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哥哥?
舒燦只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掉下來了,清夏則見怪不怪地喝了口茶水,然後將視線集中到桌子上的千紙鶴身上。
這家日本料理店,總是喜歡在上菜之前每位客人送一隻小小的千紙鶴,千紙鶴,是代表對被送的人的祝願,每隻千紙鶴承載一點祝願,最終成爲一個願望。懶
等待上菜的過程,極其無聊,感受到若有似無投射到自己頭頂的視線,清夏嘆了口氣靜靜起身,衝對面兩人禮貌地點了點頭,
“不好意思,去個洗手間!”
出了房間,她彎起胳膊抱緊自己默默朝洗手間走去,小小的身軀在寬大的衣衫下愈發顯得清瘦。她哪裡是想去什麼洗手間,只是想找個藉口逃離那個讓人窒息的地方而已。
說心裡不難過那是假的,她也知道那個女孩還未成年,他不可能對她做些什麼,但是想到兩人那樣在衆人面前肆無忌憚的說笑她就難過到心痛。
在某個小女人消失了大約有五分鐘之後,某個男人終於按捺不住落落起身,
“我出去抽根菸!”
然後也消失在房間裡。
舒燦則有一句每一句地跟薛瑤聊着,她這才知道原來她是從意大利來的,而且家世竟然是歐洲極道界很有名的“薛盟”。舒燦不由得暗暗打量起她來,然而越打量越發現,這個女孩心底未必像她表面上看起來的這般甜美純真。蟲
洗手間裡,明亮潔淨的巨大鏡子前面,清夏靜靜站在那裡從鏡子裡看着自己,周圍是進進出出的人羣,心不在焉地洗了下手她低頭打算回去。
“跟我是普通朋友的關係?”
剛邁出洗手間一步,耳畔就忽然響起這麼一句清涼的話語。
她着實嚇了一跳,擡眼間就見他靜靜靠在洗手間外面的牆壁上,修長的指間夾着燃燒到一半的菸頭,一雙黑眸微微眯起透過繚繞的煙霧打量着她。
她回過神來瞪了他一眼賭氣似地冷冷說道,
“不然你以爲呢!”
然後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
沒走幾步她就被一雙大手猛地扯進樓梯旁邊的拐角處。
“喂,你幹什麼!”
她掙扎着小聲吼着,雖然這裡比較偏僻但稍微一喊叫就會被外面來往的人聽到。
他將手中的菸捲按滅在旁邊的垃圾箱上,高大的身體將她抵在牆上,一隻手輕而易舉地將她的兩隻手腕制住在頭頂,
“普通朋友,會對你做這些嗎?”
他有些慍怒地說着,然後低頭吻上那渴望許久的脣瓣,霸道地敲開她的脣齒,釋放着屬於他的想念。
脣被封住,手被制住,她只能憤怒地睜着大眼瞪向他,然後身體不安地扭動着踢打着想要掙脫他,因爲現在這個姿勢她姣好的身軀完全貼合在他壯碩的身體上,所以隨着她的扭動,她漸漸感受到他越來越明顯的男性象徵。
她頓時羞紅了臉,僵硬地任由他肆虐着不敢再動一下,等他終於饗食完畢這才鬆開她的脣瓣,她連忙大口大口喘着氣,補充胸腔中的空氣。
然而他卻不肯放過她,黑眸裡閃爍着毫不掩飾的情/欲,他低頭啃咬着她小巧圓潤的耳垂,
“普通朋友,會對你做這些嗎?”
大手同時靈活地從她寬大的衣衫底下探入,覆上那飽滿的渾圓,隔着內衣曖昧地揉捏着,她整個人霎時僵住,渾身劃過一陣陣戰慄的酥麻。
他邊在她白皙的粉頸上曖昧地呵着氣,邊喘息着呢喃着,
“夏……我今晚過去!”
“抱歉!不歡迎!”
她艱難地吐出幾個字,語氣漠然,然後又死死咬住雙脣努力讓自己不要沉淪在他營造的激/情中。
“你再說一遍?”
他不悅地眯起眼,盈握住那渾圓的大手不由得加重了力道,似是要懲罰她的挑釁。
清夏吃痛地皺起眉,下一秒她擡腳狠狠跺向了他,用盡全力的,他哀嚎一聲,惱怒地放開了她,雙眼噴火地瞪着她。
“御修離,你無/恥!混/蛋!”
