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你將她可藏得真好啊

小小隻覺得渾身一顫,緊張的攙扶着無嗔的手臂的手下意識的用力摳了下去,指甲深深的嵌在無嗔的皮肉裡。

無嗔吃痛,卻沒有看向身邊的人,而是渾身戒備的看了南宮睿一眼。

然後在小小尚未反應過來之時,用足了力氣,抱着小小就地一個打滾,滾出了好幾尺遠。

但饒是他反應快速,動作敏捷,後背還是遭遇到一記黑光的掃過。

青灰色的道袍瞬間被劃破一道長長的口子,背部先是一陣麻木,隨即伴隨着衣料與皮膚的燒焦之味躥入口鼻之後,便是不同尋常的疼痛,這感覺絕對是要比被南宮睿幾乎割斷脖子還要疼痛幾分攖。

幾乎在同時,南宮睿抱着苗採瀟騰空而起,避過凌冽的黑光,懸空在半空,目光冷然的瞪視着一身狼狽,但看起來精神還是不錯的南宮騫。

他的身後,跟上來的秦堯便要更加的狼狽幾分償。

全身上下雖然沒有半絲血跡,卻是一道道皮肉外翻,看着心驚。

“抱歉!”秦堯歉意的對南宮睿說道。

他此時雖然勉強跟來,但幾乎連站立都十分的勉強,能吊着一口氣,沒有被南宮騫打得魂飛魄散,可見他的意志力也是十分的強韌。

“你辛苦了!”南宮睿拋去一個感激的眼神,心裡知道,若非秦堯盡力拖住南宮騫,他也無法從無嗔師兄妹的手上截下苗採瀟。

秦堯虛弱一笑,看着他臂彎中神思不屬的苗採瀟,關切的話想要問出口,但最終還是嚥下,疲累的跌坐在地道:“交給你了!”

“好!”南宮睿言簡意賅的給他一個字,同時,從袖口飛出一個小東西,好似有自己的神識一般,竄進了秦堯的口中,“你好好調息!”

秦堯差點被嗆咳起來,但很快便意識到南宮睿給自己吃了什麼,頓時面露喜色道謝:“大恩不言謝了!”

“嗯!”南宮睿輕應一聲,這纔將視線投在了看着苗採瀟時,口水直流的南宮騫。

視線相交,南宮騫桀桀怪笑一聲道:“難怪小小的牛鼻子都對靈魄上了心,原來靈魄的靈力已是如此強盛!南宮睿,你將她可藏得真好啊!”

“廢話少說,南宮騫,你有本事,便來我手中將她搶去!”南宮睿嘲諷的冷笑一聲,抱着苗採瀟翩然落了地。

“哼哼!我自然是要的!就怕你這點三腳貓的功夫一併折損了,那靖王府可就是南宮商的天下了!”南宮騫狂笑道。

他此時雖是恢復了機靈鬼的記性,但是在南宮騫的身體裡封印了二十多年,自然是連南宮騫的怨念一起繼承了。

“是嗎?”南宮睿高傲的冷笑道,“那你便來試試吧!”

說完,他一手託着苗採瀟的纖腰,一手捏着字訣,口中唸唸有詞,隨後,便見一張張符咒從袖口自動飛出,一張張就像是小人兒跳舞一般的飛向南宮騫。

“哼!雕蟲小技!能耐我何!”南宮騫冷哼一聲,手中黑光如閃電般,將飛來的符咒一張張撕碎,片刻之間,符咒們便如細碎的雪花一般掉落在地,沒有一張能夠靠近南宮騫。

見此陣狀,南宮騫得意的哈哈大笑道:“南宮睿,看來你也不過如此麼!”

“是麼?”南宮睿依舊保持着不亢不卑的高冷之態,神色冷漠的道,“那就不妨再看看是我的符咒更快,還是你的黑光更利索!”

