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了無生趣的生活
得知實力恐怖的第六使徒並沒有死亡以後，儘管對零觀沒能殺死對方感覺很不可思議，NERV基地的人依舊只能認命的開始備戰。
NERV總司令室。
碇源渡司令官坐在辦公桌前，默默的聽着冬月幸增的彙報，內容是葛城美里提出來的“屋道作戰計劃”。厚厚的鏡片遮住了他的雙眼，一漲毫無表情的臉讓冬月幸增都看不出來他心中究竟在想着什麼東西。
“……以上就是葛城指揮官這次提供的作戰計劃，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很瘋狂的計劃。那麼，渡，你的意見呢？”
碇源渡推了推眼鏡，沉聲說道：“就按照這個計劃執行下去吧。”
冬月幸增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點了點頭，“第六使徒沒被那位殺死是個不錯的消息，劇本的安排總算沒有出現問題。不過渡，你真的認爲他會在我們和SEELE爆發衝突的時候站在我們這邊？他的目的與我們的計劃是相駁的。”
“……除了合作，我們並無選擇。”
冬月幸增聞言沉默了。
總司令室裡陷入寂靜之中。
他們都知道EVA機體的很多秘密，也知道“第二次衝擊”以及往後“第三次衝擊”，乃至是“第四次衝擊”的劇本安排，同時他們也很清楚使徒的力量。零觀展現出來的實力遠在使徒之上，而且威脅更加巨大，一旦他下了心思對付他們，整個NERV以及第三新東京市根本沒有反手之力，頃刻間就會迎來滅頂之災。
沉默良久，碇源渡最後開口道：“冬月老師，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儘量讓事件按着劇本走，儘量小心提防他就是了。”
“也只能如此了。”冬月幸增無奈應道。
碇源渡接着說道：“另外，那位柳洞先生在我們的消息和要達成的目的可以讓人傳遞給SEELE的那些老人，不過站在我們這邊的立場這種事情就不需要彙報了。”
“我明白。”冬月幸增微笑着的點點頭。“那些老人剛剛在南極那裡吃了虧，現在正保持警惕和戒備。有那位先生在這裡，SEELE的動作也會適當收斂一些。看來就算是他們，也不是沒有畏懼的東西嘛。”
“只要還有人類的感情。他們就不可能沒有恐懼。”碇源渡沉聲說道。
“哦對了……”冬月幸增想到了一件事情，說道，“監測人員從數據中分析出來，海水中LCL溶液的濃度正在下降，已經可以基本滿足生物存活。從其他渠道也得到了世界其他地方出現了同樣事情的情報。另一方面，因爲‘第二次衝擊’致使人類無法接近的南極大陸也出現了變化，正在無視地軸的變化恢復以前的樣子。”
碇源渡微微有些詫異的說道：“啊，這應該就是那麼柳洞先生口中對海水問題的解決引起的吧。”
“能夠輕鬆解決全球水源污染的問題，你不覺得這位年輕人的手段實在高的有些過分了嗎？”冬月幸增神態莫名的說道。
“的確！”碇源渡點點頭，“壓制使徒、淨化水源、恢復生態平衡，他所作的事情、展現出來的力量都跟神話中的‘神’一模一樣……”
“說不定他真的是‘神’呢。”冬月幸增開玩笑似的說道。
“如果是‘神’的話，他最應該做的是懲罰我們這些涉足他們領域和權能的罪人吧。”碇源渡輕笑着，雙眸隔着眼鏡與冬月幸增對視着，目光十分的深沉。猶如黑暗中的漩渦一樣，令人不寒而慄。
冬月幸增不由得說道：“‘神’的想法我們人類又怎麼可能知道呢。”
“也許吧，不過……‘神’嗎？這倒是蠻有意思的說法。”碇源渡雙手交叉支撐着下巴，看着前方的目光閃爍着莫名的光澤。
“他現在在做什麼呢？”
冬月幸增答道：“在參與海中生物的克隆工作。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那些克隆出來的生物體都以驚人的速度生長。看樣子要不了多久，大海里面就又會出現數不清的各種各樣生物了呢。”
“由他去吧，只要他不阻礙「人類補完計劃」就行。”
“……這我也知道。不過……”冬月幸增頹然的嘆了口氣，“克隆的過程需要很多物力和人力的投入，而且海中生物需要的數量和種類實在太大……說了這麼多，其實就是一個意思。渡。我們沒那麼多資源。”
