。
程靈素自己是醫生知道不諱疾忌醫,她所學和藥王無嗔的藥王神篇卻無法治好她的痼疾,可陳默這樣鍼灸之術如此高超令她震驚不已,明顯感覺身體逐漸有着好轉的她顯得有些激動,她睜開大眼看着陳默低聲問道:
“我也懂些鍼灸之術,可與先生的鍼灸之術相比卻天淵之別,不知你爲何要救我?”
“我說過你需要跟着我一年時間,這就是理由。”陳默十分坦然地說道。
陳默這說的是老實話,他的任務中就由救下程靈素這一條,既然有機會救她陳默何樂而不爲,老實說這個只知道付出不知道要求的女子,陳默可不希望她因爲感情而早早死掉。
程靈素只是個長期學習醫術的女孩,心思哪有太多,陳默一個年輕男子願意出手救她,她就算因爲身份的緣故有些擔心卻並不算很警覺,加上陳默只是救人和擋在胡斐前面並不想對她如何,不過一會這女孩對陳默便已經有了不小的好感。
“跟隨你一年,難道這真的是理由。”
程靈素更加迷糊地看着陳默說着,此時門外忽然傳來敲門之聲,隨即便是一個低沉卻十分年輕的聲音傳來:
“請問裡面有人麼?”
陳默看向程靈素,女孩臉上忽然一變低聲說道:
“陳.....公子,你...你去應付一下,要是問路的隨便打法了,要是問藥王莊和什麼藥王的,就告訴他你不知道。”
陳默走出內室,將房門一開探頭出去一瞧,一名十七八歲劍眉星目虎背熊腰的男子和一個四十左右的男子站在門外,他平和着面容笑道:
“兩位找誰?”
爲首的年輕男子抱拳說道:
“敢問大哥可知藥王莊在何處?”
“藥王莊,你們去哪兒幹嘛?”陳默將門打開笑問道。
此時天色已經已經快要接近黃昏,陳默明知故問的問便是不想打亂事件發展,爲首的年輕人抱拳說道:
“在下胡斐,這位是鍾二哥,在下故人雙眼被毒藥毒盲,我們想找藥王前輩求取解藥。”
果然是飛狐胡斐,陳默心裡暗暗好笑了一下說道:
“若是要去藥王莊的話最好還是走東北方,不過哪兒不是好去處。”
陳默說着走出茅屋,看了一下花園之中一蓬晶瑩剔透的藍色花朵,伸手摘下兩朵遞給胡斐說道:
“在下陳默,也是打算找藥王的,不過這裡主人有恙在身在下正在爲她調理,若是此行不順利回來告知我一聲,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瞧瞧;
這兩朵花有驅毒之效,兩位佩戴在身以免意外,兩位請便吧,我還得照看一下病人。”
陳默並不識得除去鍼灸外的什麼藥草,可他記得程靈素摘花送給胡斐的事情,若是沒有這花,估計胡斐就只能是死狐狸了。
胡斐將花收起抱拳謝了一聲,與那個鍾二哥騎馬便往東北方向跑去,陳默轉頭回屋心裡大爽了一下,沒有讓胡斐在程靈素面前表現,還不讓胡斐就此掛掉,最關鍵一點程靈素承諾了會跟在他身邊一年,以程靈素的個性說了的話就不會改變,救下她小命就變得輕鬆了許多。
程靈素在屋內並沒聽清陳默與胡斐的交談,她此時膚色變得更好了一些,呼吸也更加均勻,看到陳默進屋她便低聲問道:
“外面是什麼人?”
“兩個江湖豪客,和我一樣打聽藥王莊的,不過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藥王莊大概便讓他們去東北方向了。”陳默隨意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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