“好!比試便比試!”南宮騫得意的說道,完全未將南宮睿的符咒看在眼裡。

一旁的地上,小小此時正勉力的將看起來似乎暈厥過去的無嗔扶起,焦急而恐慌的問道:“師兄,師兄你沒事吧?你別嚇我啊!師兄,你快醒醒!”

輕哼一聲,無嗔緩緩的睜開眼睛,看着小小弱小的身子抱着自己,泫然欲泣,想要露出一個笑臉安撫他一下,卻是因爲後背持續的燒灼感,痛的快要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但他知道,自己若是就此再度暈厥過去,小小必然會崩潰,便勉強咬牙道:“小小,別擔心,我沒事!”

“嗚嗚,師兄,你沒事真是太好了,都要嚇死我了!”小小的眼淚終於還是流了下來,一顆顆的滴落在無嗔的臉上,還有一滴落在了無嗔的口中,澀澀鹹鹹,讓無嗔的心裡十分的難受。

他想要擡手撫去小小臉頰上的淚珠,卻心有餘而力不足,根本擡不起手來,便只能出聲安慰道:“小小,別哭……師兄的袖兜中……有凝神補氣……丸,你,先取出來給……我……服下!”

“好!”小小立即抹去眼淚,從他袖袋中將寫着凝神補氣丸的小瓷瓶拿出來,倒出兩顆給無嗔喂下。

就在這同一時刻,小小感覺到兩道鋒芒的視線幾乎要穿透她小小的身子,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根本不敢擡頭去追尋那道視線。

完了,完了,被南宮睿發現了!

但是,他不是在全心對付南宮騫嗎?怎麼還有餘力觀察他們師兄妹?

小小的心裡只打鼓,擔心南宮睿是不是發現了自己根本就沒有給靈魄下毒藥,剛纔當着他面給靈魄服下的也只是凝神補氣丸而已!

好在南宮睿陰冷的視線並沒有在她身上停留太久,因爲南宮騫正因南宮睿的不專注而哇哇大叫道:“南宮睿,你休要看輕於我!”

“南宮騫,是你自己太過自誇了吧!”相較於南宮騫的暴躁,南宮睿依舊保持着平靜,冷冷的一波一波的飛出符咒。

雖然沒能將南宮騫如何,但也成功的遏制住了他的進攻。

“好,你有種!”南宮騫被激怒,手中黑光的光芒頓時暴漲了許多,鋒利程度又比之前更甚。

餵了無嗔吃下藥丸的小小聽到周圍風聲鶴唳,忍不住放眼看了過去。

只見南宮睿的符咒如雪花飛舞,密密麻麻。

但南宮騫卻也不相上下,黑光所到之處,符咒片片粉碎掉落。

一來一往之間,周圍的空氣都冷凝了幾分,就好像是處於冰天雪地之中。

隨着寒意越深,小小忍不住打了個寒噤,顫抖着身子對無嗔道:“師兄,你能走嗎?我們先離開這裡吧!”

她擔心他們沒有死在南宮睿的手上,卻怕要凍死在他們的鬥法之下。

“而且,這樣下去,他們沒完沒了的,南宮世子怕是最後要精疲力竭了!”他們同是修習玄術的同門,最是知道符咒雖是身外之物,卻同樣也損耗本身的靈力。

何況,南宮睿還是用玄術指揮着符咒,這通常要比直接用手射出符咒更耗費體力,精力和靈力。

無嗔正在調息吸收藥丸的藥性,聞言,擡眼看了過去,卻阻止了小小想要攙扶他起身離開的動作道:“暫且看看!若是有個萬一,我們也能搭一把手!”

目光卻是若有所思的看着神情淡然若素的南宮睿:這個男人,心機當真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比的!而且,他的忍耐性,也要超過旁人數倍!這就是因爲他們年紀相仿,他又在正統的玄門修習,也比不上這個男子的最大原因麼?

