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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夏瞪着他那無比英挺卻又霸道的身影,不由得哀嚎了一聲然後憤憤衝進臥室將自己丟在大牀裡。
等御修離做好面走進臥室的時候,就見她靜靜趴在大牀上似乎已經睡去,小小的身子蜷縮在被子底下,這種自我保護的姿勢讓他心底隱隱作疼。累
他輕輕走了過去坐在牀邊看着她,她的短髮凌亂地蓋在額頭,遮住了她的眉眼,只露出一張清瘦的側臉,還有尖尖的下巴,再加上那頭柔順的短髮無一不牽動着他的神經。
心裡再次一陣絞痛,他不知不覺就伸出手輕輕撫/摸着她的小臉,
“我的夏,怎麼這麼瘦,難道都沒有好好吃飯嗎?”
然而光是手指的觸碰已經無法滿足他心底渴望疼愛她的衝動,他忍不住低下頭吻上了她嬌豔的脣瓣,溫柔的憐惜的,輾轉纏綿,一發而不可收拾。
而此刻靜靜躺在牀上的清夏,其實早就在他轉動門把的時候就醒了,她只是想看看他到底想幹嘛,但是沒想到會聽到他說這樣一番話做這樣一番事。
他的溫柔觸碰飽含着憐惜,他的輕聲低語瀰漫着疼愛,她的心底卻更痛。御修離,我們不是在1年前就結束了嗎,你最近三番兩次的說這些話搞得這麼曖昧,又是什麼意思?
你都已經訂婚了,或許結婚了,爲什麼非要把我強加在身邊,你不怕你的薛瑤吃醋嗎?爲什麼就不能放了我,讓我繼續我的新生活,做對陌生人不好嗎,至少可以讓我把對你的愛永遠的埋放在心裡。悶
他的脣輾轉啃咬着她的,她能感受得出他在努力剋制着自己,似乎怕驚醒了她,漸漸地,這個吻炙熱纏綿的讓她快要窒息,她只好嚶嚀了一聲表示自己的抗議。
御修離見她不安地皺起眉連忙鬆開了她,索性她只是翻了個身便沒了聲響,見她被自己這樣逗弄都沒有醒來,他知道她一定太累了,所以也沒有堅持叫她起來吃麪。
而他,似乎也沒有了食慾,似乎就這樣靜靜望着她就已經足夠,半響,他忽然拉開被角鑽進了被子裡,從背後緊緊擁着她入睡,而他懷裡的清夏卻忽然間淚流滿面。
御修離,御修離,如果不愛我,爲什麼要對我做這些溫柔曖昧的事情?
這一夜,御修離睡得極其安心,而她卻幾乎徹夜難眠,直到凌晨時分她才沉沉睡去,所以當她一覺醒來抓過手機一看的時候,差點瘋掉,現在已經快要八點!
而她們公司八點半上班,眼看要遲到了,她從牀上跳下來胡亂洗了把臉,就提着包衝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手機忽然響起,她將手機夾在脖子上邊穿着鞋子邊很衝的吼了一聲,
“喂!”
她的口氣很不好,誰偏偏在她手忙腳亂的時候打電話來,這不是找死嗎!
那端似乎是被她的語氣嚇到,沉默了一下,然後她就聽到他略帶笑意的聲音傳入耳中,
“起牀了嗎?”
她穿上鞋子將手機換到手裡,止不住地吼,
“拜託啊老大,現在都要遲到了,我能不起嗎?”
要不是昨晚他那麼神經兮兮的,害她一夜都沒有睡好,她今天能這樣手忙腳亂嗎?
“那就請假好了!”
他似乎心情很好,語氣優哉,她卻滿腔怒火,
“神經!好了不說了我要走了……”
她說完便欲掛掉電話。
“把桌子上的早餐吃掉!”
他沉穩的聲音在她掛掉電話之前響了起來,打開門正欲衝出去的她頓時停了下來,探着身子往屋裡看了看,她看到小客廳的茶几上擺着幾樣早餐。
“哎呀我來不及了!”
這個男人怎麼這麼羅嗦。
“你是想我派人給你送到公司去?那也行,你趕緊走吧!”
