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好氣的白了凌漫一眼,柳如煙這才瞪着一雙大眼睛不滿的道:“大哥,敢情我都幫你把傷口處理好了,你還在懷疑我是真是假呢?我要是敵人,你早就死翹翹了,哪兒還能安然的站在這裡說話啊。”
看着柳如煙一臉不滿的模樣,凌漫有些臉紅,心知她說的在理,若她真是敵人,別說此刻的他重傷瀕死,就算是全盛時期也沒辦法與她抗衡,好在此刻他臉上很多地方都沾染了血跡,倒是看不出來他臉紅了。
“這也不能怪我啊,敵人太過狡猾,之前我就中招了,看到你出現,下意識就認爲又是敵人搞的鬼了唄。”凌漫也很無奈啊,他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種手段,雖說他們做任務的時候,有時也會變個裝什麼的,但也不能完全變成別人的樣子啊。
哪裡知道敵人居然變得與自己的好友一模一樣,周身的氣質都差不多,這冷不丁的又出來一個自己的‘熟人’,他能不小心着些嘛?
柳如煙瞭然,或許敵人裡也有精通幻術的傢伙,雖說凌漫自以爲是與真人在交流,但其實他看到的不過是幻境而已,幻境麼,威力也是根據施法者的實力來定的,施法者的實力愈加,威力就越大越逼真,相反,實力弱小的話,威力就小得多了。
看凌漫如此防備的樣子,看起來對方應該是個高手,柳如煙還真想不到西方那些傢伙居然會有這種高手,不過,到底是誰呢?她的神識觀察着,但卻並沒有發現這樣的人,看來,這個人隱藏得很深。
“好吧,看在你受了這麼重的傷的份兒上,不怪你。”柳如煙也不是真生氣,只因她清楚幻境的威力,凌漫在幻境中沒被幹掉就已然是幸事,不過他能重傷卻不死,或許與對方並不想下殺手有關。
想到這裡,柳如煙準備問問他那個人是誰,不過還不待她再次發聲,便感覺到船身巨烈的晃動了一下,頓時,整隻船都有些傾斜了,凌漫更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一個趔趄,若非柳如煙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他,他就一頭撞到牆壁上去了。
“小心些。”待凌漫站穩之後,柳如煙這才低低的說了一聲,然後,她的脣角微微一扯,有些驚異於船底的變化,僅只這一會兒功夫,船底下居然就多出了一大羣大白鯊,這,似乎有些太過於誇張了吧?
凌漫眉頭微皺,他自然也察覺到了異常之處,若非是發生了什麼大的事情,船隻不過能出現這樣大的晃動,總不可能他們觸礁了吧?想到此,他面色一白,因爲船長並非是自己人,誰知道那些人是怎麼開船的啊。
“小煙,我們得出去看看。”呆在屋裡瞎猜測終歸不是什麼好辦法,因此凌漫雖受着傷,但卻仍然想要出去看看外邊到底怎麼了。
柳如煙無所謂,反正她的教官早就說過了,不讓她動手,但是出去看看的話卻是無妨的,因此點頭道:“行,你自己小心着點兒啊,本來你這傷勢應該要靜養的,可是現在也沒這條件,你只能自己小心些了。”
雖然她是可以施個小法術,讓整間倉庫一直處於平衡的狀態來給凌漫休息,但她不打算這麼做,她們是朋友不假,但如果她私自決定把他困在這倉庫裡的話,估計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她,畢竟,這船上不僅有他的戰友,還有很多普通人,他不能不顧這些只顧自己。
“我的上帝啊,這是怎麼了?”船艙內有人心有餘悸的出聲,他剛剛還舒服的躺在牀上,可一陣巨烈的震動差一點兒就把他拋下了牀,若不是他反應夠快,一把抓住了牀的扶手,此刻估計他已經摔得不輕。
“天啊,發生了什麼事?船怎麼在搖晃?”也有人尖叫着,滿臉驚恐的樣子,看他鼻青臉腫的樣子就知道,剛剛的他是與什麼東西親密的接觸過。
柳如煙和凌漫兩人一出了門,便聽到四處傳來的驚恐的尖叫聲和哭喊聲,有人說的華夏話,也有人說鳥語,這情況,虧得因爲天氣太過炎熱,所以並沒有什麼人在船艙外邊兒,否則就剛剛那一下,說不定就得有人掉海里去。
凌漫的臉色一白,只因他看到原本平靜而美麗的大海現在已然變了模樣,一股股巨大的浪花不停的翻騰着,像是萬馬奔騰似的想要把船隻淹沒,大船在這兇涌的浪花裡尤如偏舟一般,一不小心就會被掀翻。
“這,這到底是怎麼了?看起來也並不像是觸礁了啊。”凌漫可沒有神識,根本無法查看海底下的情況,因此他相當不解,這浪花爲什麼只出現在他們的船身周圍,其他地方卻全然無事?
柳如煙伸手指了指隱隱透着一絲白芒的大白鯊,狀似無意的道:“那個,好像是什麼巨獸啊,只是速度太快了,根本看不清楚,或許是我眼花了?”
一道又一道的白芒閃過,凌漫順着柳如煙所指的方向看去,然後面色大變,急急的道:“小煙,我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人,我與戰友們分散了開來,現在無法找到他們,麻煩你往那邊看看是否有我們的同志,我從這邊去尋戰友們,十分鐘後我們在甲板上匯合!”
他現在根本沒時間詢問小煙到底是怎麼來到這船上的,更沒有時間跟她敘舊,他現在只想做一件事情,把自己的戰友們找到,然後集合起來一起對抗外邊這些大傢伙,他相信團結的力量,他相信所有人團結在一起,再大的困難也會被克服!
雖然大白鯊很兇猛,不過在凌漫看來,幹掉它也不是不可能,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大白鯊可不僅僅只有一條,好吧,不知道也好,最起碼並不會被嚇破膽,因此,他說完之後,竟是半點兒都不停頓,匆匆而去。
柳如煙還能說什麼呢?只有去找人了唄,好在因爲船底這些傢伙們的打攪,所以一些正在戰鬥中的雙方很默契的停止了攻擊,然後,就準備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