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上,褪去了所有的驕傲,卸下了所有僞裝的堅強,她緊抿着脣靠在後座上,歪頭看着窗外迷離的夜色,忽明忽暗的霓虹燈下,她的小臉上是一片孤寂與黯然。
對於林文城,她並不是愛得死去活來非他不可,只是他從她孤獨落寞的童年開始就一直陪伴在她身旁,給她保護,給她*愛,給她溫暖,這麼多年她已經習慣了身邊有他的存在。
可是忽然有一天,那個人不再屬於自己了,那種被全世界放棄的絕望感差點將她毀滅,那之後,她開始冷漠地豎起全身的刺,學着保護自己。
她想,無論是什麼事情什麼人,只要她不去介意,不去在乎,就不會再受到傷害。
收音機里正在放着柯以敏的《太傻》,撕心裂肺而又尖銳的聲音在靜謐的車廂裡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她卻聽得癡迷。
“守住你的承諾太傻,只怪自己被愛迷惑,說過的話已不重要,可是我從不曾忘掉。守住你的承諾太傻,只怪自己被愛迷惑,醉過的心那裡去找,對著滿滿空虛回憶怎麼逃”
到了學校門口,她依舊不想下車,掏出錢包看了看,還剩兩百塊,於是她跟司機說,就這樣一直往前開,開到一百塊錢之後再掉頭回來。
司機目光怪異的看了她一眼,踩下油門按照她的指示一路狂奔而去。
剛走了沒一會兒,她的手機忽然響起,她將視線從窗外收回,打開手機一看,是個陌生號碼的電話,她沒有心情接,索性直接掛斷了。
那人卻不依不饒的打,她火大地接了起來口氣很衝,
“你哪位?”
她幾乎是歇斯底里吼出來的。
那端的人很顯然沒有想到會遭受這樣的待遇,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纔開口,
“?”
那聲音,不疾不徐,不輕不重,卻似乎繃緊了怒意。
是他!
她捏着手機的手一抖,前一秒的脆弱哀傷遽然被收起,雋秀的眉眼間立馬換上一副滿是防備的面具。
她明明知道他是指今晚的事情,卻還是故作糊塗,
“下午在商場的事情很抱歉,忽然有急事所以沒來得及跟你打聲招呼就離開了……”
他聲音依舊平靜,如一泓清洌的潭水,
“你知道我不是指下午的事!”
她淡淡問,
“那你是指今晚嗎?你要我解釋什麼?不過是我二姐夫請我喝杯咖啡而已!”
他的語氣驀地犀利了起來,
“你確定他只是你二姐夫嗎?”
被他咄咄逼人的語氣氣壞,她的語氣也不客氣起來,
“顧墨辰,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質問我?你不也是美女在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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