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大早上起來就拉個臉?除了李連鶴還有人欠你的錢沒還麼?”林天看着李連城的模樣,忍不住的搖搖頭,向着李連城有些納悶的問道。
“當然了。早上包子也吃不到了。你還把那兩個人給弄死。我就沒點知情權麼?有事的時候能不能先和我說一聲?還是你們覺得告訴我了也沒用?”李連城擡起頭來向着林天望了一眼,開口惡狠狠的說道。
“原來是爲了這個事?那兩個人又不是我殺的。昨天晚上死了你總不能讓我把你叫起來開個會,告訴你死人了吧?”林天被李連城給逗笑了,伸手在李連城的肩頭拍了拍。
李連城其實是一個極爲自負的人。只不過天生資質的差距讓他一直都在內心深處無比的自卑。看到林天他們竟然瞞着他,這讓他升起了一股挫敗感。只當是林天他們嫌棄自己是個累贅,所以不願意自己幫忙。心中當然是有些鬱悶。
“總之下回有什麼事你得先告訴我。別忘記了我可是我們藍翔的大股東。”聽了林天的解釋,李連城的心中舒服了不少。不過爲了面子還是強忍着笑,繃緊了面容向着林天開口惡狠狠的說道。
“明白了,明白了。下次有事一定先請教大股東您。”林天笑了起來。
“那兩個探子就這樣死了。你不追查一下麼?”李連城緩步的向前走着。忽然轉過頭來向着林天望了一眼,開口說道。
“死無對證。而且沒有任何的線索。你說怎麼查?”林天搖搖頭。他的確不想這件事被太多的人知道,也就只能夠想辦法瞞着李連城。不過他也知道李連城的性子最多兩天就會忘記這件事,現在哄哄他就好。
“當然有線索了。不用說,你把景天風那個大管家抓起來一頓狠揍。我保證你什麼都知道了。”李連城撇了撇嘴巴,向着林天開口說道。
“你懷疑他?”林天微微一愣。他只知道李連城的散光眼能夠幫他發現很多別人看不到的東西。沒有想到李連城在這個方面的嗅覺也是如此的敏銳,竟然能夠瞬間就猜到內奸就是景天風家的大管家。
“這種事還用懷疑麼?十有八九就是他。你也不想想,如果不是他,那兩個人根本死不掉。明顯就是他下的黑手。也就是給景天風面子。如果換成是我的家裡,我早就把他抓起來狠狠的修理了。”李連城有些憤憤不平的一腳踢飛了面前的一塊石子,面色說不出來的陰沉。惡狠狠的說道。
“可是我們沒有證據又怎麼能隨便抓人?”林天心中暗驚。李連城果然厲害。只不過他還是不願意李連城過多的牽扯進來,只是無奈的攤了攤手。
“景天風審問個把家奴還要講證據麼?我有時候真懷疑你是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要說你膽子小,當初見了皇帝你都不跪。要說你膽子大,你對付一個家奴都小心翼翼的,完全不記得自己主子的身份。”李連城望着林天,開口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原本就不是什麼主子啊。”林天苦笑一聲。這麼久了他的確還是很難接受這個世界主子奴僕的那一套。便是在永定府讓小六子叫自己少爺都已經是很勉爲其難的事情了。
“總之那個管家一定有問題。等到比*完了我抽點時間好好的教訓他一頓。看看他說不說實話。你那個蒸人的法子不錯,我到時候可以在他身上試一試。”李連城扳着自己的手指,面色陰沉的說道。
“那你別把人家真玩死了。”林天向着李連城望了一眼。心中忽然浮現出一個想法來,說不定讓李連城去試一試,還真就能把那個大管家給嚇得招了。只不過自己可不能露面,萬一李連城不成功的話,自己還能出來打個圓場,救下那個大管家。以後再慢慢的想辦法,終究是能夠將他拿下的。
“你記得早點出來攔着我不就得了。”李連城罵了一句,腳下加快了速度。
兩人來到了崇聖書院的門口,只見門前已經排起了長隊。兩人只好縮在了隊伍的後面,等着一會崇聖書院開門好進行抽籤。