清夏說完便氣呼呼地轉身離去,邊走邊狠狠擦着脣瓣,像沾染了什麼髒東西似的,剩下某個男人一張俊臉黑得不能再黑。
清夏氣呼呼地走着,心裡將那個男人的祖宗八輩問候了好幾遍。站在房間前,她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然後這才掀開簾子若無其事走了進去。
菜已經上來了,舒燦跟薛瑤早就開吃了,
“阮姐姐,怎麼上個洗手間這麼久啊,御哥哥也是的,抽個煙也抽了半天!”
薛瑤邊吃着邊抱怨着,一雙大眼卻是緊緊盯着清夏的表情。
清夏正拿筷子的手微微一僵,隨即又有些抱歉地笑了笑,
“哦,不好意思我有些拉肚子……”
正說話間就見御修離也掀起簾子走了進來,舒燦看到他鐵青着的臉色,不由得心情大好地調侃着,
“御大少,趕緊的啊,不然我們都吃光了哈!”
每次他出現這種表情,就表示他又被某個小女人氣到抓狂了。
御修離沒有理她沉着臉走到座位坐了下來,薛瑤急急追問,
“御哥哥,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沒事吧?”
“沒事!”
說完端起旁邊的日本燒酒仰頭幹了下去,看到對面那個若無其事跟舒燦說笑着的小女人,他就有一股想要殺人的衝動。
一頓飯下來,舒燦直接撐得不能動彈了,清夏只是象徵性的吃了幾口,哎,哪有什麼心情吃。而他幾乎就沒吃,一晚上全喝酒了,一杯接一杯的,跟喝白開水似的。
薛瑤到也吃了不少,有如此酷帥有型的美男在身旁陪着,心情好胃口就好,能吃不多嗎?
吃完飯,薛瑤又意猶未盡地邀請她們一起去酒吧玩兒,清夏對此表現的意興闌珊,她不明白這個薛瑤到底是真天真還是怎麼回事,她難道看不出來她跟舒燦對她都沒有好臉色嗎?
而御修離則依舊沉默地不發表任何意見,抄着大衣口袋漠然站在一旁大口大口抽着煙,身旁是小鳥依人的薛瑤,滿臉期盼地看着她跟舒燦。
倒是舒燦,爽快的答應了。清夏白了她一眼,舒燦笑了笑大咧咧攬過她來,
“清夏,難得大家一起出來放鬆一下,你別那麼掃興嘛!”
她現在忽然慶幸清夏今晚如此淡定的表現了,因爲這樣纔可以讓人看到一個不同以往的御修離,嘖嘖,那淡定的外表下可是隱藏着洶涌澎湃的怒意啊,所以薛瑤的邀請她欣然答應了下來
清夏被她攬着不悅地跟在那兩人身後身後上了御修離的車,車上她有些疲倦地靠在後座上休息,卻驀地對上後視鏡裡他犀利灼熱的視線,她霎時渾身僵硬的直起了身子,然後往舒燦那邊挪了挪,儘量避開那道視線。
話說她又沒有做錯什麼,他幹嘛一晚上一直要用那種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的視線瞪着她,就算要憤怒,憤怒的那個人也該是她不是嗎?
車子最後停在了一處霓虹閃爍的酒吧,站在門前,清夏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這個號稱人間天堂的酒吧“離”,讓她想起了那個夏天,她一個人站在這裡推開了這扇大門,然後改變了自己的人生。
“阮姐姐,趕緊啊,幹嘛不進來啊?”
薛瑤挽着御修離的胳膊在前面喊她,她擡眼看了那個笑得詭異莫測的男人一眼,垂下頭邁步走着。
剛剛在車上薛瑤吵着說要來這裡最奢華高檔的酒吧,然後他就帶她們來了這裡,她心裡不由得憤憤罵着,這個男人肯定是故意的,存心帶她到這裡來,提及她的傷心事。
一踏進酒吧,就有服務生畢恭畢敬地走上前來深深鞠了一躬,
“老大!”
他漠漠擡了下手,服務生帶着她們來到了一個隱秘的角落。
這裡四周是設計獨特的隔板琉璃,巧妙地隔絕了周圍的喧囂,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這裡別有一番洞天,這裡是御修離他們幾個的專用位置。
越走近這裡清夏的心就跳得越發劇烈,似乎下一秒就會跳出胸腔。往事一幕幕涌上心頭,一襲黑裙忐忑不安的少女,角落裡的神秘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