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金鈺石門緩緩啓動,發出猶如萬馬奔騰的嘯聲,隨着白眉溫老探手成爪,他的雙手覆蓋了一層蛟龍鱗甲。金鈺石!足足百萬斤重的金鈺石門啊,在白眉溫老面前輕若無物。
這纔是強者該有的力量,這纔是足以匹配強者的力量!
密室中!
也不知從哪刮來的狂風,吹得油脂火把噼裡啪啦的發出聲響,火光搖曳,密室濃重而低沉的濃墨色,讓人倍感壓抑!
雞蛋般粗細的鎖鏈犬牙交錯,密室中不斷的傳來野獸般的怒火咆哮,歇斯底里的,讓人聽得不禁會毛骨森竦,那咆哮聲猶如午夜啼血……
“呂不韋!”
“呂不韋你這狗日的,我要殺了你,老子要殺了你!”
赫然!——
那毛躁的聲音霍然一聲靜止了下來,只剩下低沉的喘息聲。
“怎麼,就你這摸樣,難道現在還想殺我?”呂不韋的聲音朗朗傳至,緊隨其後的,則是滿臉肅穆的白眉溫老……
“錚!”“錚錚!”……
那人披頭散髮,在短促的寂靜之後,恍然間,像是發狂了一般,使命的振動着雙臂,似想要掙脫那雞蛋般粗細的連鎖。
只是可惜!——
困住那人的鎖鏈可是完全由金鈺石治煉而成,更加上還布有了禁止,豈是他能隨意掙脫的!
呂不韋輕搖摺扇,嘴角浮動起一絲淡淡的笑靨!
那摸樣,就像是貓看着在爪下無力掙扎的老鼠,充滿了戲謔……
“沒用的,這金鈺石的精密度想必你也清楚的很,不要說你手足被束縛,即使是用上品靈器也難以破開!”呂不韋淡淡笑道。
金鈺石,專門囚禁修真者。
“呂不韋!”
那人發出野獸般的怒吼,幾乎是擠着牙縫出來的。
呂不韋環視一週,而後說道;“好久沒聽到你這麼親切的稱呼我,我倒是有幾分不習慣了,呵呵,到了這裡,即使是龍,你給我臥着,即使是蛇,你也要給我盤着!”……
“呂不韋,你這樣大逆不道,你!”那人顯然是氣急攻心,喘着粗氣道;“溫老!溫老,難道你也就……就看着呂不韋這樣胡來,你袖手旁觀,爲虎作倀?”
白眉溫老一張冷峻的臉色泛起了一絲動容,而後,卻是很快被掩飾了下去,只是嘴角動了動,靜靜的杵立在呂不韋的身後!
“呂笠,夠了!”呂不韋臉色一沉。
“哈哈哈,夠了,哈哈,笑話,天大的笑話,老天納!大哥,你睜開眼睛瞧瞧,哈哈!這就是你心中的呂不韋,就是這雜碎,大哥啊大哥!我早就說了,呂不韋心懷不軌,早晚有一天要將你的位置越俎代庖……哈哈!”呂笠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般,時哭時笑了起來!
“哼!”呂不韋鼻子一哼,道;“呂笠,你不要將什麼事情都牽扯到大哥頭上去,大哥視我親如手足,我自然會給大哥留一天後路,待我呂不韋行商天下,完成先祖未完成意願,屆時,大哥呂蒙定然是能同我公享富貴!”
語氣一頓……
“至於你,呂笠,哈哈,從小到大,你一直欺辱於我,要不是我忍氣吞聲,苟延殘喘,豈能活到現在,哈哈,說起來,我呂不韋倒是要感謝於你,倘若不是你呂笠,恐怕還真沒有我呂不韋的今日,我呂不韋之所以會有今日成就,說實在的,一切還多虧了你呂笠!”呂不韋秉性再好,城府再深,此刻也不禁有幾分怒極而笑……
陽光和水分使花草樹木生長茁壯,同樣,仇恨和恥辱也同樣可以使一個男孩成熟長大。
“你呂不韋也想行商天下,哈哈哈!”呂笠癲笑;“呸,少在這做你的春秋大夢,哈哈,我命喪,大哥他不會放過你,不會!”
“錚錚!”……金鈺鎖鏈發出金戈碰撞聲!
呂不韋雙眸閃過一絲厲芒;“呂笠,事到如今,你以爲大哥還能救的了你?”……
話音落,空氣驟然間似乎凍結了!
整個密室中靜寂了下來,連癲狂的呂笠也停止了悸動,猶如岩石一般被風化了,又或者是心灰意冷……
呂家,呂不韋聲明在外,此刻又聯手穆子嶽,天森商會這麼多年來,呂蒙更是全權交給了呂不韋掌舵,恐怕直到此刻,天森商會的勢力,早已被呂不韋一手掌控了!
不要說呂蒙不清楚他在哪裡!即使是知道了,也是無能爲力!
良久的良久……
呂笠赫然擡頭,死死的盯着呂不韋,字字頓頓道;“你……殺……了……我,給……我一個痛快!”
“哈哈哈!”
