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慢了。有沒有再快一點的辦法?”林天向着海棠望了一眼,開口沉聲問道。林天知道現在不管怎麼樣,只怕是慕容家的絕殺令已經發下來了。自己在大夏的國境內多呆一天就有一天的危險,必須儘快的出境才能夠保護好自己。
“你究竟在擔心什麼?你不告訴我,你讓我怎麼幫你?”海棠這些天已經被林天弄得都有些神經衰弱了。看到林天竟然還嫌棄自己走得慢,忍不住的開口向着林天叫道。
“慕容家要殺我。我必須用最快的時間離開大夏。不然的話我們兩個都走不了。”林天向着海棠望了一眼,決定對海棠說真話。
“慕容家就算要殺你,我們這樣走已經是極限了。他們再厲害也是有限,不可能在這麼快的時候就追到你。一路上我們換了六次馬車,每一次都在馬車行走的途中換車,換下來的車也向着相反的方向離去。你的行蹤根本不可能被他們發現。”海棠愣了愣,有些氣急敗壞的向着林天叫道。
“只要我一現身,身邊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成爲殺我的人。”林天臉色冷漠的向着海棠開口說道。
“你……你不會是被慕容家下了絕殺令吧?”海棠神色一變,忽然像是踩到了蛇一般的向着林天開口驚呼道。
“嗯。的確是絕殺令。所以這一路上我纔不得不換車,換馬。改變我們的路線,最後終於來到這裡。就是爲了躲避慕容家的絕殺令。你沒有時間去接收消息,自然不會知道這件事情。”林天點了點頭,向着海棠開口輕聲的承認道。
“你……我真是服了你了。”海棠看着林天的模樣,終於是再也堅持不住,絲毫也不顧形象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想過很多種可能,但是終究還是沒有想到林天竟然是被慕容家下了絕殺令。這樣一來林天真的必須要迅速的離開大夏,不然的話整個大夏的殺手都會聞風而動,就好像是聞到了血腥味的狼一樣,讓他們兩人根本就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你現在還覺得我們走的快麼?”林天搖搖頭,向着海棠開口輕聲說道。
“不快。我恨不得我們能有翅膀,直接飛回到朝扶去。”海棠有些咬牙切齒的站了起來,向着林天開口罵道。
“現在怎麼走?”林天搖搖頭,向着海棠開口問道。
“當然還是上船。不過不等大船了。在大臨河之中小船走的反倒快一些。我們做小船如海,讓我們朝扶的商船在哪裡等着,然後我們在繞道雪海。只要入了海我們就安全了。在海上他們也不容易找到我們。”海棠點了點頭,向着林天開口說道。
“嗯,那就這麼定了。只要進入雪海也就算是安全了。我想龍戰一定會派人接應我。”林天點了點頭,向着海棠說道。
海棠不再說話,帶着林天沿着河岸來到碼頭上一處小船之上,進到了船艙之中兩人便安靜的坐在哪裡不在說話。不一會小船便開動了起來。
“開船的人可靠麼?”林天沉默了良久,終於擡起頭來向着海棠開口問了一句。
“黑鳳開船當然可靠。”海棠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向着林天輕聲說道。
林天微微一愣,不由得伸出頭看去,只見黑鳳此時已經換掉了那一身黑衣,換上了一身粗布麻衣,小船在河面上順流而下,速度極快。
“這船好像在飄一般啊。是不是和翼人族的浮空戰船有些相似?”林天點了點頭,忽然開口向着海棠問道。
“嗯,這是縮小版的浮空戰船。是我們和翼人族買來的。在這種順流而下的情況能夠日行千里。我們大約需要半天的時間就能夠到達海上。不過接應我們的大船不知道我們這邊的情況,所以我們可能還要在海上走半天才能夠遇見他們。”海棠想了想,開口向着林天輕聲的說道。
“五色忍修跟着你的大隊前往朝扶。大約要比我們晚幾天到達?”林天臨走的時候將五色忍修留在了驛館之中,讓他們隨着海棠的大隊前往朝扶。
畢竟到了朝扶是別人的地盤,林天覺得自己還是帶着幾個自己人比較放心,不然的話真的有什麼事情連個可以幫忙的人都沒有。
“你會開船麼?”船走了良久,林天靠在船艙上忽然睜開了眼睛,向着海棠輕聲問道。
“會,怎麼了?你想學?”此時海棠也已經從初時的那種震驚之中恢復了過來,心情平復不少。向着林天開口笑嘻嘻的問道。
“會開船就好。等到我們找到了大船之後,船上的人就一個也不能留了。殺光了他們當然就需要你來開船了,這種事我可是不會,不過如果真的有空,我倒是想要和你學一學。”林天點了點頭,向着海棠開口沉聲的說道。
“你……”海棠彷彿是不認識一般的望着林天。一直以來海棠認識的林天,雖然嘴巴壞一些,但是應該不是這樣一個狠心的人。剛纔林天所言讓海棠都不由得感覺到不寒而慄。這還是那個自己認識的林天麼?
