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修士剛要接過那一杯酒,在他的耳邊突然間響起了一個聲音。
【小子,別喝那杯,那一杯酒有毒,喝第四杯,聽我的,快!】
這個聲音還沒有說完,那邊的老者眉頭微微一皺,直接一甩袖子,一股陰風直接飛向了看臺上的結丹期修士。
而這個修士耳邊的快字剛剛落下,一聲慘叫就轟然響起,看樣子,正是自己本宗的結丹期修士給自己傳音了。
這個修士有些懷疑自己的選項了,剛剛那一幕如果是真的那麼自己的着一杯酒很有可能是有問題的,不然自己家的結丹期修士也不會這樣提醒自己的,但是在自己的觀看過程之中,這一杯酒確實是沒有問題的。
所以。
【我要喝……第一杯!】
【恩?】
老者的眉頭皺了皺,但是卻沒有說什麼,把自己手裡的這杯酒輕輕地放下,讓後換成了第一杯酒,放在了這個修士的面前。
這個修士的心裡面其實是有些沒底的,但是既然自己已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那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這杯酒,他喝了。
酒杯微微擡起,然後一飲而盡,和之前的兩杯酒的味道一模一樣。
那麼自己應該沒事吧。
他沒有說話,老者也沒有說話,就這樣安靜的待着。
他在這段時間裡面開始猶豫,自己剛剛是不是魯莽了?好像是的吧。
既然四杯酒裡面只有一杯有毒,那麼他的死亡機率其實不是不大的,只有四分之一而已。
如果自己宗門的結丹期修士並不是真的,而是幻術幻化出來欺騙自己的,那麼第四杯很有可能是有毒的,可是如果不是幻術的話,是真的自己的前輩在提醒自己,那麼第二杯就很有可能是有毒的。
他分不清剛剛提醒自己的修士到底是真是假,所以他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那就是第二杯和第四杯他都不喝,他從第一杯和第三杯裡面選擇一個,不但避開了充滿嫌疑的兩杯酒。
即使是這兩杯酒都是沒有毒的,剩下的兩杯酒裡面,也只有一杯是有毒的了,這讓他多多少少有了點自信,他賭自己不會被毒死,所以,他賭了,而且從現在的情況看起來,他賭對了。
他看向了老者。
【我賭對了,是不是可以放我離開了?】
【你是賭對了,但是我什麼時候說放你離開了。】
【你不講道理,明明說的就是……就是……】
修士卡殼了,他說不出話來了,一開始這個老者就沒有說過要放過他,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可以說他被這個老者騙了,也可以說上當了,但是都無所謂了。
【和規則的制定者玩遊戲,永遠是最蠢的行爲,沒有之一。】
【現在你可以試一試自己的身體,還能不能聽從你的使喚了。】
老者先是嘲諷了這個修士一句,然後才又說出了讓修士驚恐萬分的話語。
自己的身體果然已經不聽自己的使喚了。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沒什麼意思,我就是想要借用你的神魂釀酒,畢竟你剛剛纔喝了我三杯啊。】
【所以一開始你就沒有打算放過我?】
【這麼淺顯的東西,你到現在纔想明白嗎?既然你想到了,那我也不介意讓你做一個明白鬼。】
【這些酒,都是美酒,但是卻也都是要人命的毒酒,這些酒可都是我用別人的神魂釀成的。只要你喝過了這些酒,就相當於在用別人的神魂溫養你的神魂,這會讓你的神魂變得愈加強大。】
【但是你的身體卻會變得虛弱,因爲這些酒只是一個引子,真正滋養你的神魂的還是你的肉體看起來你的肉體完好無損,但是其實他們已經徹底腐朽了,只要我輕輕一點。】
老者說着,輕輕的伸出了一隻手指,點了點這個修士。
而個修士的身體就開始寸寸崩解起來,雖然這個修士在拼命地大喊着,不要這樣,我的身體。
可是身體崩解的速度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減少,雖然他沒有感到一絲絲的痛苦但是這種感覺還是讓他覺得生不如死,即使他的神魂已經可以抵禦外界的侵襲。
但是就像是初生的幼兒面對這個世界,不是不可以,只是實在是太脆弱了,稍不留神,就是重重危險。
【你不得好死,你們青陽門根本就是邪修,你們都是怪物!】
【哦?你這麼說倒也不錯,可是難道你不知道嗎,我就是你們這些修士夢寐以求的青陽門秘寶啊。】
老者說到這裡看了一眼那個修士,那個修士大張着嘴,已經震驚到無以復加,青陽門的秘寶,就是這個老人?這怎麼可能,這是人,而那個東西不是密保嗎?
【你很吃驚?你竟然很吃驚,難道沒有人告訴你我就是青陽門的秘寶?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你知道嗎?你是你們這羣人裡面修爲最差的一個,所以是你是最後一個玩這個遊戲的,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像你這樣呆頭呆腦的,實在是太少見了。】
【青陽門的確有秘寶,但是這個秘寶並不是法器什麼的,而是一種可以把修士的神魂變成美酒的轉換器,希望你能理解轉換器這個名字,這是我自己的叫法,你要是理解不了的話,我是不會給你解釋的。】
【這個法器的最大作用就是抽取修士的神魂,然後把修士的神魂釀造成美酒,着美酒可以溫養修士的神魂,每次只要少量引用一些,天長日久之下,足足可以把修士的神魂溫養成正常人的五倍。】
就在這時,這個老者突然神色一僵。
【害,不能接着講故事了,人家啊,開始召喚我了,對了,剛剛那些話,都是騙你的,知道爲什麼嗎?因爲我很喜歡看別人錯愕的眼神,還有就是,人老了,就喜歡講些恐怖故事嚇嚇小孩。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個修士已經在老者的講述過程之中煙消雲散了,這一處只剩下一地的衣袍,各式各樣的法器,許許多多的儲物袋。
就好像根本就沒有修士來過,又好像那些人突然消失了,只剩下這一地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