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天,都有每天的任務和挑戰,卻也有專屬的幸福和浪漫。
留一個快樂的,全新的自己,給未知的卻永遠美好的明天吧!
夏依緣有些抱歉地笑笑,卻也不甘心地爲自己辯解着:“淺淺,媽媽也很想你啊!你也該常來看看她。”
想我嗎?夏依淺垂頭,有些苦苦的, 澀澀的味道在心底蔓延,卻只能自己一個人品味。或許,媽媽不喜歡她,也是對的,因爲當初的她太過不懂事,親手撕裂了她這輩子最看重的幸福,親手擊碎她所有幸存的幻想。那時候,心高氣傲,以爲清醒地活着總比在謊言中迷失的好,可是,現在,好像一個人要面對那麼現實得世界,還是不現實來得更容易,更簡單快樂一些。
秦慕柔停下碗筷,看着夏依淺把手裡的筷子像長矛一樣在米飯裡戳了又戳,她知道,這是她一貫的脾氣,只要心情不好,就會對所有的東西食之無味。
“吃飯吧!以後,只要你想來,這裡永遠都是你家。”順着她夾過來的肉,夏依淺一眼一眼望上去,終於看到了秦慕柔此刻那張柔情密佈的臉,記憶力,媽媽對着自己流露出這樣的表情已經是好多年以前的事情,原本以爲那些會遠在記憶裡的感情和東西,就那麼層層重現出來。
她點點頭,嚥下那塊肉,有種感覺,自己嚥下的是那麼多年梗在自己喉嚨裡的委屈,從此以後,便會山明水秀,風光無限。
飯後,夏依淺和夏依緣都選擇了留在了家裡過夜,秦慕柔一向不喜於色,可這一刻,也興奮得合不攏嘴,忙着替她們張羅一切。天底下,沒有那個當母親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長大成人,幸福快樂,現在她的一對女兒都有了歸宿,她的心也算是可以徹底落下來了。
走進自己的臥室,裡面的佈置依舊,一派清新干淨,連半點塵埃都沒有。她的心,忽然就圓滿了。
連續在自己的小鋪
上打了好幾個滾,夏依淺內心的衝動才終於稍稍安寧了一些,想起這一個月在池晟軒家過的日子,雖然他沒有很刁難她,但是,也沒有讓她有半點家的溫暖的感覺,反之更像是一座監獄,監禁她所有的個性和自由。
安靜地躺在鋪上,昨晚的事一幕幕朝着她涌上來,池晟軒太陰險了,竟然故意給她灌酒,還是以那樣的方式,不由自主地,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脣上,內心有些不受控制地震動了半天,她好像真的有些變了,在他潛移默化的影響下,她對他的接觸好像越來越不反感。
溫水煮青蛙,這樣的柔和政策,影響力卻是空前巨大。
努力回想了半天,記憶裡,夏依淺不記得自己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心中稍稍有些平衡感。猶豫了半天,她還是把短信發送了出去,無論如何,她現在頂着他妻子的頭銜,該有的交代她不應該少。
對池晟軒來說,少了夏依淺的家冷清得緊,屏幕上的比賽已經到了賽點,他卻半點興趣都提不起來,轉過頭,彷彿就看到了昨晚的她,就那樣躺在他身邊,一臉嬌態,他只要一低頭,鼻裡就全是她的淡雅的香味。
很多年以後,池晟軒才明白過來,那種踏實感就是滿足。
手機亮起來,看到她發過來的短信,一股煩躁的濃煙籠罩了他的心,不滿地將手機扔向一邊,斟酌片刻之後,卻拾起手機給她回了短信:明天10點以前必須回來。
夏依淺看着短信,不悅地皺起了眉頭,霸道的男人。
候了半天沒等到她的迴音,瀕臨炸毛的男人再次發了一條急劇威懾力的短信過去:如果明天你敢晚一分鐘,看我怎麼收拾你!
懶得理他,夏依淺果斷關機,剛躺下,夏依緣走了進來,樣子裡有幾分精靈:淺淺,我們跟媽媽一起睡吧!
這也許是秦慕柔這些年來最幸福的時光,一雙女兒就這樣依偎在她身旁
。
“媽媽,你說,我嫁去喬家,我應該怎麼做才能跟我公婆搞好關係啊?”將爲人婦,夏依緣的心裡一般是期待,一半卻是擔憂。
“做你自己就好了,小緣,你是什麼樣的人媽媽很清楚,如果喬家兩老平易近人的話,你們的相處一定會很和睦,如果他們刻意刁難,該捍衛的就得捍衛,女人,最重要的就是不要爲了婚姻而完全失去自我。”她摸着夏依緣的頭髮,目光卻慢慢渙散,時光飛到了好久以前。
那一年,22歲的她已是的一家企業的高層主管,而夏至遠只是生產車間的一名小小的技術員工。那一眼初見,她硬生生地把那樣的新鮮感和好感拖到愛的行列,讓自己不由自主地靠近他更多,瞭解他更多,終於,那些感情生根,發芽,茁壯成長,已經逾越了她能自己控制的範圍。
在最美的年紀,她拒絕了衆多的追求者,跟着夏至遠走入婚姻的殿堂,助他創業,一步步往事業的高峰攀登,在他功成名就之時,她自願退居幕後,替他持家育女。接近18年的感情累積,卻一朝敗於一個突然而來的女人,又或許,一朝一日中產生的倦怠,早就已經瓦解她自以爲堅固的感情地基,所以,在最後分開的時候,他纔會走的那麼堅決不回頭。
聽着媽媽的話,夏依淺想起了自己,她彷彿遇見了,未來那個會完全迷路的自己。
一個星期後,夏依淺雙膝着地,認真擦着客廳裡的地板,嬌小的身影在偌大的屋子裡越發顯得單薄。
屋外石子砌成的小路上,傳來不太整齊的腳步聲,她舉頭望去,三四個着裝整潔的人朝着屋子裡走來,其中有張臉她一眼就認出。
周圍的空氣好像突然降溫,她覺得四周冷得可怕。那種陌生的孤單感朝着她襲來,讓她呼吸沉重。
“王媽,王媽……”美婦甜脆的聲音高呼着,看到前來迎接的人臉色微微一驚。
(本章完)