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立體年微微一愣，沉默了下來，仔細的回憶着自己與天魔的兩次爭鬥，想要看看天魔在自己的心中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天魔在林天的內府道山一共出現過兩次，一次是在林天融合佛道的時候，一次是在林天成聖之時。可以說是老朋友了，打過了兩次交道，在林天的心中，天魔是一個強大到了極致的存在，可是卻又充滿了各種負面情緒。
在林天的映像之中，天魔冷血、自私、嗜血，一切人間的負面情緒在天魔的身上都能夠體現出來，簡直就是一個人間最邪惡情緒的集合體。
老子聽着林天的訴說，也不說對錯，只是向着林天微微點頭，等待着林天繼續說下去，直到林天漸漸的終於將自己心中所想說完，老子這才微微的點了點頭，伸手在林天的肩頭輕輕的拍了拍。
“天魔他化自在天，化身億萬，藏身萬千世界之中，便是爲了能夠有一日降臨人間，奪取人間信仰，從而顛覆天庭。天庭與他作戰多年，雖然一次次的粉碎他的圖謀，卻是從未能夠將他的真身擊潰，所以也就從來沒有取得過真正的勝利。”老子向着林天嘆息了一聲，開口輕聲的說道。
“的確如此，我聽說天魔藏身於人的意念之中，若是稍有惡念天魔便會誕生，如此一來，天庭天帝就算是再厲害，總不能夠將整個世界的人類都殺死纔是。”林天向着老子望了一眼，開口輕聲的說道。
“不錯。人間乃是天庭的根基，天庭自然是要保護人間，又怎麼可能真的將人間毀滅，可是這樣一來，就讓天魔有了可趁之機。不過在經過了這麼多年的歲月之後，天魔終於找到了可趁之機，將要降臨人間了。”老子嘆息了一聲，向着林天開口輕聲的說道。
“什麼？天魔降臨人間？這怎麼可能？”林天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望着老子的目光之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恐懼。
林天的心中一直認爲天魔就是存在於人類內心的心魔而已。可是現在聽了老子的話，天魔竟然要破鏡降臨，這在林天看來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老子又不可能騙他，這讓林天整個人都有些發呆了起來。
“林天，顏回曾經與你說過，成爲聖人只不過是個開始，你又明不明白這究竟是什麼道理？”老子看着林天的模樣，似乎是知道林天原本就應該是如此，只是淡然的一笑，開口向着林天輕聲的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或許顏回想要告訴我的是修行沒有盡頭。成爲聖人之後還要成爲大聖的意思？”林天愣了愣，有些遲疑的向着老子開口輕聲的問道。
“哈哈哈哈哈，我曾經對你說過，大聖自洪荒天神斷絕了天人通道以來，最多也不過有兩隻手的數量。如果顏回真的是這個意思，那麼無盡歲月以來這近千的聖人年歲都活到狗身上去了麼？到最後也無法成爲大聖是他們太笨麼？”老子忽然放聲大笑了起來，向着林天開口輕聲的問道。
林天被老子的話問的微微一愣，卻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纔好。老子這話說的自然不假，林天也知道，且不去說遠的，就是自己所見過的這些聖人們，哪一個不是驚才豔絕之輩？哪一個不是縱橫人間的人物？如果是他們太笨了，那豈不是將整個人族都放在了一種不堪的境地麼？可是顏回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你知不知道當年天神斬斷了建木是爲了什麼？”老子看着林天滿臉疑惑的模樣，只是微微嘆息了一聲，開口向着林天輕聲的問道。
“這個……我只聽說是爲了隔絕天人通道，至於爲什麼，我也不知道。”林天愣了一下，向着老子開口有些遲疑的說道。他曾經聽阿牛他們說過建木的事情，可是至於當初的天神們究竟爲什麼要斬斷天人通道，林天搞不清楚，也沒有人能夠告訴他。
“上古天神與生俱來，與天同壽。他們都是極爲善良的，爲了保護人類，可以付出一切。在天魔即將攻破天庭的時候，上古天帝命兩位大神耗盡了自己所有的力量斬斷了建木，隔開了天與地的通道，讓人間免遭浩劫。”老子向着林天望了一眼，也是微微的嘆息了一聲，開口向着林天輕聲的說道。