“李連英和我說過。想要自己活下去,就不能珍惜別人的命。我林天來到這個世界,除了我的兄弟愛人,其餘的人全都與我無關。”林天冷笑一聲,向着海棠說道。
“可是他們都是我的手下,不會有人對你不利的。”海棠想了想,向着林天開口說道。
“你已經沒有靠得住的手下了。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麼?你的手下早就已經被人買通,我相信來的大船上,至少有一半以上的人是爲了殺我們兩人而來。”林天望着海棠,開口沉聲的說道。
“不可能。”海棠似乎是還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向着林天開口惡狠狠的說道。
“不信我們走着瞧便是。我在路上收到了景天風的飛鴿傳書,再來的大船上有殺手,或者說是有一船的殺手。”林天搖搖頭,望着海棠淡然說道。
“你壓根就沒有停過,那裡來的什麼飛鴿傳書?你這個謊話編的也未免太沒有技術含量了吧?”海棠瞪着林天的眼神之中充滿了冷笑和譏諷的意味。一路上他都和林天在一起,從來沒有見過林天收到什麼飛鴿傳書。所以在海棠看來,這個所謂的飛鴿傳書一定是林天自己杜撰出來的事情。
“這個見過麼?”林天忽然打了一個口哨。一個小小黑影從天上落了下來,海棠只見一隻小鳥落在了林天的手背之上。
“迴音鳥?”海棠看清了停在林天手臂之上的小鳥,終於不再說話了。
“這就是我的飛鴿傳書。所以一會到了船上,我們看情況吧。我也不是殺人狂魔,但是既然有人想殺我。那我就不得不對他們狠一些了。”林天冷笑了一聲,向着海棠露出了一個怪異的笑容來,看的海棠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
兩人坐着小船走了大半天的時間。黑鳳忽然向着海棠叫了一聲。海棠和林天兩人從船艙之中走了出來,只見遠處一艘浮空戰船飛了過來。上面打着朝扶國的旗號,看樣子應該是來接林天他們的船。
“挺霸氣啊,出門都帶着浮空戰船。”林天向着那浮空戰船望了一眼,開口有些調侃的向着海棠說道。
“走吧。”海棠似乎是並沒有和林天調笑的心思,只是向着林天微微點了點頭,讓黑鳳將船向着那艘浮空戰船行駛了過去。到了近前,浮空戰船打開了艙門,林天他們所乘坐的小船緩緩的行駛了進去。
“王爺。”上了船,一個身穿白袍的中年漢子向着海棠躬身行禮。在他的背後站着約莫二十個漢子,也是統一的向着海棠行禮。
“嗯。就你們這些人麼?”海棠向着那人望了一眼,開口輕聲的問道。海棠清楚一艘浮空戰船如果僅僅是開動而不是作戰的話,只需要一個人就能夠開動。自己明明交代過不要來太多的人,可是現在竟然來了二十多人,這就已經足夠說明問題了。
“不錯。陛下擔心王爺的安全,讓我們來接王爺回去。畢竟林公子他……上了大夏的絕殺令。陛下怕林公子有事,也怕傷到了王爺。”白袍漢子向着海棠恭敬的說道。
“你這手下挺忠心啊,叫什麼名字?”林天笑了笑,忽然向着海棠開口問道。
“小人孫佔德。見過林公子。”白袍漢子向着林天微微抱手行禮,開口輕聲的說道。
“沒見過都知道我是誰?看樣子準備工作做得不錯啊。”林天笑了笑,向着孫佔德開口笑了起來。
“哪裡話,林公子說笑了。”孫佔德一時半會有些弄不清楚林天究竟是什麼意思,只能乾笑了一聲向着林天說道。
“當然說的是真話了。你下一句是不是就是動手呢?我聽說是以你的手勢爲號。但是你們二十個人就能夠抓得到我麼?難不成沒有人給你們講過慕容明光家那九個武修的故事?”林天向着孫佔德望了一眼,開口淡然的說道。
“動手。”孫佔德沒有想到林天竟然這麼快就識破了自己,心中頓時慌亂無比,連忙開口怒聲的叫了一句。卻不想在孫佔德的背後閃過一道寒光,原本站在孫佔德背後的那人竟然是直接一刀斬在了孫佔德的身上。
慘嚎驟停,血花四濺!
孫佔德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動作,便橫死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