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的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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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梯下一身黑衣的烈風正拿着手中的資料不斷的彙報着最近的研究成果,而離他不遠處的地方,一名由黑布遮住臉的中年女子兩手正在忙碌的爲黑墨辰煮着果茶,看似平靜的眼卻側向他們,認真的捕捉着那每一字每一句。
“主人,按這種情況來看,很快就能配製出解藥了,只要再有……”烈風恭敬的說着。
“不行,今晚我就要帶她走。”強勢的口吻中有着不容人反駁的威嚴,他是幽冥島的主人,主宰着這裡的一切,包括這裡所有的僕人的生命,他要她們死,她們就得死!
“可是主人,如果她離開幽冥島就會……”
“沒有可是,她必須跟我走!”冰冷的打斷他,黑墨辰起身大步來到了中年女子的面前森冷的盯着她,而她則一直垂着頭煮着果茶,那雙粗糙的手卻不斷的發的抖。
烈風焦慮的看着女子游離的眼神,卻不敢再進言,主人的決定,向來是絕對不允許反駁的,他們能做的,只有服從。
“你也一定很急着見你的兒子吧?”冷笑,將她的驚慌看在眼裡,黑墨辰邪魅的脣角不斷上揚,似在欣賞着她的恐懼。
“小人不敢。”淡淡的應了聲,她手中切着果肉的刀子突然一滑,刀刃猛的划向她的手指,瞬間,鮮血涌出切口滴在了那些新鮮的果肉粒上。“小人……小人該死,請主人責罰小人吧。”突然跪在地上不斷的磕着頭,地面上發出聲聲悶響,她苦苦的哀求着。
不錯,她就是那對黑色淚鑽耳飾的主人,黑墨珏的母親——林墨。
當年她被年少的黑墨辰救下,以珍貴的冰龍膽護住了心脈保住一條命,卻因它是至寒至毒之物而致使她昏迷了很久,直到吞下了火龍膽汁的蘭子嫣被帶回到幽冥島,烈風便大膽用她的血爲林墨做了藥引。
沒想到冰、火相沖竟真的醫好了她身上的寒毒,而甦醒後的林墨的體質卻異常虛弱,必須依靠幽冥島上一處血色的溫泉每日浴足三個小時,否則她的身體將會很快呈現衰竭的狀態。
她從服侍黑墨辰以來從來沒有犯過錯,就是不想他注意到自己想起以前的事情而一怒之下殺了自己,她不怕死,但她要留下這條命見見兒子最後一眼,如今,這個時刻來臨了,看來,他們兩兄弟已經正式碰面了。
“責罰你?呵……你以爲責罰了你,我對他的恨就會減少嗎?”陰冷的凝着地面上那來自她額頭的刺眼殷紅,他的眼神突然變得猙獰。
曾經,就是這種顏色摧毀了他短暫的童年,也是這種顏色將他所有的幸福都一併抹殺。
待林墨退下去後,烈風恭敬的呈上一個黑色錦盒,裡面仍舊放着白、紅、黑三粒藥丸,黑墨辰將它們放進一旁的龍膽白蘭地中,仰頭將那泡騰着的淡色酒汁一併喝了下去,那劇苦刺激着他的味蕾滑向他的腹胃,他的表情卻淡漠無奇,一股清苦味道在他的脣齒間流連着。
烈風在一旁不由得暗暗欽佩起他的耐力,單是這冰火龍膽就已經劇苦無比,更何況加上了這些他精心煉製的藥丸就更是難以想象,而主人的臉上卻看起來沒有絲毫的異常。
不出三分鐘,黑墨辰突然眉頭一皺,擡起手按上劇烈起伏的胸口,額間浮起道道青筋,一層細密的汗球浸出來,緊咬着牙關他墨色的隼眸微眯着,抓在長椅扶手上的手一陣收緊,似在忍受極大的痛苦。
“咔!”隨着他指尖不斷用力,那蒼勁的青墨龍頭應聲斷裂,只剩下那些參差不齊的暗色木茬顯示着他剛剛的力道有多大,烈風只能憂心的看着他,卻無能爲力。
“進展得如何了?”黑墨辰的喉結生硬的上下蠕、動了下,吞下喉間的腥甜,他黑密的睫毛輕輕扇動着。
“主人,屬下已經查閱了您帶回來的鬼氏醫書,據書中所指,在神秘的盤龍山上有一種奇異的草藥名叫‘赤火魂’,此草通體火紅色,屬烈、性,正好可以解主人您身上的寒毒,只可惜它在白天根本就看不見,夜晚卻散着烈火般的光亮,因生活在峭崖間,常人很難尋找到。”
盤龍山位於距離A市不遠的一處山郊,因地勢險要且長年被濃霧籠罩而得了“鬼山”之名,如果不熟悉那裡的地形,即使是白天也走不出來,就更不要提晚上了,黑墨辰前些天帶回的那本“鬼氏醫書”中明確記載了,這種‘赤火魂’只有在這裡才能找到,而且必須在夜裡採摘。
“在夜晚散着烈火一樣的光亮……”黑墨辰喃着,脣邊漾起抹高深的笑。
“鈴……”悅耳的鈴聲打斷了白紫煙的思緒,她看了眼上面顯示的號碼,心情很複雜,猶豫了下還是接了起來。
“紫煙,告訴我你的決定。”視頻電話接通後,黑墨辰出現在屏幕上,金色的詭異面具下一雙墨色的隼眸溫柔的看着她,無論距離有多遙遠,這個男人都能感覺到她。
“我……”低下了頭,她不知道怎麼回答。
她知道,他是真心對自己好,她更知道,他已經對自己動了真情,曾經她也想過可以以此來報復黑墨珏,可她卻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就是黑墨珏的哥哥。
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