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們旁若無人的對話,苗採瀟氣得團團轉,幾次想要衝過去給他們一些好看,但是,每次就直接穿了過去,連人家一根毫毛都碰不到。
她呼叫鬼丸,鬼丸就跟不在線似的,一點回應都沒有。
然後,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二人出了屋子,各奔東西的離開。
苗採瀟猶豫了一下,想要跟着那男子去看看他會不會將毒藥拿出來,但轉而一想,就算是他拿出來把玩又如何,自己根本就是一遊魂,只能看不能碰,更別說說話提醒了。
最後,她還是決定跟着紫竹,看看她究竟能噁心到什麼程度。
那紫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一隻小鬼給跟蹤了,從屋子裡出去之後,七繞八彎的先回了原先的院子,一邊抹淚一邊低泣的做作,還有那麼幾分樣子,不知情的下人看到她,還紛紛勸她節哀。
紫竹進了世子妃的房間,從一個箱籠裡取出一個小包裹,提在手裡,又去了前院靈堂,跪在一個哭得十分傷心一身素服的中年婦女面前,一出聲便又哭得傷心欲絕的道:“夫人,這是小姐爲你與相爺親手做的衣裳,最後的針線是在抱病之中完成的!小姐說,她這一病怕是好不了了,只想最後給相爺與夫人留個念想,以致於奴婢如何勸說,小姐都不肯撒手!沒想到,兩件衣裳一做好,小姐她便……夫人,都是奴婢沒有照顧好小姐,都是奴婢的錯!現如今,奴婢將小姐的最後遺願達成了,奴婢這就陪小姐一起上路!”
說完,紫竹就猛地轉身向着停在靈堂中央的棺木撞去。
若不是苗採瀟看到了之前的那一幕,必定是要爲她這樣的忠僕感嘆一聲的。
但此時,卻是覺得無比的齷齪,噁心,恨不得立即現身將她她的所作所爲公佈於衆,免得她在這裡唱作俱佳的欺騙人、噁心人。
靈堂裡有這麼多人守着,自然不可能親眼見着這麼一個忠僕爲主殉身了。
特別是就在棺木前燒紙的世子南宮睿,苗採瀟都沒看到他是怎麼動的,便已經身在紫竹的身邊出現,一把將她拽了開來,生生的撞進自己的懷裡。
當他低頭看見紫竹的眼睛裡居然閃現一抹癡迷的欣喜時,又飛快的放開了人,淡然的繼續回到原地,爲亡妻燒紙錢。
因爲紫竹的這一番作爲而都震驚的忘記了哭泣的靈堂頓時一片寂靜,只有南宮睿低沉的聲音在靈堂中響起:“你若想要她走得不安心,大可繼續,本世子不會再阻攔你!”
苗採瀟卻是那個氣啊,恨恨的齜牙咧嘴道:“這個大笨蛋,沒看出她是裝腔作勢的嗎?你讓她撞,看她會不會真一頭撞死啊!”
而那位相爺夫人更是誇張的抱着紫竹,一邊哭一邊心疼的道:“你這孩子,怎麼能這樣傻呢!雨兒已經去了,我這心裡本就難受,你若是再做什麼傻事,可讓我這心裡如何過得去啊!”
“夫人,小姐自幼待奴婢如親姐妹,奴婢也只是不忍小姐一路孤苦伶仃啊!”紫竹絕對能戳中相爺夫人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於是,主僕二人抱頭痛哭,惹得靈堂內所有人都唏噓不已。
“這兩個笨蛋!”苗採瀟忍不住氣憤。
“是啊!我孃親當真是笨的!”忽然,一道幽幽的聲音在苗採瀟的身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