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董賢妃的心猛然一顫,趕緊開口:“爹,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罷了,這件事情交給本侯來處理吧,本侯沒有發話之前,你們誰都不許輕舉妄動,否則......別怪本侯到時候不念親情。”永康候冷冷說道。
而他的話音落,董賢妃立刻就愣住了。
永康候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別怪本侯到時候不念親情?
難道永康候想不管她了嗎?
她可是他的女兒啊!
看到董賢妃眼底的不可置信,永康候也只得無奈的抿了抿脣。
他向來心疼董賢妃和董小侯爺這兩個孩子,但他是一個父親的同時,更是這董家的家主,必要的時候......他也只能棄車保帥,保董家了。
所以現在醜話先說在前頭,以免董賢妃衝動誤事。
“爹......”董賢妃被永康候的態度嚇到,良久,才緩緩吐出了一個字。
永康候卻只是朝她擺了擺手:“回去吧,好好在宮裡呆着,別亂跑了。”
“這......是......”董賢妃還想再多說一些什麼,卻也只得點了點頭,轉身便走了出去。
可就在她要走出門的時候,永康候的聲音又突然傳來了:“對了,玉璇璣的冊封大典在幾天之後?”
“聽說玉璇璣不喜歡熱鬧,皇上爲了順着他,連冊封大典都給免了,只弄了一個冊封晚宴,具體的時間,現在還不清楚。”董賢妃不知道永康候這麼問的原因,只得如實答道。
“只弄了一個冊封晚宴......”永康候思索了半晌,這才接下:“那看來是不久了啊,行了,你回去吧。”
“是。”董賢妃不敢多問,只得快步退下。
只等她離開,永康候這才疲憊般用手指捏了捏眉心。
還有幾天,還有幾天便是玉璇璣的冊封晚宴了,他應該怎麼做呢......
“最近坊間出現了不少關於你的傳言,你可有聽到?”蘇緋色從外面溜了一圈回來,便直奔玉璇璣的懷裡,眼底還透着一抹狡黠。
而玉璇璣一看她這模樣,脣角便勾了起來:“什麼傳言?質疑本王的身份?”
“看來你是聽說了。”蘇緋色挑了挑眉。
玉璇璣卻輕蔑一笑:“這種小把戲,還需要聽說?本王就是猜也能猜到!”
“哦?”蘇緋色擺好姿勢,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
見此,玉璇璣便又接了下去:“冊封晚宴的日子一天天近了,就算永康候能耐得住,董貴妃也一定耐不住,既然如此......放些傳言到坊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恐怕,他們接下來的計劃,便是如何證明本王是僞造的了。”
“證明你是僞造的?玉佩都已經拿出來了,皇上也已經驗明瞭這玉佩的真假,他們怎麼還想在這件事情上動心思?不怕竹籃子打水一場空嗎?”蘇緋色思索道。
“事到如今,你難道希望他們能坐以待斃?狗急都會跳牆,更何況是屹立了兩朝的永康候,他如何甘心自己一手建立起來的董家毀於一旦呢?”玉璇璣淡淡的分析道。
蘇緋色的眉頭立即就皺了起來: “可有想到他們會如何出手?”
如果能提前料到董賢妃和永康候的計劃,那他們就可以想方法應對,不至於被打得措手不及了。
可玉璇璣卻搖了搖頭:“如果是董賢妃,本王還有些把握,可如果是永康候......他的心思,我暫時還不敢說能摸透。”
這......
蘇緋色遲疑了片刻,終是開口:“也罷,靜觀其變吧,我就不信,憑我們兩個人還對付不了一個永康候。”
“若是董賢妃,不外乎就是流言蜚語,煽動大臣百姓,根本不足掛齒,若是永康候......”玉璇璣的脣角輕勾,手指輕輕捻起蘇緋色的一縷髮絲就轉着玩:“本王還真是期待,他會有什麼動作啊。”
“九爺,王妃,不好了,京城裡突然來了一位中年女子,她口口聲聲說是您的孃親,而且......”不等蘇緋色回答玉璇璣的話,般若已經大步走進來了,臉上還帶着一抹着急的神色。
見此,蘇緋色立刻開口:“而且什麼?”
“而且,她還說有您是她親生骨肉的證據,如今已經引來不少人圍觀了,在這樣下去......恐怕得鬧到皇上那裡去啊。”般若說道,頓了頓,又接下去:“九爺,要不要屬下命人去把那位中年婦人找來?先控制住,以免......”
“這時候把她找來控制住,不就等於是我們做賊心虛了嗎?”般若的話音未落,玉璇璣已經幽幽打斷了,眼神裡還帶着一絲責備。
般若見此,趕緊垂頭:“是屬下太過着急,有欠考慮,還請九爺贖罪,只是......那位中年婦人實在鬧騰得很,現在聚集看這件事情的熱鬧也越來越多,再不制止的話,您的身份......”
“先是散佈謠言,煽動百姓,再又請來這個中年婦人演戲,呵......”玉璇璣冷笑的搖了搖頭。
蘇緋色卻接了下去:“果然被你料中了,董家想從這方面下手,就是不知道,這個中年婦人所謂的證據是什麼......”
說到這,蘇緋色的眼底便快速閃過了一抹擔憂。
正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就憑董賢妃和永康候的身份地位,想僞造一點證據,還不容易嗎?
“想知道是什麼?”玉璇璣的鳳眸輕佻。
蘇緋色不明白他這話的用意,只得點了點頭。
沒想到她這一點頭,玉璇璣立刻抱着她從貴妃椅上站了起來:“走。”
“走?去哪?”蘇緋色詫異。
玉璇璣卻只是神秘一笑:“去看看本督的‘孃親’,般若,前面帶路吧。”
“這......”玉璇璣這話是什麼意思?他要去見那位中年婦人?般若愣了愣,卻不敢多問,而是趕緊應下:“是。”
說罷,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