“南宮睿,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那邊,吃了南宮睿送給他的一棵人蔘精的秦堯霍的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精神抖擻飽滿的朗聲說道。

“哼!原來是在實行拖延之術!”南宮騫聽到身後秦堯說話間便襲來的鬼力,冷哼一聲道,“都不過是些雕蟲小技,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本座面前撒野,本座看你們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說罷,身子一側,躲過秦堯的偷襲的同時,一邊黑光開路,一邊朝着南宮睿這邊撲將了過來。

南宮睿即便一直抱着苗採瀟,身形也半點不拖沓,靈活的閃身往後退了數步。

在看到南宮騫正好踏進了他方纔站立的位置之後,口中忽然爆喝一聲:“開!”

隨即,南宮騫腳下忽然便呈現出一道泛起白光的八卦陣,將南宮騫整個人都圈在了裡面。

幾乎在同時,一擊使出鬼力的秦堯腳下一個趔趄,猛的栽倒在地,那些被南宮騫撕碎的符咒幾乎貼了他一臉。

擡起頭的同時,秦堯拂去一臉的碎紙,看着南宮睿比了一個從苗採瀟那裡學來的勝利的手勢,笑道:“如何,你的表演堪稱天王級,但我的也不比男神差吧!”

南宮睿可沒他這麼沒臉沒皮,斜了他一眼,專注在被八卦陣困住而嗷嗷大叫着想要掙扎的南宮騫道:“這下知道什麼叫做大意失荊州了吧!不管你是南宮騫,還是閻王座下的機靈鬼,驕傲自滿又莽撞便是你最大的缺點!”

“南宮睿,你使詐!”八卦陣之中,南宮騫暴怒無比的怒吼道。

“兵不厭詐!”南宮睿冷笑道。

“好!好個兵不厭詐!栽倒在你手裡,我算是服氣了!”南宮騫漸漸平靜下來,不再做無畏的掙扎,但是卻笑得異常詭異的道,“但是,南宮睿,你也別小看了本座!本座既然能在閻王座下得寵上千年,必然有本座一套生存的辦法!你以爲將本座困在這八卦像中便能高枕無憂了!哼哼!那就是癡人說夢了!”

說罷,視線不懷好意的看向了南宮睿懷中的苗採瀟。

南宮睿心中一動,卻沒有理睬他的話,手中再次捏了一個字訣,準備藉着八卦陣的威力,就此處決了南宮騫,免得夜長夢多。

字訣才起,口中還未念出咒語,懷中的苗採瀟忽然嚶嚀一聲醒了過來。

神思還有些恍惚的苗採瀟擡眼看着南宮睿,察覺到自己正在他的懷中,迷糊的問道:“我這是在哪裡?”

隨即,因爲視線掃過了地上的無嗔,小小,還有秦堯,腦中頓時閃過了一些什麼,指着小小和無嗔,叫道:“你們兩個居然又想要抓我!”

無嗔眼中閃過一道愧疚,低下頭不敢迎視苗採瀟的視線,小小也愧疚的底喚了一聲:“瀟瀟姐……”

之後,也再無下文,與無嗔一起低下了頭。

“小鬼,你可終於清醒了!”秦堯還伏在地上,吃力的對苗採瀟展顏一笑,即便看起來十分的狼狽,但依舊英氣逼人。

“秦堯,你這是什麼情況?”苗採瀟訝然的問道,視線又落在了被八卦陣困住的南宮騫身上,“還有南宮騫,不是生病了嗎?怎麼又生龍活虎的出來了!哼!我就知道是裝病的,這個渣男滿腦子就沒有好貨色!”

一連串的嘰嘰喳喳說完,苗採瀟都沒有感覺到此時氣氛的濃重,說她二傻缺,還真是名副其實。

苗採瀟醒來,散發出來的靈力越發的繁盛,吸引的南宮騫眼眶爆紅,看着苗採瀟激動暴躁的在八卦陣中橫衝直撞,只想要衝破陣法,出來將苗採瀟吞噬殆盡。

“南宮睿,你快下手,他身上千年的修爲可不假!何況還有當年的一顆仙丹助力,若不及時,他能衝破八卦陣也未可知!”秦堯見狀,顧不得與苗採瀟鬥嘴,趕緊叫道。

同時,無嗔那邊,一看南宮騫如此暴躁,狂性大發,也趕緊對小小道:“小小,我沒事,你快過去幫南宮世子一起守住八卦陣!”

