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橫抱起了初雪,魔傑沒有回到她的房間,而是直接走到了最裡面,來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是原來司君浩居住的地方,雖然初雪已經不記得了。
來到了牀邊,男人直接毫不溫柔的將她甩了上去,跟着牀邊下沉了一下,魔傑一腿跪在上面,居高臨下的俯視着那個“昏迷”不醒的女人。
他的手撫上了女人的胸口,感覺她的身體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
男人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冷笑,手卻邪惡的向下探去。
牀上的女人砰的一聲彈跳了起來,雙頰緋紅,怒目瞪視着這個趁人之危的男子。
“你……你……”
“如果我沒有拉住你,你真的準備滾下樓梯嗎?”
男人從牀上退了下來,直接來到了窗邊,坐在了一處沙發上,斜眼不悅的看向她。
對於她此刻的窘困,漠然視之。
“你很聰明,爲了擺脫掉你和卓翰晨卓心蘭之間三角關係的曖昧猜測,所以故意讓我出現在大家的面前,讓大家自動打翻那些不實的傳言,把所有的目光全都放在我的身上。”
“你利用我來保護了那個男人,你可知道我會怎麼來懲罰你的背叛?”
從牀上走了下來,初雪站在了魔傑的面前。
她不完全是裝的,剛纔有一瞬間,她的確是感覺到了天旋地轉,只是一分鐘後,那種感覺又消失了。
初雪也不明白那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最近自己總會莫名其妙的失去意識?難道她的腦中長了一個什麼東西嗎?
“我這麼做,並不是爲了保護他,現在的他和我,已經沒有一點關係了!”
男人對她挑了挑眉,臉上的表情似乎並不相信她說的話。
“所有記者的關注目標,並沒有在司氏集團上,而是在於哪個富二代又和哪個豪門兒女發生了三角戀情,因此而丟了家族幾百年的基業。”
“他們打着看熱鬧的旗幟,按照自己認定的故事發展,塑造着這段三角戀,我並不想成爲他們故事中的主角,更不願意成爲大衆茶餘飯後的談資,所以我這麼做,只是爲了我自己而已。”
主動拿出了一支雪茄爲魔傑點上,並送到了他的嘴邊。
女人的舉動,再次讓男人懷疑的咪起了眼睛。
“我是想讓你的出現,將所有記者的關注度引開,對於利用你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
“但是即使如此,我也要堂堂正正的搶回司氏,而不是用一個卑微的弱者角色,換取大家的同情來搶回司氏,即使這樣讓我贏了,我想我也沒有這個臉去見我的奶奶了!”
吞吐了一口菸圈,魔傑的目光很深沉,初雪看不懂他到底是信還是不信,不知道此刻的他正在想些什麼?
半響後,男人才幽幽的擡起頭來,用複雜的目光注視着她,淡淡的開口。
“如果我沒有拉住你,你要怎麼辦?”
“那就摔下去!”
她沒有一絲猶豫的回答,反倒讓男人的心底一顫,臉色也跟着陰鬱了下來。
初雪看到了他漸黑的臉色,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對於滾下樓梯這種事情,我又不是第一次經歷了,第一次是你有意的讓我滾了下去,這回如果你不出現,就等於說是你第二次把我推了下去,多一次或是少一次,又有什麼關係呢?”
她的話,讓男人的眉毛越擰越緊,臉色也更加的黯淡,眼神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深思。
是呀,第一次是他故意的要讓這個女人摔下去,讓她痛,也讓那個男人痛,讓他們在自己的折磨下,體會痛的滋味。
可是爲什麼現在?他卻因爲這個女人愚蠢的想法,而感到心驚膽戰呢?
曾經他有自信,這個女人無論摔成什麼樣?他都有能力保住她的命,甚至讓她的傷飛一樣的好起來。
可是現在,他的體能在衰退,這是他明顯感覺到的。
如今,他還有這個能力去保護她了嗎?
保護?魔傑被自己腦中這驚現的詞語嚇了一大跳,難道說他四百年後又出現在這裡,不是爲了找這個女人報仇,而是想要繼續保護着她嗎?
尊,請你告訴我?我是怎麼了?我又陷下去了嗎?我又要重蹈覆轍了嗎?尊?
“你,真的不是司君浩嗎?”
“雖然現在我的記憶還是沒有恢復,但是爲什麼?我卻覺得你這麼熟悉?”
女人的手撫上了男人的臉頰,沒有了紅色的眼眸,他看起來就和常人無異,只是更顯英俊罷了!
初雪仔細的在記憶中搜尋這張臉,可是沒有,記憶中沒有這張臉的一點影子。
那這份熟悉感,又是從何而來呢?
拉下了女人的手,魔傑將她扯入了自己的懷中。
“我到底是不是司君浩?就等你恢復了記憶,自己來告訴我!”
“你的身體,會讓你記起來我的一切,讓你想起封閉的所有畫面。”
男人的頭壓了下來,初雪來不及躲避,她聞到了只屬於這個男人的氣息。
那股淡淡的菸草味道縈繞在鼻間,迷惑着她四處飄零的思緒。
那冰冰涼涼的溼潤,那血脈倒流的緊張,那異常顫慄的心跳,那圈禁在自己腰間的修長手臂,都不禁讓這個女人軟下了身體,就這樣倒在了這個惡魔的懷中。
摟在她腰間的手,更向裡面收攏,讓兩個人之間沒有一點間隙。
而他閉着眼睛,吻的更深入,吻的更細膩,吻的更徹底。
“小姐,你在嗎?我是管家曹植,請你開一下門!”