“人家都是派人來的。我好歹也是個院長,你竟然讓我和你一起來?你看看這裡哪個不是小跟班在排隊的。”林天左右看了看,都是一個個小廝打扮的人站在這裡排隊。忍不住的向着李連城罵道。
“我也是堂堂鐵券侯,還不是一樣都在這裡排隊?前兩次都是我來的,你現在和我說你是什麼院長?你信不信我直接踢死你?”李連城強忍着笑,向着林天揮了揮拳頭。
“怎麼這麼多人?不是應該就剩下四十個學院了麼?”林天無奈的左右望了望,長長的隊伍幾乎都已經拍到了巷口。這那裡是四十個學院來抽籤?明明最少也有一百個書院在這裡排隊啊。林天都想回去弄點盒飯回來賣了。真正的能賣個盆鉢滿溢。
“也是啊。怎麼這麼多人?我去問問。”李連城自己也有些納悶了起來。連忙走到了邊上向着那邊維持秩序的儒生打聽情況。回來之後李連城陰沉着臉,拉了拉林天就走。
“怎麼了?好不容易排隊到了這裡,就這樣放棄了?”林天有些納悶的向着李連城問道。眼瞅着還有三十來個人就輪到自己了。現在李連城要走算是個怎麼回事?林天實在是鬱悶到了極點。
“我們站錯隊了。這是被淘汰的學院抽籤爭奪二流書院的名頭的地方。我們現在要從側門直接進去,前四十名的書院在裡面抽籤。說不定別人都已經回去了,就剩下我們了。”李連城向着林天無比鬱悶的罵道。
“這誰定的規矩又是?太不講究了,好歹門前也立個牌子給我們說一聲啊。”林天聽到了這裡也有些無奈的罵道。
兩人急匆匆的從側門走了進去。只見那天見過的書院執事夏學清站在院中,面前擺放着一個紙箱。見到林天進來,夏學清連忙迎了上來,向着林天微微拱手示意。
林天哪一天可是跟着黃波來的。以夏學清的眼神不可能看不出來黃波與林天的關係。這就從側面說明了林天與義殿的關係。夏學清可是義殿出身的大儒,對於義殿關係好的書院,他當然是格外的照顧。
“見過夏執事。”林天到了近前,連忙向着夏學清拱手爲禮。
林天一個民辦書院的院長,見了洛陽書院的院長,自然是不能夠太過囂張。就算是身上還帶着一個義殿金執事的牌子,可是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夏學清的態度這麼好,林天當然也不能對別人太過高傲了。
“那裡。林公子別來無恙。”夏學清笑了笑,將林天兩人引到了那紙箱的面前。
“我們就在這裡抽籤?”林天望了望面前的那個紙箱,有些好奇的問道。眼前這個紙箱用紅紙圍起來,上面有一個能夠容手臂伸進去的小洞,看樣子就是抽籤的地方。林天左右看了看,沒有見到其他書院的人。
“嗯。不過你們來晚了一些。大部分的書院都已經抽走了籤。等你抽完我就可以收工了。”夏學清向着林天望了一眼,開口輕聲的笑道。
“那就是說我們是最後一個唄。”林天苦笑一聲,有些無奈的說道。
“不錯。林公子的確是已經是最後一個了。學清在這裡也就是爲了等候林公子而已。”夏學清向着林天望了一眼,眼神之中也帶着一絲怪異的笑意。輕聲的說道。
“唉。”林天搖搖頭。聲音之中有些無奈。其實林天自己心中也很清楚。自己的對手只怕是早就已經安排好了。應該又是讓儒殿需要裁撤掉的那一類的書院。只不過林天心中依舊還是有些好奇,看看是那個書院這麼不開眼,竟然落在了四大儒殿的眼中。
“四十號?那我就是最後一個啊?我們的對手是誰?”林天伸手從裡面抽出了紙條來,上面寫着一個四十,林天忍不住的有些納悶的問道。
“是二十號玉京書院。”夏學清向着林天開口輕聲說道。
“玉京書院?這書院名字挺別緻啊。就是不知道這個玉京是什麼地方?大不大?這個書院厲害不厲害?”林天有些好奇的問道。
“玉京書院是南蒙第一書院。幾乎與我們洛陽書院等同於國都書院。只不過南蒙國都在草原王賬,所以這玉京書院纔不是國都書院。不過歷年來出了不少人物。今年殿試的榜眼便是玉京書院的學生。”夏學清向着林天開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