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黑墨珏伸過來的手,她下意識裡閉上了眼睛,而預期的疼痛卻沒有發生,再次張開眼,她看到上官逸一臉嚴肅的攥着黑墨珏的手腕。
“放開!”
“如果我不放呢?”
兩個高大的男人對視着,兩雙深邃的眸子僵持中都迸有激烈的火花,那是隻有他們才能解讀的情緒。
“唉喲,兩個大男人摸來摸去的,好肉麻!”韓浩然突然走上前來,一把攬住了蘭子嫣的肩頭。“小嫣嫣,走,我帶你去包紮一下,順便請你賞月,怎麼樣?嗯?”邪魅的眨了眨眼,他笑得邪惡。
抽回手,黑墨珏深深的看了眼她腳腂處的傷口,絕然離去。
………
送走了貴賓們,雷恩將一瓶紅酒送到了三樓的書房,剛一到門口,就聽到上官逸激動的質問。
“你明知道她不會游泳,爲什麼不救她?”他不悅的恕視着面前背對着自己的男子,天藍色的眸子中充斥着濃烈的氣憤。
黑墨珏雙手背後站在窗前,凝視着別院裡一簇簇黑色的鬱金香和角落裡那塊沒有名字的墓碑,而思緒,卻還停留在剛剛的一幕。
“黑墨珏,我在問你話!”
“你希望我救她?”回過頭來,深深的看着這個深交已久的摯友。“難道,你希望救下她的人是我?”黑墨珏一笑,輕鬆的口吻中卻有着淡淡的疏離。
“你……只是輕微的擦傷,我已經做了簡單的處理,沒什麼大礙。”不想和他多說,上官逸剛走出兩步,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以若軒的情況來看,生存期應該維持不了兩年,如果真的想實現你的承諾……就抓緊時間。”
上官逸離開後,徑自朝黑墨珏一直爲他保留的臥房走去。
維持不了兩年……
雷恩敲了幾下門,猶豫片刻後走了進去,見他沒有任何反應,雷恩無奈的搖了搖頭,清咳了聲。
主人從小就受嚴格的訓練,即使是在睡眠狀態下,也會保持高度的警戒,可現在卻連他的叫聲都察覺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