不遠處傳來了老管家的聲音,初雪恍然從他窒息的吻中回神,驚魂未定的推開了男人的身體,就要向門外跑去。
“他只是在你的房間門口,沒有在這裡!”
“他會找來的!”
魔傑一手拉住了這個驚惶失措的女人,卻被她猛然的甩開。
她的這種驚慌,感覺就像是在外面偷,情被人撞見的小媳婦一樣,不知所措。
“難道你認爲我和你是在這裡偷,情嗎?”
“什麼偷,情?你別瞎說!”
“既然沒有你何必害怕?”
男人問的初雪啞口無言,是呀,她爲什麼會這麼害怕?
但轉瞬間,她又擡起頭怒瞪着面前的男子,義正言辭:“困爲你根本就不是人啊!”
雖然她說的這句是事實,可是怎麼聽怎麼像是在罵人。
男人不滿意的皺着眉頭,一臉不悅的看向了她。
“揭發卓翰晨的事情,就先放在一邊,我會想別的辦法幫你搶回司氏,不過我再提醒你一遍,不要再對那個男人有任何的眷戀,更不要再一次的背叛我!”
“小姐,你在嗎?”
門外,曹植的呼喚似乎是更急切了一點,這麼急着找她?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和她說?
沒有時間在這裡磨蹭了,可是,只要她走出了這個房門,曹植就會知道,她一直都在這個男人的房間裡,這要讓她怎麼解釋?
哎呀!管不了這麼多了,在管家第三次的呼喚之後,初雪打開了房門衝了出去。
看見小姐從魔傑的房間走了出來,曹植和曹東珠都感到無比的詫異。
年輕的女孩快步跑了過來,看到了初雪蒼白的臉色,以爲她是因爲之前記者的咄咄逼人而生氣,所以臉色纔會這麼難堪。
女孩親密的挽上初雪的手臂,頻頻的回頭,看向了迴廊盡頭的那個房間。
“姐姐,記者已經走了,不過你爲什麼會從……”
“東珠,去看看給小姐熬的藥熬好了沒有!”
“可是!”
“快去!”
撅着嘴,女孩不情不願的向樓下走去。
曹植恭敬的打開了初雪的房門,對於她爲什麼會在魔傑的房間裡,隻字未提,但他心中對魔傑的懷疑,卻越發的強烈了。
既然他不問,初雪也免了這份尷尬,同時也很感謝老管家的這份細心。
只是,一想起中藥湯子那股難忍的味道,初雪的心便瞬間又轉涼了。
“爲什麼還要喝那個中藥?那簡直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折磨。“
“飛揚少爺說,小姐您現在的體質非常的虛弱,一定要補一補你的元氣!”
服侍小姐坐在了牀上,曹植爲她準備好了一杯溫水。
沒有進門,初雪已經聞到了那股讓她反胃的味道。
緊接着,曹東珠就推開房門走了進來,手裡端着那碗難聞的湯藥。
“現在太燙了,東珠,你先把它放在桌子上涼一下,我等會再喝!”
“姐姐,這個藥就是要趁熱喝了纔有效!你不要像個小孩子一樣耍賴不吃藥啊!”
“東珠,怎麼和小姐說話呢?這麼沒規矩!”
調皮的對着自己的父親吐了吐小舌頭,女孩用勺子將湯藥攪了攪,這才送到了初雪的面前。
“姐姐,就趁現在喝了吧!效果是最好的!”
“這……”
一臉的不情不願,初雪閉上眼睛搖了搖頭。
“不行,現在我就要吐了!先把它拿開!”
“姐姐!”
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初雪嘔的一聲衝進了衛生間,趴在座便上便大吐特吐了起來。
那胃酸倒流的感覺,讓她的眼淚也不禁流了下來。
曹植奇怪的看向了初雪消失的背影,心底竟然升起了一抹不好的預感。
“姐姐這是怎麼了?”
不明所以的東珠,喃喃自語的說道,但她卻沒有注視到曹植那漆黑的臉色。
將胃裡所有的東西都吐了出來,初雪來到洗漱盆前,打開了水龍頭將冷水拍在了自己的臉上。
深吸了口氣,平復一下胃裡那陣燃燒般的痛苦。
擡起頭看向了鏡子裡的自己,她的臉色,似乎更白了!
這一段時間的異樣,已經讓初雪感到了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身體,真的出現什麼問題了?
“小姐,你還好嗎?”
門外,傳來了東珠擔憂的呼喚,初雪甩了甩頭,擦乾了臉上的溼潤,這才擡起腳步向門口走去。
空氣中,突然驚現了一個陌生男子的形體,初雪“啊”的一聲跌坐在地。
“小姐,你怎麼了?小姐?你說話呀!小姐!”
門外的女孩,聽到了裡面的一聲尖叫,瘋狂的拍打着房門,並歇斯底里的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