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她昨晚一整晚都沒接電話,竟然是跟池晟軒在一起!
穆梓航的臉上呈現出各種複雜的情緒,難過得,心碎的,憤怒的,怒其不爭的,嫉妒的。
夏依淺,他如此傷你你還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諒,那我呢?你爲什麼偏偏就是看不到我?還是你,一直都在視若不見,將我視爲空氣。
這一刻,穆梓航整個人是有些鑽牛角尖和多慮的,但偏偏這些小脾氣來得那麼有理有據!
他打開短信,找到那個已經很長時間都沒聯繫的號碼,發了條信息過去。
“國慶節我們一起去北海道!”
幾乎是同時,那頭就來了回覆。
“真的?太好了。”
不用見面,穆梓航也能想象得到此時的她會是一副怎樣歡呼雀躍的模樣,與她在一起的這些年裡,她對他的好他不是沒有感覺到,只是心裡的那個人放不了,心裡的那份執着放不下,其它的一切相較起來便無足輕重。這幾乎是每個深愛着的人,都在明知故犯的錯誤。
他沒有再回復過去。
這是夏依淺送她25歲的生日禮物,兩張去北海道的雙程機票。
這是童嘉悅在17歲時就產生的根深蒂固的夢想:有朝一日,要與他一起在秋天去北海道看楓葉!
她們都不知道,17歲那年,他也生成了一個到現在不動不移的夢想:有朝一日,夏依淺能以另外一個身份住進他家,一紮一生。
但現在看來,那樣的夢想已經遙不可及,所以他,還不如嘗試着去完成另外一個人的願望。
至少她,會珍視自己一絲一毫的付出。受傷後冰涼的心,此刻把所有渴望的溫暖寄予到了另外一個會窮盡所有熱量來給他取暖的女人身上, 這多少有些不公平!
但在感情裡,從來就,沒有公平。
無聲地海面幾乎看不到一絲絲波瀾,但距離海面幾米的水裡,已經游來了三四個身着潛水服的人,他們朝着遊艇步步緊逼,可是船上的人兒卻沒有絲毫的察覺。
沿着船身輕巧靈活地上了岸,卸下面具後的臉上還有黑色的頭套的遮蓋,從包裡掏出隨身攜帶的鐵棒,他們屏氣凝神地朝着此刻正靠着圍欄獨自神傷的男人靠近。
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天還沒亮清,至少給他們提供了一層天然保護,而且附近也沒有夏依淺的影子,可以在不驚動她的狀況下了結了池晟軒,那樣最是好的。
像是看到耗子的貓咪一樣,他們狼一般的眸子目不轉睛地看着池晟軒,朝着他逼近的步伐幾乎聽不到一點聲音。
每靠近一步,他們眼睛裡的兇狠就多一分,手裡的武器就捏得緊一分。
船身微微晃動,池晟軒警覺地豎起了耳朵,後天修煉來的警覺性告訴他,有危險正在靠近。
他依舊維持着原來的姿勢,彷彿對周圍的一切仍不知情。
頭頂躍起黑影的時候,池晟軒沒有半刻的遲疑就彎身一個滑步向後退去,躲過那兇猛的一棍。
鐵棒敲擊着圍欄上猝起火花,那一聲石破天驚的巨響敲醒了黎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