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晟軒用三言兩語給的傷,並不會因爲他寥寥數語的道歉就無影無蹤。夏依淺握着他左手的右手開始冰涼,那是一種從內心延至四肢百骸的冰冷。
全程中,池晟軒都在忙着跟那些商業上的精英們客套,夏依淺被他涼置在一方,她一個人站在孤零零地站在牆角里默數着壁燈上究竟鑲嵌了多少顆水鑽,直到萬翎主動靠近她。
“真想不到,你竟然還有這樣的肚量來參加我的訂婚典禮,恨我嗎?”她穿着白色的小禮服,卻與臉上的豔妝相得益彰,腳上的水晶鞋熠熠生輝,折射着耀眼的光,讓夏依淺有一刻的失神。
數秒的停頓夏依淺才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專心致志地看着萬翎今天格外精緻的臉,用一種從來不會出現在她臉上的雲淡風輕從容地說道:“如果那天真的出了什麼事的話,我一定會恨你到死,但是,萬幸的是,那只是虛驚一場,現在,你已得所愛,我還是希望你冷靜一點,不然的話,落得個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的下場就不好了。”
萬翎的紅脣咧開一個弧度,她笑了笑,用一種非敵非友的目光望着夏依淺:“那我就謝謝你善意的提醒了,以後,只要你不再妨礙到我,我何必算盡機關?”
夏依淺聳聳肩,回之於笑:“我保證,你今後還會有層出不窮的敵人,但是,絕對不會再有我。無論如何,訂婚快樂,祝你幸福!”
帶着一種令人嫉妒的豁達和灑脫,夏依淺離開了萬翎的視線。
而另一邊,兩個男人之間也在進行着脣槍舌戰:“三叔,我還以爲你這次來真的呢?想不到這麼快就放棄了,其實,人家萬翎多好,配你,綽綽有餘了。”池晟軒將年輕的狂傲發揮到極致。
池銘文連笑都是被歲月篩選出來的老成:“我也以爲自己動了真感情,可是,同樣身爲男人,你應該知道,渴望最久的,越是容易被拋棄的,如果那樣的滋味不盡如你想象的話,那樣的落差夠你磨滅所有的熱情了。”
他的話中話池晟軒聽不太懂,蹙眉問他:“什麼意思?”
意思?那的確會很有意思!
池銘文心裡面得得意之色並未半點外露,他只是深不可測地笑笑轉身離開了,用半遮半掩地方式將池晟軒的好奇心調到了最強。
要不是夏依淺突然一臉急促地照過來,池晟軒一定會鍥而不捨地纏着池銘文說個清楚,可是跟他一直鬧彆扭的女人好不容易卸下矜持來找他,首當其要的任務還是討好自己的老婆比較重要,於是,這件在他看來十萬火急的事也被他暫置腦後。
“淺淺,怎麼了?”他修長白皙的手指撫了撫夏依淺的臉,卻抹不掉那上面的焦灼。
“我媽剛剛打電話來說秦正要來接走清清,讓我趕緊過去。”她看向他的眼睛裡,除了着急,還有渴求,那是一種希望丈夫跟自己其利斷金的渴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