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黎抱臂站在那裡透過電視屏幕看着他沉穩睿智而又幽默風趣地回答着記者的提問,他分析的那些什麼經濟形勢她一竅不通,她就光盯着他看了。
他的幽默風趣和才華橫溢早在當年他去她學校做演講的時候她就領教過了,當時她崇拜他崇拜的五體投地,那個時候她當他是她的天,可是爲什麼這麼多年過去,此刻她依舊覺得他是這般的帥。
他笑着的時候真的很好看,眼角眉梢飛揚着自信和不羈,像是全世界都被他踩在腳下,尤其是當他對着她笑的時候,她總是有種感覺,感覺她是他的唯一。
最後連線快要結束的時候,像是知道她會在屏幕前看似的,他*地對着屏幕拋了個媚眼,燦亮的眸光直擊她的,她的臉刷的一下子就紅了起來,還好她所處的幕後工作室是一片暗黑,而大家也都沉浸在他精闢的言論中,沒有人注意到她的異樣。
然而下一秒在察覺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那抹精光時,她驀地對着耳麥大喊了一聲,
“導播,趕緊切斷連線,回到直播間來!”
“林安娜,做好準備!”
剛剛大家都有些走神,但是被她突然響起的清冽的嗓音這樣一喊又都回過神來了,趕緊各就各位認真做着自己的工作。
於是顧墨辰剛剛說完謝謝兩個字,接下來的那句話還沒有說出口信號就嘩的被切斷了,負責採訪他的記者餵了半天才發現已經中斷了連線,顧墨辰氣得直咬牙。
他會接下這個現場連線也打着他自己的如意算盤的,他最後其實就想說,慕黎我愛你。他想趁着這個機會當着全國人民的面兒跟她表白的,這樣一來就直接宣示了他顧墨辰的主權,他纔不去管那些什麼影響不影響的呢。
哪曾想竟然被她看穿華麗麗地將他的計劃給阻止了,該死的女人,四年不見倒是機靈了許多,他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地朝休息室走去。
那端看着電視直播恢復正常的慕黎,捂着胸口站在那裡直喘氣,天哪,好險,要是剛剛他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當着全國人民的面播出去,她就不用在這個電臺混下去了,估計會被林安娜那些人擠兌死。
不用說她,估計連他們clt電視臺的存在都會成爲問題,廣電總局一條封殺令就足以封了他們電視臺,試問有哪家電視臺竟然敢在黃金時段的新聞欄目裡播出赤.裸.裸的求愛話語?
新聞結束,當晚的收視率也隨着打印機聲音的響起而緩緩打印了出來,慕黎捏着那張紙嘴角不由得微微上翹,收視率整整上漲了三個百分點,看來她這第一把火,還燒得挺好的。
話說高級貴賓休息室裡,龍二正守着兩臺電腦,身兼多職揮汗如雨的忙碌着整理着各種資料,打印着各種文件,還要不時地抽空刷新一下郵箱。
那個女人自從那晚不告而別之後,到現在都好幾天了竟然音信全無,打電話直接一天24小時處於關機中,他只好一封又一封地給她發郵件。
對不起,我錯了,你要打要罵要殺要剮全隨你,但是請你回我個信息好嗎?最起碼讓我知道你還安全不是嗎?
她一個字都不回,他每天都恨不得刷新上千遍郵箱了,始終沒有任何消息。他不由得發了狠話:龍意,你別逼我全世界找你去!
他剛發完郵件就見他家老闆大步走了進來吩咐他道,
“給我定明晚的飛機票,明天的會議一結束我就回去!”
他有些不解,
“可是老闆,明晚會議結束就已經很晚了,你確定要半夜做飛機回去嗎?”
他家老闆只是堅定地回了他一個字:嗯。他剛坐下準備聯繫票務適宜,郵箱提示來了一封新郵件,他迫不及待地打開看,也只有一個字:滾!是龍意發來的。
他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笑得是她終於有消息了,這至少證明她現在活的好好的,哭得是她只回了他冷冰冰的一個字。
慕黎晚上回到家之後又給裡見錦打了個電話,這次是他接的,她趕緊擔心地問,
“錦,昨晚給你打電話,水野說你在召開緊急會議不方便接聽電話,沒什麼事吧?”
那端裡見錦沉默了好久才艱難發出一個字,
“沒……”
他的嗓音聽起來有些沙啞,慕黎皺着眉頭輕嗔着,
“你嗓子怎麼了?感冒了嗎?你*頭櫃子裡最下面那個抽屜裡邊有感冒藥,你趕緊吃上一顆好好休息一下——”
“我累了,先掛了!”
哪曾想她絮絮叨叨的話還沒說完,裡見錦驀地出聲丟給她這樣一句話,然後就啪的一聲將電話給掛斷了,她直接被嚇了一跳,接觸這麼長時間以來,他還從未這麼兇的對過她。
她又耐着性子給他打了過去結果是冰冷的關機提示音,又打水野的也沒人接,到最後她實在沒有辦法就打了家裡的座機,是傭人接的,說他這幾天有些累已經睡下了。
她有些納悶,平日裡他再累也不會這麼早就睡了,可是傭人又說這幾天他和家裡的一切都正常,跟往常沒有異樣,她也只能作罷。
裡見錦掛了她的電話又再次將自己丟入了大*裡,他已經將自己反鎖在了臥室裡一整天,而水野剛也在他門外跪了一整天。
早晨醒來的時候,所有的理智都歸位,他直接拔出槍來勃然大怒地指着誰也剛的腦袋差一點就扣下了扳機,若不是有其他那些手下攔着,估計水野剛已經沒命了。
今天萬字,剩下的白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