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夢凌和德妃!
畢竟......
不管他跟玉璇璣還有蘇緋色怎麼鬥,他們都不可能傷害到齊國皇帝,可是高夢凌和德妃不同......
她們心裡想的只有自己,只有自己的利益,哪裡還顧得上別人死活啊?
這種人,纔是最可怕的!
光顧着想玉璇璣和蘇緋色,暗衛差點就把高夢凌給忘了。
所以貊秉忱這一提起,暗衛就趕緊開口:“回三皇子的話,的確如此。”
“怎麼可能?”貊秉忱輕挑了挑眉,略帶沉思的說道:“德妃去見高夢凌,就是要高夢凌做點什麼,高夢凌也的確有所反應,又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做呢?”
“三皇子,您說,這個高夢凌會不會是想忤逆德妃的意思啊?”暗衛想了想說道:“畢竟......如今她嫁入二皇子府的事情已經成了無法改變的事實,而她又是皇上的救命恩人......就憑這兩條,她想衝着德妃爲所欲爲,也不是不可能吧?”
聽到暗衛的分析,貊秉忱立刻一笑:“高夢凌還真是這樣的人,不過,德妃在後宮到底還是有幾分地位的,高夢凌若是真想翻了德妃,就必須要給自己留些後路,若是光憑她現在的底子......根本不可能!”
“那......”暗衛實在想不通這其中究竟還藏着什麼,只得瞪大眼朝貊秉忱看去,希望貊秉忱能想出點什麼來告訴他。
“你還是先說說高夢凌最近都做了什麼吧。”貊秉忱淡然道。
只有知道了高夢凌的日常,他才能分析出她究竟做了什麼,或是想做什麼。
畢竟......
日子越近,一個人要做的事情,越無法隱藏。
“是。”暗衛應下,思索了片刻,這纔將高夢凌近來所做的,他們知道的事情統統說了出來。
而他這一說,貊秉忱的眉頭就立刻皺了起來:“你的意思是說,高夢凌近來連房間門都很少出,每日就躺在牀上休養身子,不僅如此,對飲食還十分的重視,好似巴不得身體立刻能好起來?”
“不錯。”暗衛應下,頓了頓,又好似能理解一般的接了下去:“其實高夢凌會有這樣的舉動也不奇怪,畢竟......她和貊秉燁再過幾天就要大婚了,誰不希望自己大婚的時候,身體可以好好的啊。”
似乎是覺得暗衛說的要道理,貊秉忱也沒有反駁:“那她近來可有見過什麼人?”
暗衛搖了搖頭:“除了我們的人和每日都會去幫她檢查身體的太醫,就沒有別人了。”
“德妃呢?”貊秉忱問道。
“德妃至從那日去送過禮物以後,就再沒有出現過了,一副就等着高夢凌嫁入二皇子府,她也可以安心當婆婆的模樣。”暗衛說道。
這......
離貊秉燁和高夢凌大婚只有短短几天了,德妃卻再也沒有去看過高夢凌?
這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
德妃想說的話,那天就已經跟高夢凌說完了,也十分放心高夢凌一定會把這件事情辦好,可......
高夢凌明明什麼都沒有做,甚至連房間門都不出,每日見的人,除了伺候她的宮人,便只有太醫......
這樣的話,她又能做些什麼呢?
伺候高夢凌的宮人,都是他的人,所以他十分放心這一點。
可太醫......
“負責高夢凌傷勢的是哪位太醫?”貊秉忱趕緊開口,怕只怕......
負責高夢凌傷勢的太醫是沈玉軒,那他......
就真是千算萬算仍是漏算了。
似乎是能看穿貊秉忱的心思,貊秉忱的話音才落,暗衛立刻一副讓他放心的模樣,開口:“三皇子放心吧,不是沈玉軒,是皇上特意給高夢凌請的老太醫,這個老太醫在宮中的資歷非常,很多事情都是他一手包辦的,包括啊......您平日所用的那些藥物,也都是這個老太醫親自調配的。”
“原來是他。”貊秉忱的手指在桌案上輕敲了敲,這才緩緩開口:“本皇子的藥也快用完了吧?”
“啊?”貊秉忱突然把話題跳到了藥上,暗衛一下子就反應不過來了:“三皇子,您的藥不是前幾日纔拿的嗎?怎麼會......”
可不等暗衛把話說完,貊 秉忱已經搖頭打斷了:“的確是前幾日纔拿的藥不錯,可三皇子府裡的丫鬟實在是笨手笨腳,竟然不小心把藥給掉進了爐子裡,則好好的一包藥啊,瞬間就化成了灰燼......”
“啊?”暗衛一聽這話,立刻就懵了。
三皇子府什麼時候還出了這樣的事情,他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是他最近忙着德妃跟高夢凌的事情,消息都不靈通了?
“去吧,找老太醫在配點藥,順便關心一下高夢凌的傷勢,畢竟是本皇子未來的二皇嫂,本皇子關心她,是正常的。”見暗衛不明白,貊秉忱也不多做解釋,而是直接吩咐道。
雖說貊秉忱沒有解釋太多,但他這話落下,暗衛眼底立刻就閃過了一絲明瞭。
對了!
他怎麼從來沒有想過,要問問太醫關於高夢凌的情況呢?
想到這,暗衛趕緊應下:“屬下明白了!”
“嗯,快去吧,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貊秉忱說着,頓了頓,又接下去:“太醫院裡有玉璇璣和蘇緋色的人,你去的時候小心一些。”
“那屬下先想辦法把沈玉軒支開?”暗衛說道。
“不行,無緣無故的支開沈玉軒,一定會引起沈玉軒的懷疑,到時候只要沈玉軒問起,他離開的時候究竟是誰來過太醫院,你......就暴露了。”貊秉忱輕搖了搖頭:“若是無法避免與沈玉軒碰面,那就乾脆大搖大擺的進去,反正......三皇子府要用藥,那不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嗎?”
“是。”暗衛應下,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只等暗衛出去,貊秉忱的眼底這才透出了一絲冷漠的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