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山該死,我只不過是替天行道而已。如果九長老覺得李連鶴的手段有什麼不妥,儘可以還回來,我都接着便是。”李連鶴聽到了這裡,只當這鎮樓九長老是來替慕容山出頭的,只是一聲冷笑,開口向着九長老沉聲的回了一句。
“坐下說,坐下說。又不是什麼大事,弄得這麼緊張做什麼?”三長老這個時候倒是突然跳出來做好人,拉着李連鶴和林天兩人坐在了後面的椅子上,笑嘻嘻的爲兩人斟滿了一杯茶水,這才又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去。
林天看着面前的鎮樓九長老,腦海之中浮現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問號來。這就長老究竟是想要做什麼?林天現在實在是有些弄不明白。他們如果想要爲慕容山報仇,那麼剛纔就應該已經動手,而不是把自己兩人帶到這裡來。要知道他們九個就算是聯手,林天和李連鶴兩人也未必沒有希望將他們一起滅殺。這樣冒險的事情想來殺手樓的人是不會做的。
可是他們偏偏上來又要提慕容山的事情,如果不是有心爲慕容山出頭,他們又怎麼會提出這樣的問題來?這一切都讓林天覺得無比鬱悶,這九個老傢伙神色怪異,舉止奇怪,哪裡有半點世外高人的模樣。
“林院長,我們知道你對於我們心中多有不滿。可是慕容山畢竟是我殺手樓的長老,如果被你們打廢了,我們幾個不管不問,那麼傳出去了我們殺手樓只怕是就要顏面掃地了。”九長老擡頭向着林天望了一眼,嘴角忽然透出了一絲難以捉摸的笑意來,開口向着林天輕聲的說道。
“明白,你們繼續,繼續。”林天看着這九個老傢伙竟然又有了拋下自己單獨開會的趨勢,不由得滿頭冷汗。你們九個老傢伙做事的時候就不能認真一點麼?你們這把我仍在邊上我到底是說話還是不說話呢?
林天雖然心中吐槽,恨不得上去給這九個殺手樓的老祖宗們一人一巴掌。但是臉上卻是不得不依舊還是擺出一副各位前輩您們慢慢來,我一點都不急的表情。在轉過頭去看看李連鶴,竟然是靠在了椅背上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
林天恨不得能夠將李連鶴直接一腳踢醒。想了良久,終於還是忍了下來,轉過頭來向着九長老望了過去,想要看看他們的爭論什麼時候是個頭。
“你這樣是等不到頭的,就和小時候聽先生講課一樣的,只有睡一覺醒來先生就講完了。不然那是真正的度日如年啊。”李連鶴在這個時候忽然睜開了眼睛,目光落在了林天的身上,開口輕聲的說道。
“你沒睡着?我還以爲你都已經要睡死過去了呢。”林天猛然間聽到了李連鶴的話,忍不住的開口向着李連鶴吐槽了一句。
“我只是試着休息一下。況且你難道就沒有看出來麼?這些傢伙根本就沒有幫慕容山的意思,反倒是在幫我們。我們現在和他們說話說不定就是弄巧成拙,最後反倒是不落好處。還不如乖乖看着。”李連鶴壓低了聲音,在林天的耳邊輕聲說道。
“是麼?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我怎麼就沒有能夠看出來呢?”林天皺了皺眉頭,目光又一次的掃過了在那邊喋喋不休的鎮樓九長老,雙眼之中滿是說不出來的疑惑之意。他倒是能夠隱約的感受到這九位長老對於自己兩人的確是沒有什麼惡意,但是如果要說他們對於慕容山的事情並不生氣,着林天可就看不出來了。
李連鶴冷笑一聲,靠在了林天的身邊向着林天輕聲的說了起來。九長老除了問了一句慕容山的事情之後,立刻就將林天和李連鶴兩人丟到了一邊去,自己九個人展開了一場大辯論。這就已經足以說明了他們的態度。如果他們真的想要替慕容山出頭,現在應該是抓着林天和李連鶴兩人不放,狠狠的逼問纔是。
可是他們九個人現在完全就是一副自娛自樂的模樣,這到了最後也就是一個李連鶴無罪釋放的結果罷了。至於他們現在不說,那是爲了讓守在外面慕容家的人覺得自己並不是完全的偏向李連鶴他們的。做戲總是要做全套纔是,這樣一來整個慕容家也沒有辦法多說什麼。李連鶴廢了慕容山的事情自然也就是就此大事化小了。
