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武功極爲高強是什麼等級,陳默心裡其實並沒有數,不過在看了胡家刀法後他卻明白了一點,以他乙級下等的密雲千殺掌加上神行百變,估計在這個世界武功算是超凡入聖了。
程靈素說完顯得十分緊張,陳默看了看路邊三丈外一棵碗口大小的樹,對程靈素示意了一下,他身體一晃在月光下一閃消失,再出現時他掌影呼地一下已經拍在了大樹之上,只聽咔嚓響動,大樹咔咔咔地便被他掌勁直接劈斷倒向地面。
程靈素駭然看着倒地的樹,而陳默同樣顯得驚訝不已,同樣只有低級中等的武俠世界,他在鹿鼎世界中勁氣雖然能夠發出幾尺遠,可要想憑藉脫出的掌勁傷敵都難以辦到;
可剛纔這一掌,他的掌勁距離大樹還有半尺出手,居然能夠憑藉外放的勁氣將大樹打斷,這完全是出乎意料之外。
“掌控者,這是怎麼回事?”陳默瞬間叫出武界門問道。
“密雲千殺掌是乙級掌法,自身便可以外放掌勁殺敵,你現在四十多年內勁就算是中武世界都有十年以上的功力,就算普通掌法達到化境的也會聚力外放,只是鹿鼎世界中的特殊限制讓你沒有注意到這一點,還有一些高等級的世界外放真氣一樣會限制,這是天選者必須隨時瞭解的。”掌控者淡漠着解釋道。
陳默收起心思回頭看着程靈素說道:
“靈素,你看我這武功還算將就吧?”
程靈素走到陳默身邊抓起他的手看了又看,忽然間她展顏一笑說道:
“陳大哥武功蓋世,這下我不用擔心他們了,不過陳大哥還是得防備他們,除非一擊必中,否則不要貿然出手。”
陳默握了握程靈素的小手,兩人都沒有鬆開手便繼續向前走去,走了五六里路,程靈素豎起細細的手指指了指不遠處的樹林,兩人悄悄摸進去躲在一片樹叢中一瞧,陳默來時看到的那個種田老頭與一個相貌兇狠的中年男子還有一個背駝腳跛卻長得十分漂亮的女人相對而視。
看樣子這三人也剛剛到此,按照陳默的記憶和程靈素的解釋,這三人老頭便是慕容景月大師兄,兇惡男子就是姜鐵山二師兄,那個美豔的殘疾女人就是薛鵲三師姐。
陳默與程靈素手牽手躲在樹林中,親密的模樣外人看到絕對會認爲這是一對,也許程靈素與陳默心裡也有這樣的想法,不過現在兩人卻盯着前方看着那三個都不是好人的傢伙。
兩人剛剛潛藏下來就聽女人沉聲說道:
“慕容師兄,請將解藥給我們,否則別怪我們夫妻二人心狠手辣。”
“什麼解藥?”原本就不知道一切原有的老頭皺眉問道。
程靈素之所以算計這三人,便是知道三人早就有很大的矛盾,這慕容景月原本有老婆,當年薛鵲也並非殘疾長得如花似玉,這薛鵲當年喜歡大師兄,乾脆把大師兄老婆毒死,這大師兄又下毒將薛鵲毒成現在的這個樣,相貌醜陋的姜鐵山卻對薛鵲一往情深,過了些年慕容景月光棍之下又覺得薛鵲不錯,反過來又糾纏薛鵲;
這三個人糾纏不清被藥王趕走,相互間的愛恨情仇詭異無比,大家都想辦法把對方毒死,所以就沒有不防備的時候;
樹林中月光並不能透入多少,三個人在影影綽綽中相互都防備着對方施毒,就在慕容老頭話音落口瞬間,姜鐵山手一揮一蓬粉末便嚮慕容老頭撒去,這慕容老頭也早有準備,長袖一抖也是一蓬粉末衝入那些粉末之中,隨即他便掏出一個竹筒一搖,一股青煙冒出,他嘴巴對着青煙一吹,龐大的肺活量將這青煙吹出猶如一條毒蛇般向姜鐵山衝去。
姜鐵山與薛鵲兩人也是各自掏出一個竹筒,一個冒着黑煙一個冒着紅煙交錯着便擋在青煙之前。
陳默此時看得眼睛大張,他沒有看到過毒藥對攻的場面居然如此詭異,他嘴裡含着藥丸咬着程靈素耳朵低聲說道:
“靈素,他們這是拼毒麼?”
程靈素此時手裡拿着一支蠟燭正準備點燃,被陳默吹動耳垂讓她手一抖差點將蠟燭扔到地上,她晶亮的大眼翻了個白眼,小嘴也對着陳默耳朵吹了吹才說道:
“這都是他們的拿手毒藥,只可惜所有毒藥解藥治病的方法都在藥王神篇上,他們這連千分之一都不如。”
陳默點了點頭,就看程靈素將蠟燭用火鐮點燃站起身向那三個正在拼毒的傢伙走去,陳默跟在她的身邊默默看着程靈素正朝上風處走去便知道那幾個傢伙要倒黴了。
程靈素拿着蠟燭出現三人各自一退便收起手中毒煙,程靈素緊挨着陳默低聲笑道:
“諸位師兄師姐好興趣啊,大半夜到此究竟爲何?”
“好啊,小師妹也到了,師傅最疼愛的便是你,那藥王神篇應該在你手裡了,交出藥王神篇,否則別怪師兄無禮了。”慕容景月臉上貪婪一顯便沉聲說道。
姜鐵山與薛鵲也迅速對向程靈素,就像剛纔與慕容景月的死拼就沒發生過一般,那薛鵲嬌美的臉上一笑,跛腳向外墊着走了兩步,背上的駝背一翹一翹的顯得十分古怪,她甜甜一笑嘴裡卻冷寒地說道:
“小師妹,把師傅的藥王神篇拿出來吧,我們都是師傅的弟子,你可不要獨吞了。”
程靈素看了一下燃掉了指頭長短的蠟燭,面無表情地看着三人說道:
“你們三人根本不問師傅如何了,反而就惦記着師傅的藥王神篇,你們可知師傅已經仙去,而他給你們留下的遺言自己看看。”
程靈素從懷裡掏出一張白紙般的東西,從頭頂抽出髮釵插住手一抖便射在兩丈外的一棵大樹上,陳默微微一笑,這程靈素武功也算不差要是身體完全恢復也能在江湖上混一下了。
“字諭靈素知悉:餘死之後,爾即傳告師兄師姊,三人中若有念及老僧者,爾以藥王神篇示之,無悲慟思念之情者,恩義已絕,非我徒矣,切切此囑,僧無嗔絕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