呂不韋昂首大笑,身後的溫老臉色更是深沉了倆分,只是沉默不語着。前者笑聲一止,清冷道;“殺你,你想我給你一個了斷?”
“別說我沒給你機會,大哥的話我時刻銘記心中,你我同是呂家一份子,體內流淌的都是呂家血脈,情同手足嘛!你求我,或許求的我開心了,我會給你一個痛快!”
“呂不韋,我殺了你,畜生!”
“蓬!”
呂不韋隨手一揮,頓時,呂笠右臉皮開肉綻,連門牙都掉了倆顆。此刻,卻是呵呵笑了,笑聲從輕到重,到了最後,已經是癲狂般的笑……
“別威脅我,你呂笠在我眼中什麼都不是,連狗都不如,要不是大哥庇護着你,你的狗命我早就取了,不要跟我亂吠,因爲亂吠也是要付出代價的!”呂不韋殺機稟然,連帶着,密室的氣氛都變得冷卻了。
“少主,唉!”身處呂不韋身後的白眉溫老眼神流波,在倆人身上流轉一週,最後盯着了呂不韋的身上,醞釀良久的萬千感慨到最後只是化作一聲無奈的嘆息……
“想不到以不韋少主的心智,居然也會這樣失態,看來,不韋少主的心中,對呂笠的仇恨實在是太大了!”溫老的心,泛起了一絲動容,想爲呂笠求情,話到嘴邊,卻是被硬生生的吞嚥了下去……
“我……我求你!”呂笠少了倆顆門牙,講話漏風,只是充滿了無奈。
“什麼?”
“我求你,求你,呂不韋!”呂笠此刻明知生存無望,只想一心求死,想呂不韋能給他一個痛快!
死,往往不可怕,怕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求我,這就是你的態度?”呂不韋俊秀的臉龐閃過一絲猙獰。
“孃親,你在天之靈看到了沒有,哈哈,那個賤婦害了你,今日,她那兒子連狗都不如的哀求着孩兒,只想求死!”呂不韋心道,眼眶中隱隱泛起了水霧;“孃親放心,我不會讓他那麼快就死的,死那是便宜他了!”……
多年來,呂不韋的心中始終埋藏着一個仇恨的種子,種子隨着實力的膨脹,隨着對勢力的掌控,也猶如發芽長根了一般,已經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隱藏着,我要以笑示人,他人負我呂不韋點滴,我呂不韋必要百十倍還之!”從小,這話就深深的烙印在了呂不韋的心中。
“要不是當初冤枉我打翻了八寶琉璃燈,要不是那個賤婦明知是她兒子呂笠打翻的還誣陷到我頭上,倘若不是孃親爲我求親受辱,一病不起,又怎麼會那般年紀輕輕就命隕,一切,這一切不是不報,既然那賤婦不在了,就該她的孩子來償還!”……
呂不韋是後庶所生,他母親的地位低的可憐,比起婢女來也是高不上多少,即使是用膳,她人坐着,他母親也只能是站着!
當初,呂笠打翻了八寶琉璃燈,將一切罪責都推到了呂不韋的身上,呂笠的母親一直不饒不休,非要至呂不韋於死地,害的他母親喬氏苦苦哀求,被百般羞辱,自此一病不起,知道香消玉損……
“呂不韋!”呂笠噴出了一口混合着碎肉的鮮血,眼神死死的充滿了兇光;“那你要我怎樣,怎樣才能給我一個痛快!”
“我母親的賬怎麼算?”霍然的,呂不韋正沉浸在對他母親的回憶之中,此刻,完全的爆發了也充滿了嗜血的猙獰。“少主!”白眉溫老喝道。
“原來是爲了那賤女人!”呂笠聞言呂不韋提及他母親喬氏,知道自己生存更是毫無一絲希望,呂不韋絕對不會放過他。
“溫老,斷他手腳!”
“少主!”白眉溫老急了,雖然他一心輔助呂不韋,然,他畢竟是呂我任的坐騎,呂笠畢竟再不濟,也是呂我任的後裔。
“我要你呂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呂不韋說這話時,滿臉肌肉都在不斷的顫抖着,眼神中更是充斥着駭人的兇光。
下方,蒼天古樹連綿不絕,宛若是一片綠色海洋!一些閃爍着紅色兇光的靈獸,遠遠感應到倆道流光而來,便是倉惶的逃竄了起來。
靈獸,已是智慧很高……
自然是能分別的出,什麼該惹,什麼不該惹,特別是低價的靈獸,在超級靈獸面前那就好比是平民看到帝王一般,單單是超級靈獸的威壓,就不是它們所能承受的!
“火兒,你說的那神秘的禁止可就在這一代附近?”流光凝實,正是滿頭銀髮的蕭沐雨,同他比肩的正是青鸞藍火兒。
藍火兒白了他一眼,不情願道;“就在這百里附近範圍,你這麼強,不會自己查找下!”雖然,藍火兒被蕭沐雨“折服”了,然,高傲可是沒有絲毫放下!
蕭沐雨聞言,無奈的苦笑!
女人不好惹,超級靈獸幻化的女人更是招惹不得啊!
“天典九百卷中的記載應該不會有誤,既然這附近有禁制,應該,狩獵一族就在這附近沒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