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夫長黑金卡的服務宗旨屬於最高等級,無論持卡人身在何處,其任何要求均會得到即時響應與協助實現。曾經有位持卡人的女兒突然住院,無法參加偶像搖滾樂團紅辣椒合唱團(red hot chilli peppers)的演唱會。爲完成其心願,百夫長黑金卡專屬生活顧問設法聯絡了該樂團經紀公司,促成樂團主唱在開演前探望這位小歌迷。
運通黑金卡每年的年費就是1.8萬起,透支額度更是高達500萬起,而且是全球通用,絕不是普通人能持有的,持有這種信用卡就意味着是銀行的至尊客戶,一般只會發給百億身家以上超級大富豪或者大明星,像著名影星梁朝偉用的就是運通黑金卡。
而段可凡拿出的這張百夫長黑金卡更是不同,是不限額度的,通體用鈦金屬製成,精雕細琢,純手工打造,外加個性化熨燙持卡人姓名,充分彰顯了它的出類拔萃和獨一無二,當然這也要識貨的人才能看出它的不凡來,畢竟這種卡發行量極少,普通人別說看,就連聽都沒聽說過。
這張卡是段可凡從美國來華夏時,母親孫妙可硬塞給他的,孫妙可知道兒子要強,給他錢肯定不會要,有這張黑金卡放在身邊,有什麼緊急情況也足以應付了,而這麼多年段可凡也的確從沒有動用過這張卡,今天也是實在看不慣那ktv經理狗眼看人低的嘴臉,才把這張卡拿出來!
而那一哥之所以認出這種卡,是因爲他的父親,星州有數的大富豪,星州市紅星建築集團的老闆,一直極度渴望能擁有這樣一張百夫長黑金卡,但是幾次申請都沒能辦下來,他曾十分感嘆地跟一哥說過:“兒子,你要記住,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老爹在星州或許也算個人物了,但真要走出去,其實狗屁都不是,什麼時候我要能拿到一張這樣的黑金卡,那纔是真正的牛.逼了!……”
所以一哥一看到段可凡拿出黑金卡,看向段可凡的目光就變了,他雖然有些紈絝習氣,但卻不是那種只會坑爹的富二代,相反他的頭腦是很機靈的,所以這些年他雖然在外面很招搖,卻從沒有給家裡惹過麻煩。此時的段可凡讓他想起了一句話,低調是最牛.逼的炫耀!而這樣的人往往不是池中之物,所以他做了一個決定,無論如何要與段可凡結交,因爲他意識到這或許是改變自己人生的機會!
想到這裡,一哥不再猶豫,上前一巴掌把那個還在嗤笑段可凡的小弟給扇到了一邊:“滾一邊去,一點眼力勁沒有!”,然後恭敬地對段可凡道:“對不起,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老大,請您原諒……”
說着又轉頭對旁邊那還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的ktv經理道:“你馬上把總統包廂開給這位先生,他的所有消費都記到我的賬上,就算我給他賠罪了……”
段可凡對一哥態度的突然轉變也感到有些詫異,瞟了他一眼,冷冷地道:“不用了,單我自己買得起,我們不熟,受不起你這樣的大禮……”
一哥也沒有堅持,他知道和段可凡這樣的人物打交道,表現得過於熱切反而會引起他的反感,所以他只是朝那ktv經理使了個眼色,催促他趕緊幫段可凡他們去開包廂,就沒有再繼續糾纏了。
段可凡他們進了包廂,總統包廂不愧爲總統包廂,裡面裝修得富麗堂皇,面積也很大,段可凡他們三十幾個人也絲毫不覺得擁擠,跟段可凡一起來的大學生村官們都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似的,好奇地東看西看,幾個“麥霸”則歡呼着搶着去點歌了。段可凡則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微笑着看着夥伴們嬉鬧。
江鵬走了過來,一臉不解地壓低嗓門道:“可凡,你剛纔掏出的那是啥卡啊?怎麼那個一哥一開始那麼牛皮哄哄的,你一把卡拿出來就把他震住了呢!……”
段可凡笑了笑沒有接話,這是他的秘密,他可不想輕易說出去,這時鄭亞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對江鵬擠眉弄眼道:“咱們老大可不是一般人,虎軀一震,自然是震服四方了!……”
說着又轉頭對段可凡道:“不過,老大,我確實是不太明白,以你的條件,幹啥不行呢,爲啥非巴巴地跑到那麼偏僻的地方去當村官呢?……”
段可凡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拳頭也一下子捏緊了,鄭亞這個問題正戳中了他內心深處最大的秘密,事實上連母親孫妙可都不太明白,爲什麼他在美國讀書讀的好好的,卻突然決定要到華夏來,而且不要家裡任何的幫助!
在外人眼裡,段可凡就是含着金鑰匙出生的天之寵兒,物質條件優越,什麼都是最好的,住的是豪宅,坐的是豪車,衣食起居都有好幾個保姆伺候,出門有司機、保鏢跟着,讀的是最好的學校,可以說他從一出生所擁有的東西就是別人奮鬥一輩子都未必能得到的。
但段可凡不快樂,因爲有一樣別人都有的東西他沒有:爸爸的陪伴!小時候他經常問母親,爲什麼別人都有爸爸,而我沒有,母親總是苦澀地笑笑告訴他說你有爸爸,而且你的爸爸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人,但是他很忙,所以沒時間來看你。
終於有一天那個人來了,母親很開心,指着那個人讓他叫爸爸,他也很開心,因爲他終於有爸爸了!那一天可能是他迄今爲止最快樂的一天,那個人給講故事,陪他玩耍,那一天他很晚都不肯入睡,直到那個人和他用手指拉勾保證第二天會繼續陪他玩才肯上牀睡覺,但是第二天當他醒來的時候,那個人卻已經走了!
於是他開始恨那個人,不僅是因爲那個人沒有遵守承諾,也因爲那個人對母親的辜負,段可凡無數次看到母親在沒人的時候默默垂淚,他知道一定是因爲那個人才讓母親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