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說到做到!”靖王爺冷冷的說道,轉頭又看了一眼牀上似乎事不關己的南宮騫,當真是恨鐵不成鋼的哼了一聲,轉身便走了出去。
柳氏追了幾步相送,原是想要跟着他一起走的,好在路上再賠賠小心,順便爲兒子說說好話,但終於還是放心不下寶貝兒子,送了靖王爺出去之後,便又折返了回來。
此時,大夫正寫好了方子,交給小廝,關照着煎藥,服藥的要領,柳氏上前便厲聲問道:“樑大夫,你方纔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樑大夫呆愣了一下,還是如實道:“柳姨娘,老夫說的都是實話啊!不然,若是柳姨娘不信老夫的話,可以進宮請太醫們前來會診!”
進宮請御醫,這是靖王府的福利,只要送了靖王府的拜帖進太醫院,必定會有御醫前來看診,但這豈不是將家醜給外揚了嗎?
柳氏不笨,她如此說,也不過是嚇嚇樑大夫,看他是不是受人指使,故意在靖王爺面前誹謗兒子。
如此一試,便是知道那人並未主使樑大夫故意誹謗了。
而知子莫若母,兒子好.色這一點,她自然是知道的,但兒子向來也是有分寸的,怎麼會幾日之內便被掏空了身子呢?
進房內,柳氏想要問問兒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喚了幾聲,也不見兒子回答,眼神越發的呆滯,甚至是根本認不出她的樣子,當真是讓她十分的心驚。
她之前還道是兒子故意在靖王爺面前裝作精神不濟,萎靡不振的樣子呢,沒想到卻是真的。
趕緊叫來她安排的小廝,柳氏焦急的問道:“這兩日,你可值守大公子的牀前?”
“回夫人的話,上半夜時,小的的確是伺候在大公子身邊,一步都不曾離開過!”小廝看南宮騫的樣子不對,也不敢有所隱瞞的道,“但是,下半夜的時候,大公子便叫奴才守在門外去了!說是奴才呆在房裡,他睡不安寢!”
“那他就不說後半夜再有響動了嗎?”柳氏問道。
小廝搖頭道:“起先幾日,大公子的確說房間裡詭異得很,不時有響動,而且燭火也會明明滅滅的!但這兩晚,大公子卻說沒有半點動靜,便讓奴才出去了!”
“那他可曾叫侍妾進去伺候?”柳氏不放心的確定一遍,要真是叫了哪個侍妾進來伺候,她必定要將那個賤人給打發了出去,哪有這般不知節制的幾乎將兒子的身子給掏空了。
小廝方纔不在房中,自然不知道大夫的診斷是什麼,見問,搖頭道:“夫人,大公子自那晚被嚇的之後,這幾夜都不曾叫少夫人,以及其餘侍妾來伺候!”
“沒有?你確定?”這下,柳氏卻懷疑了,“包括院子裡的丫頭,都沒有進去伺候着?”
“夫人!的確沒有!小的敢用人頭擔保!”
“或許你睡着的時候呢?”
“小的白日裡睡得極好,因此,這兩晚一個瞌睡都沒有打,眼睛睜得大大的看守着,絕對沒有見到有女子進去!”小廝信誓旦旦的道。
但他越是肯定,柳氏的心裡卻越發的沒了底,便是一旁聽着的苗採瀟,也覺得事情委實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