林天點了點頭,李連鶴分析的倒是真的很有道理。現在看來的確是這麼個原因。不然的話這九個老前輩又怎麼可能在這裡爲了剛纔究竟說道那裡又重新的開始討論了起來。按照他們這個說法,只怕是再說上幾天幾夜也找不出來結果。
過了良久,三長老忽然面色陰沉的站了起來,向着林天和李連鶴兩人掃了一眼。也不多說什麼,只是轉身向着樓下走去。
林天和李連鶴還在無比納悶的空檔,三長老便已經轉身又一次的走了回來。這一次在他的身後跟着兩個人,一人身穿紅袍,一人身穿灰袍,從面容上看竟然都有着七分相似。林天一下子就認出了這兩人是慕容家的人,他們的神態之間極爲相似,同時也與慕容明珠和慕容明光有些些許相似,想必也是慕容家的人物。
能夠出現在這殺手樓之中的人,想必就是慕容家的四位長老其中的兩人,慕容山已經被李連鶴廢掉修爲。慕容靖乃是副門主,應該不會這樣的走路姿態,那麼算來算去,這兩人應該就是慕容垂和慕容塵兩人了。
“慕容垂,慕容塵見過鎮樓長老。”果然就如林天所推測的那般,兩人來到了大殿之中,向着九長老微微躬身,開口輕聲的叫道。
“兩位長老辛苦了,請坐。”九長老睜開眼睛向着兩人望了一眼,開口輕聲的說道。此時的九長老又恢復了那種仙風道骨的模樣,白鬚舞動,長袖揮動,向着兩人開口輕聲的說道。
慕容垂與慕容塵兩人坐在了林天他們的邊上,目光向着林天掃了過來。神色之中那濃烈的殺意就好像是要將兩人直接殺死一般的,說不出來的恐怖。林天則是一副冷笑的模樣直接回瞪了過去,李連鶴則是一副和我沒關係的態度,笑嘻嘻的仰頭靠在了椅子上,似乎是在閉目養神一般的。
“九位長老,我們兩人今天所來是爲了我殺手樓十八長老之一的慕容山在後院之中被李連鶴打成殘廢的事情。希望諸位長老能夠給我們一個交代。”慕容垂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這才向着坐在前面的九長老微微拱手,開口輕聲的說道。
“我說慕容垂,這事你可就不對了。又不是我們動的手,如果你真的要找回公道,這種事也不該找我們九個老傢伙纔是。”坐在九長老左手邊的八長老露出了一絲詫異的神色來,向着慕容垂有些調侃似的笑道。
“事情既然是發生在我們殺手樓,那麼這件事就由不得我們兩人做主。況且九位長老乃是我殺手樓的鎮樓長老,殺手樓一應事宜在門主不在的時候,理應由九位長老做主纔是。”慕容塵擡起頭來向着九人環視了一圈,面色無比的陰冷。
“也就是說如果我們做出了決定,你們絕對會遵守了?”三長老向着慕容塵望了一眼,開口沉聲的問道。
“若是九位長老秉持公道,我們自然接受。若是真的有所不公,那麼天道無情卻是最公。我們也相信兇手會得到真正的處置。”慕容塵冷哼了一聲,擡起頭來向着李連鶴望了一眼,看到李連鶴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嘴角露出了一絲陰冷的笑意來,不由得開口惡狠狠的說道。
“我們九人剛纔已經議過這件事。其實就算是你們不來,我們也會派人去請。難得你們兄弟尚且還明白在我殺手樓之中,所有的事情都要經過我們九人點頭才成。這些天也是極爲隱忍。”九長老向着慕容塵和慕容垂望了一眼,開口沉聲的說道。
“是,這一點我們從來都不敢忘記,在殺手樓之中,無論如何任何事情都必須得到九位長老的點頭。我們雖然來自同一個家族,但是當我們收下了殺手玉牌的那一刻起,我們的第一個身份便是殺手樓弟子,其餘的都不重要。”慕容垂向着九位長老掃視了一圈,開口輕聲的說道。
“慕容山勾結沙通天,意欲殺死林天。這等行徑已經等若是出賣了殺手樓。這些年來他和慕容家只見來來往往,也不知道做了多少壞事,縱然十八長老之一,可是他的名字已經出現在了一樓的石刻之上。就算是沒有李連鶴廢了他的修爲,最多用不了五年的時光,我們九個人只怕是也要將他斬殺。”九長老點了點頭,目光落在了慕容垂的身上,開口向着慕容垂沉聲的喝道。
“九長老,你這樣做事,如何服衆?”慕容塵聽到了這裡,終於再也按耐不住,猛然間站起了身來,開口向着九長老大聲的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