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次都是哭着來找我,而唯一能夠讓她哭的人,只能是遠在國外的林赫,那個人我們從不曾提起,但誰都清楚的知道他一直存在,根深蒂固無法磨滅。
之後的兩年裡,她總是在飛機上度過自己的生活,她選擇了一份讓很多女孩子都羨慕的工作,卻單單只是爲了讓一個人欣賞。
那個人的名字就是林赫,因爲林赫喜歡有氣質的女孩子,加上林赫的工作經常在國內國外的飛來飛去。
她爲了迎合林赫的喜好,努力改變自己,把自己變成了自己都不認識的那種境界。她說她很不喜歡飛來飛去,很累,可是爲了能夠多見幾次林赫,能夠讓林赫多看她幾眼,她即便是吃再多苦,也甘之如飴。
原本二十八歲的我,並不希望她能夠再堅持自己一貫認爲正確的路子走下去,我的工作穩紮穩打,已經不需要我自己努力迎合,只要我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所有的一切都可以,這讓我一度想起那句若爲自由故兩者皆可拋那句名言,雖然我需要的並不是自由。
婚姻就是愛情的墳墓,啓東好幾次都跟我說過這句話,我的回答當時很欠揍,但也是我真心的話:“若那個人是我愛的,即便我入了墳墓,也比你這孤魂野鬼好的多。”
啓東當時笑噴了,我們之間的交情,他不會和我翻臉,他確實也沒被我說錯,他常開玩笑說,自己是在河裡裸遊。
別人在河邊走的時候,還得擔心害怕自己的鞋子會不會被水打溼,但他從來都不怕,單單只是因爲他是典型的太子爺,沒有誰能夠在他頭上動土,他確實有着太歲一樣的震懾力。
原本以爲在經歷了那麼多之後,她不再固執己見,苦苦堅守那座別人進不去,她出不來的金字塔。
可是我遠遠低估了她的偏執,她的偏執讓我一次次以失敗告終,而我和她之間的關係總是千絲萬縷。
原本想過放棄的,偏執了這麼多年,她很辛苦,我又何嘗不是呢,她堅守了那麼多年,我還不是,我苦苦堅守的還不是一道沒有答案的數學題。
林赫在她眼中從來都是那麼的高高在上,而我的照顧似乎已經成爲了理所應當,她從來都裝作看不到我的心,其實她都懂。
直到二十九歲的時候,直到父親代替過世已久的媽媽告訴我說要我好好活着的時候,我真的決定把一切都放下。
我和美婷一直都是她在前面走,而我一直跟在她身後,我照顧她她習慣了接受,只是我們的心一直都未曾靠近過。
我和顧未央的婚禮,很簡樸,她的要求我是聽父親說的,她要一場簡單的婚禮,除此以外她不需要我做任何事。
我沒那個心思去考慮她的事情,結婚那段時間我沉迷於酒吧,天天喝的大醉,不省人事。
每晚都是蘇啓東和以前高中的幾位好友送我回去的,直到結婚的那天我還不怎麼清醒。
異常簡單的婚禮,連她的家人都沒有出現,那是我頭一次見到她,她似乎對所有人和事情看得都很淡,淡淡的笑容淡淡的迴應,但即便是簡單的不熱情的迴應,都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