“這倒是個麻煩的事情呢。”碇源渡輕輕嘆息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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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NERV有着極高的自治權，但是第三新東京市畢竟只是軍事要塞，需要外來供給資源，像生活、科研之類的資源必須得日本政府向他們調配才行。在SEELE的統籌和震懾之下。日本政府不會明面抗議，但是私底下使絆子卻是家常便飯，經常做。
以往向這裡提供的生活必備物質經常出現被剋扣或者產品質量低劣等的現象，現在NERV貿然申請這些與戰鬥無關的克隆實驗需要的資源，他們一定會想盡辦法的給NERV的成員難堪和使絆子。
“儘量同日本政府商量吧，如果不能履行合作的協議。我們可是會被那位年輕的合作伙伴看扁的。”碇源渡說道。
“哎呀哎呀，盡是讓老人家做些遭罪的工作呢。”冬月幸增抱怨着笑道。
“那就麻煩你了，冬月老師。我們現在至少明面上已經佔盡優勢了，劇本的走向越來越明朗，最後一刻就要到來了。”
確定了與碇源渡他們進行合作之後，零觀就把自己從全世界各地收集的海中生物一樣弄出來了幾隻，讓NERV組織基地內的科學工作者進行克隆。在克隆體出現之後，他在用波紋氣功等魔術進行催生，讓它們在短時間內成長到一定程度，最後，這些海中生物就會被他送到適合他們成長的水域裡。
高科技與魔法的結合的確夠給力，一批批生物被零觀送入海水當中。雖然這麼做的效果一時間還沒能完全表露出來，但是空氣中一點一點增多的氧氣含量卻已經說明了問題——生態環境正在好轉。
親自跑了幾趟之後，零觀分出一個與自己長着不一樣臉孔的化身，讓他代替自己全權負責這些事情。
從瑣事中脫身出來，零觀好好地逛了逛第三新東京市。
第三新東京市其實算就是NERV組織的外圍堡壘，以人類的角度來看，這個堡壘的防禦指數非常高，不過若是以使徒或者零觀的角度來看，那就不值一提了。如果零觀願意，秒秒鐘就能拆掉包括在NERV在內的整個要塞都市。
當然，零觀還沒喪心病狂到這個程度，就只不過是胡思亂想一下而已。
正式與碇源渡進行合作的時候，NERV組織已經爲零觀辦好了一切以人類的身份正常活動所需要的文件和資料，讓他擁有可以在包括NERV基地大多數地區和整個第三新東京市自由行走的權力。
而且，由於戰時新聞管制條例的存在，普通市民根本就不知道零觀兩次幹倒了使徒的事情。因此，除了碇真嗣兩位同學以外的普通人都不知道他的特殊之處，在大街上亂逛一點也不會引起不必要的波折。
現在是“第二次衝擊”之後的世界，地軸扭曲，天氣異常，氧氣不夠對人類最大的害處就是食物不夠。第三新東京市因爲建立了NERV組織的緣故而被SEELE勒令日本政府着重供應各種資源和食物。
但是在外界末日一般的大前提氛圍之下，食物不夠是不可辨駁的事實，在整個第三新東京市，能夠吃得起天然食物的就只有少數人以及和NERV組織沾邊的人，例如EVA適格者集中地的碇真嗣所在的學校，其他人日常吃都是通過科學手段合成的營養食物，簡直沒有半點味道可言，天然食物對其而言簡直就是難得的奢侈物品。
“這就是人類的韌性吧……”
看着商店內明碼標價出售的帶着各種顏色的營養物質，零觀不由得對於必須得吃這些食物存活的人們同情了一把。
“第二次衝擊”是2000年爆發的，也就是說，距今已經將近十五年的時間。很難想像，必須得靠這種沒有味道可言的食物維持生命的人是怎麼支撐過來的。所謂“民以食爲天”，連“食”這一項都滿足不了，那生活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怪不得逛了半天時間最常見的都是一些了無生趣的人呢。”回想起來，大街上可不就是有很多行屍走獸一樣的人在遊蕩嘛。
想到這裡，零觀不禁嘆了口氣：“看樣子恢復生態平衡的確是一件非常任重道遠的事情啊！！！”
蓋亞和小蓋亞並沒有提到人類的事情，但是身爲曾經的人類，零觀不得不感同身受的替人類着想一把。而且，人類也是生物圈中不可取代的一員，恢復生態平衡應該也包括人類纔對吧……
說到底，還是那些妄想着執行“人類補完計劃”的人的錯，他們以自己代表了全人類，讓全人類爲他們闖出來的禍買單，想想都覺得十分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