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最動之時,池晟軒嘴裡面喊出來的名字卻是“淺淺。”
哪怕他不願承認,她已經成爲了他思想的一部反,或者是他習以爲常到容易被忽視的習慣。
蔣沐漓側過頭,儘量忽略耳邊的淺淺兩個字,熱情地承受着他在她身上製造出來的痛苦和歡愉,當與他真正融爲一體的時候,她從靈魂深處爆發出一聲吶喊,帶着無法形容的滿足,帶着旁人無法理解的心酸。一滴淚,從她眼角慢慢滑落,在燈光下熠熠生輝,卻很快隱沒在枕頭裡,不見了蹤影。
她終於,成爲了他的女人。用世人所不恥的方式,也把自己低到塵埃裡。
池晟軒開始急速運動起來,大力而粗魯,蔣沐漓有些難以招架,卻很快就被他的野蠻和強勢征服,沉浸在慾海中久久徘徊,不願離開。
“晟軒,你好厲害……晟軒,我愛你……”
到達極致的那一刻,他們抵死緊纏,她放到耳邊的告白池晟軒充耳不聞,只是疲倦地閉上了眼睛,任憑睡意席捲了全身。
月已西斜,所有的等待都化作了悲傷的河流,馳過心臟的每一個角落,夏依淺抱着雙膝坐在榻頭,還未流乾的眼淚黏溼了兩鬢的頭髮,緊緊粘在臉上。一隻少眠的鴉雀從灌木叢中驚起,在黑夜裡造成不小的轟動。
他回來了嗎?
夏依淺從榻上躥下,光着腳拖着受傷的腿奔到窗邊探出頭去,揚起的心再次狠狠掉落,茫茫的夜色中,沒有一個人影。她失魂落魄地回到榻上,散落的目光找不到焦距。
他一定是很生氣,生氣得不想回家,不想看到她。
“池晟軒,我錯了,我不該撒謊,不該不聽你的勸去見池銘文,你回來好不好,你說過的,你不會不要我!”將所有的錯誤都攬在自己身上,夏依淺一個人靜靜地囁喏着,哪怕他此刻惡狠狠地罵她,或者是教訓她,她都不會有怨言的,只要他還在她身邊。
天將破曉時,夏依淺終於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眼角泛着可怕的青色,那是她一晚無眠的痕跡。
手機信息的提示音傳來時,夏依淺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從榻上坐立起來,迫不及待地點開信息一看,累積一晚的酸苦終於隨着突至的驚喜變成了酸甜的淚水。
信息裡,池晟軒陳述自己昨晚是在總裁休息室過夜的,讓夏依淺帶着早餐過去。
彷彿是獲罪的犯人得到獲釋一般,夏依淺歡笑着擦去自己臉上的淚水,匆匆洗漱之後就奔進了廚房,活像只看到滿地青草的單腿兔子。
看到她打包好早餐就往外跑,王姨喊住了她:“淺淺,你吃了再去啊!別餓着了。”
“沒事的,王姨,我先走了,拜拜!”她開心地跟老人揮着手,很快就消失在了她的視線裡。
王姨的臉上笑出了一朵花,她是個好姑娘,對晟軒也是真心的好,看樣子,自己原來的擔心是多餘的。
乘坐第一趟公交車趕到了公司,門衛正巧剛開了門,看到夏依淺進來,熱情地跟她打招呼,夏依淺笑臉盈盈,親切地遞給他一個剛出鍋的烙餅,在他感激的目光中離開,搭着通往頂樓的電梯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