“可是……”小小猶豫的看了南宮睿與苗採瀟一眼,不敢上前。

“快去,我們與南宮世子,還有采、靈魄之間的恩怨,稍後再說也不遲!”無嗔急道。

“好!”小小見狀,也知道此時不是害怕南宮睿追究他們想要私自帶走苗採瀟,以及追究她說謊的時候,放開無嗔,便衝到八卦陣旁,使出術法,加強了看起來快要奔潰的陣法。

無嗔見小小到位,暫時與南宮睿一起壓住了八卦陣,立即又揚聲對南宮睿說道:“南宮世子,小小的術法雖然不高,但是輔助的靈力是她的天賦,遇強則強,遇弱則弱。你的陣法高深,她便能借助你的力量將陣法控制住,此時,你只管放手將南宮騫剿滅便是!”

無嗔這樣解說,是要讓南宮睿心無旁騖的專心攻擊南宮騫,不給他任何逃脫的可能。

南宮睿此時並沒有懷疑無嗔的目的,順手將苗採瀟放下,待她站穩之後,匕首便再現在他手中。

同時,他又拿出一道真正的符咒,將符咒插於匕首之上,同時,又戳破自己的手指,讓滴落的鮮血沁入匕首與符咒之中。

霎時,就見一道紅光一閃而過,符咒與鮮血瞬間被匕首吸收,原本鋒利銳透的匕首,頓時更顯妖冶之光。

“符血咒?”無嗔默唸一聲,看着南宮睿的眼神晦暗不明,再一次疑問了南宮睿的身份:他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玄門術法中許多隻有門主才能學的高深玄術,他都會?

就在無嗔疑惑不解的同時,南宮睿手中的匕首忽然飛離了的他的手心,穿過八卦陣的法光,風馳電掣般直竄進陣法之中,朝着南宮騫的心臟部位飛了過去。

就在所有人都認爲這一擊必中之時,八卦陣卻忽然一陣爆裂,被陣法反噬的小小嬌小的身子被震出了數丈遠。

便是無嗔與秦堯沒有能力躲閃,也被法光波及掃過,同時發出一聲悶哼,可見痛苦。

饒是南宮睿反應迅速,一手抱着苗採瀟飛身躲避,但也還是被波及到了一點,右手的衣袖被掃落,並劃破了手臂上的皮膚,鮮血瞬間滲出。

唯有苗採瀟被他護住,毫髮未損。

但他不及查看自己的手臂,便操控着匕首對着突破了陣法的南宮騫緊逼不放。

這才發現,南宮騫不是自己震破八卦陣而逃脫的,而是被一個全身以黑色披風,寬大的斗篷遮住了整張臉的黑衣人所救。

此黑衣人身上沒有散發出任何的氣息,叫人分辨不出是人是鬼。

此時,南宮騫雖然被匕首劃破了胸前的皮膚而正捂着傷口,一臉的痛苦狼狽之上,但是神情卻依舊該死的囂張道:“南宮睿,本尊都說了,你也別小看了本尊,這回你見識到了山外有山這個道理了吧!”

原來他方纔即便被困,也依舊囂張的最大原因,便是他還有後援。

南宮睿爲自己這一次的算計落空而懊惱了一番,緊緊的盯着那個將自己整個籠罩在黑暗中的黑影問道:“閣下是誰?是人是鬼?”

“他乃……”南宮騫得意洋洋的正要回答,忽然喉嚨就好像被掐住了一般,頓時失了聲音,彆扭而痛苦的轉頭看着身邊的黑影,再也說不出話!