“啊？”林天微微一愣，他實在是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往事，上古天神斬斷建木，天庭破滅，天魔肆虐，那是一個什麼樣的時代，那是一個如何的修羅地獄？
難怪根據天神遺族的記載，在建木被斬斷的當日，整個天空都是一片血紅的顏色。現在想來，天空豈不就是被那些天神的鮮血所染紅了麼？這一切都是爲了人族的存續，但是人族又知道多少呢？
想到了這裡，林天不由得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這種事情在他看來，實在是不應該，這樣的天神一族，就這樣的毀滅了。
“可是那麼後來呢？師父您不是也飛昇了麼？天庭如果是被天魔佔領，那麼老師您現在怎麼能夠在這裡與我說話呢？”林天忽然向着天空之中望了一眼，這才轉過頭來向着老子看了過去，神色之中滿是說不出來的疑惑。
“上古天帝破滅建木引爆元神與入侵的天魔同歸於盡，整個天地都歸於沉寂。便是天魔也身受重傷，沒有千萬年的時間不要想凝聚出來本體，所以當時整個天庭都之剩下了後天之神。”老子點了點頭，似乎是很讚賞林天的觀察力。
“後天之神是什麼？”林天愣了愣，有些納悶的向着老子開口問道。
剛纔老子明明和他說天神都死光了，現在又說剩下了後天之神，這後天之神又是什麼東西？先天之神，後天之神，難不成神這種生物也是分爲兩種的麼？這也未免有些太過讓人難以理解了。
“先天之神便是你所認識的天神遺族的祖先。他們與天地一同誕生，掌控天地間各種源力，是天地之神，是整個人間的保護神，他們已經全部都消散在了無盡的虛空之中，就連靈魂烙印都已經消失的無隱無蹤，根本再也難以尋找到他們的痕跡了。”老子看着林天一臉疑惑的模樣，只是嘆息了一聲，向着林天開口輕聲的說道。
“那麼什麼又是後天之神呢？”林天沉默了一下，又擡起頭來向着老子望了一眼，開口輕聲的問道。
“能夠走上建木的是什麼人？只有聖人才能夠走上建木。當年那些憑藉自己力量從建木之上走到了天庭的人族，便是後天之神。在整個天庭永寂之後，他們建立了新的天庭，繼續與殘存的天魔作戰，一直到了今天。”老子向着林天望了一眼，開口輕聲的說道。
“原來天庭之上現在竟然都是上古聖人。這也難怪，天神都死完了，自然是他們在上面組織天庭了，只不過建木斷絕之後他們又是怎麼樣來補充人手的呢？”林天說到了這裡，忽然愣了一下，望着老子有些遲疑的說道。
“你猜的不錯，所有隕落的聖人，靈魂都會被接引到天界去，成爲天庭的一員，與我們共同來抗擊天魔。”老子向着林天望了一眼，開口輕聲的說道，神色之中也多了一絲說不出來的激動的感覺。
“難怪，難怪顏回會和我說死亡只不過是開始，成聖只不過是起點。我終於明白了。”林天沉默了一下，忽然開口輕聲的喃喃道，嘴角也浮現出了一絲說不出來的笑意來，顏回終究還是沒有騙自己，在這無盡的歲月之後，終究還是有相見的日子。
“天魔也發現了這一點，所以他就在與我們一直爭奪着成聖的聖人們，所以纔會有了成聖之時天魔亂心的事情出現。”老子看到林天終於明白了自己的話，這才微微的舒了一口氣，向着林天開口輕聲的說道。
“也就是說他們如果受不了天魔的引誘，自身道行被毀的話，就會沉淪魔道，成爲天魔的幫手？”林天皺了皺眉頭，向着老子有些遲疑的問道。
“嗯，上古一場大戰，將天魔也炸成了光桿司令，那裡還有那麼多的幫手，他雖然有億萬化身，可是又不可能像我這樣一氣化三清的用作殺敵，所以他也需要別人的幫助。只不過我們的一個失察，卻讓天魔得到了一具極好的軀體，所以他即將降臨人間，想要先奪取了人間的一切之後，在殺上天庭。”老子沉默了一下，向着林天說道。
“鬼谷子已經死了，現在在他意識之中的是天魔。”林天猛然間開口驚聲的叫了一句，向着老子望了過去，只見老子向着自己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猜的很正確。
“怎麼會這樣？那個人不是鬼谷子，他其實是天魔的化身？”林天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打了一個冷顫，有些難以置信的向着老子問道。
“不錯。鬼谷子當年在落下山谷的時候便已經死了，只是他自己都還不知道罷了。”老子微微搖頭嘆息了一聲，開口輕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