他繼續雲淡風輕地說着,清夏頓時氣結,
“好吧好吧,我吃……”
然後踩着高跟鞋蹭蹭竄進屋裡,抓起桌上的早餐對着電話說,
“我一會打車路上就吃了,拜託現在可以掛了吧?”
“嗯!乖!”
他滿意地出聲,清夏忍住要抓狂的衝動,提着早餐狂奔出門。
那端御修離聽到她踩着高跟鞋蹭蹭竄回屋裡之後,才滿意地勾起嘴角。她今天早晨的表現讓他心情大好,他喜歡她這樣毫無防備地衝他發脾氣朝他吼,那讓他覺得她是真實鮮活的,呵呵,他很懷疑自己是不是受虐狂。
清夏一路狂奔進公司,卻還是遲到了十分鐘,那該死的早餐,她打車來的路上還是乖乖吃掉了,吃掉之後她又有些後悔,自己幹嘛要這麼聽他的話,就算她半路扔了他又看不到。
一進公司就覺得氣氛不對,感覺像進了十二月的寒冬,空氣中流動着的全是冰冷的寒意,她看了一眼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Tammy,小聲問道,
“Tammy,大家這是怎麼了?”
“總裁發飆了,執行長一上班就被叫到辦公室劈頭蓋臉批了一頓,據說是因爲昨天接了攬世的單子的事情……”
Tammy縮在座位上頭也不敢擡,一想起那麼大年紀的執行長灰頭土臉地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她就覺得渾身顫抖。
清夏愣了愣,執行長也是不知道她跟御修離之間的關係纔會接的,端木逸這樣訓他未免有些太不講道理。
Tammy還在絮絮叨叨說着,
“真搞不明白了,攬世這麼有名的公司,執行長接了這個單子有什麼不對?夏翻譯,你說咱們總裁是不是每個月也有那麼幾天啊?”
清夏走到自己的位子上,打開電腦,想了半天她還是敲響了端木逸辦公室的門,其實就算那天沒有御修離的出現,她想自己也不會答應他的求婚答應他的追求的。
端木逸的辦公室裡煙霧繚繞,清夏被嗆地直咳嗽,連忙走過去將窗戶打開,他坐在椅子裡頭也沒擡,地上是一片狼藉的資料。
她小心翼翼地開口,
“老闆……”
端木逸按滅手中的菸頭,擡頭看了她一眼,那雙桃花眼裡是她從未見過的疏離與漠然,他淡淡說道,
“從今天起,我不再是你的老闆!”
“什麼?”
清夏有些吃驚。
“我已經把這間公司轉到你的名下了,以後歸你管了,如果你做不了的話可以繼續聘請執行長來幫你管理!”
反正當初買下這間公司,只是爲了接近她,如今她依舊選擇了那個男人,他要這公司也沒什麼意思了,反而每次過來都會觸景傷情。
清夏被嚇到不輕,
“不!端木逸,我不能要這間公司,你這樣不是等於間接給了我一大筆錢嗎?我不能要!”
“爲什麼不能要?以前那個男人不也是這樣對你嗎?不是用一億買下你嗎?”
此時的端木逸有些接近瘋狂,他大步走到她身邊,伸手捏起她的下巴,雙眼充血地說道,
“如果我給你這間公司,如果我說我出手救涼秋的實驗室,你會不會答應做我的女人!”
清夏從未見過他如此暴戾的這一面,更沒想到他會說出這麼殘忍的話來,大眼裡不由得盈滿了淚水,她難過地開口,
“端木逸,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
她以爲他懂她,卻沒想到他以爲她是那種爲了錢什麼都不要的女人,難道她在別人眼中就是這麼的不堪?
她委屈的小臉讓端木逸狂熱的大腦漸漸冷靜下來,意識到自己衝動的話語可能傷害了她,他一把鬆開她轉過身去,聲音裡滿是傷痛,
“對不起……”
“公司的事情你自己看着辦吧!”
他淡淡說完,然後便頭也不回地離去。
剩下清夏一個人,頹然站在那裡,心裡的難過如奔騰的江水一般洶涌襲來,她從沒想過要傷害任何一個人,可是最後他們卻一個個都離她而去,做不成情人,難道連朋友都沒得做?
翻譯公司她當然不能要,她又轉給了執行長,這本來就是屬於他的,然後得到的那筆費用她也拖執行長轉給了端木逸,就這樣,她又失去了一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