黑影教訓了一下南宮騫,二話不說,便一手抓住了南宮騫的衣領,明明是差不多的身高,卻像是老鷹抓小雞一樣的提着他的後衣領,騰空而起,瞬間消失了蹤跡。

苗採瀟此時似乎還能呼吸一般的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啞聲道:“那是什麼人呀,好嚇人!”

但沒人回答她,她再定神一看,南宮睿雖然安然的抱着她下了地,但下地之後,便面色蒼白的搖搖欲墜。

她頓時心頭一緊,顫聲問道:“南宮睿,你沒事吧!啊!你受傷出血了!”

視線同時落在了他受傷的手臂上,正要去查看,手還沒碰到他的傷口,就被南宮睿用力一推,趔趄的往後退了好幾步才站定,氣得她跺腳道:“南宮睿,你幹嘛啊!我就是想要查看一下你的傷口而已!”

“別碰我!”南宮睿費力的說出這三個字,眼皮一翻,竟然就要往後倒去。

苗採瀟雖然被他推得生氣萬分,卻又不忍心眼睜睜的看着他就此倒下,一邊嘀咕着,一邊衝上前去攙扶住了他:“拽什麼拽啊,以爲我願意碰你麼?哼,我寧願去玩小狗小貓,也不願意碰你!”

嘴上刻薄,但動作卻十分的輕柔,扶住他之後,又擔心的問道:“不給你處理傷口真的沒事嗎?”

“當然不會沒事!”有一道沉冷的聲音從苗採瀟的身後傳了過來。

苗採瀟心裡一陣緊張,以爲是什麼鬼或是人要趁機落井下石呢,立即全身戒備的轉頭朝着來人看去。

這一看,雖然接觸到來者一臉沉冷嚴肅的表情,但心裡卻是鬆了一口氣。

“是翠綃姑娘啊!”

這聲招呼打出口,苗採瀟頓時愣了愣,傻兮兮的問道,“您能看得到我?還有——他?”

她還朝着秦堯的方向指了指,隨即又發現秦堯面色灰白的昏迷不醒,還有無嗔和小小,也都好像沒有了意識。

翠綃沒有回答她這麼沒有營養的提問,走到她跟前,遞給她兩個小瓷瓶道:“藍色的給那個鬼服下!紅色的是人類服用的!世子就交給我吧!”

說完,也不管苗採瀟答不答應,便將她一把推開,自己扶着南宮睿,輕而易舉的便駕着他的手臂,轉眼便消失了蹤跡。

當苗採瀟反應過來時,四周靜寂無聲,早就沒有了二人的蹤跡,那感覺就好像是做了一場夢而已——如果,地上不是還躺着秦堯和無嗔、小小師兄妹的話。

不過,既然翠綃是王妃的近身侍女,又給了她兩瓶不同顏色的藥丸救人救鬼,想必更不會害了她主子的親兒子的吧。

樂天的這樣想了一下之後,苗採瀟這才倒出藥丸,一一給秦堯,無嗔他們服下。

想要先追過去看看內容的情況,但又怕這一鬼二人三傷員在這裡無人照應而有所差池,那就白費了王妃的一片心意了。

善良的她於是先留了下來守候着他們。

好在南宮騫被帶走之後,沒有再殺個回馬槍。

一盞茶的功夫之後,秦堯率先醒了過來。

苗採瀟欣喜的跟他打了一聲招呼,詢問了一下他覺得如何之後,狐疑的看着無嗔和小小,納悶的自語道:“他們怎麼還沒醒呢?”

然而,當她低頭看到手裡拿着兩種不同顏色的小瓷瓶之後,臉色頓時十分的難看了起來。

秦堯頓時有種不夠好的預感,盯着她手裡的瓷瓶,問道:“你不會是……”

苗採瀟下意識的將雙手往身後一背,企圖消滅罪證物證,然後,終究還是良心不安的懺悔的低下了頭:“對不起!”

“你應該對他們說!”秦堯頭疼的對着無嗔他們的方向努了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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